黛玉听说,斑竹掀了轿门,黛玉问:“是谁呀?”
县太爷见问,忙地过来跪下:“下官给格格请安!”
黛玉不认识,便问道:“你是”
“噢,下官乃地方知县钱堂。前些日曾来过贵府!”钱堂低头道。
“噢?!那快请起!”黛玉笑道。原来前两日他过来贺喜,黛玉也没有亲自接待。
李侍卫道:“小姐还有要事,要去故里为令尊大人迁坟!不能耽搁!”
“那正好,下官愿为格格开道!”
黛玉忙道:“老爷你事较多,就不必了!你忙公务去吧!”
“给格格保驾。也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那好吧,你前面开道。去林家庄!”李侍卫道。
李侍卫一直穿着便服,所以钱堂也不知他是谁。但他清楚,哪怕是林府的奴才。都要有礼貌。否则一不小心,遇上燕子公主这样的,那就是大难临头了!他还听说,这格格身边有个丫头是宫女,可有先斩后奏之生杀大权。哪怕是朝廷四品以下命官,惹着了也是照斩不误。这是皇上特批于她的令牌!虽然没有亲见,但传言也不可不信。
那钱塘上了车,着刀疤脸分两队,一队前面行,一对压后!黛玉的车马在中间,跟着前行。
一路是观者如云。有人私下嘀咕,看这架势,绝非寻常人家。有认识字的,一看林字。方释然道:“我说呢,这方圆几百里也没听说过哪家有这样的气派!原来是林府,就不足为奇了!”
有的道:“乖乖,光听说林府气派,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林府上上下下,该有几十人之多呀!”
“真没见过世面,那林府据说有上千口人啦!你这么粗鄙,敢说乖乖两字,那林府里的下人听了。都能打歪你的嘴!”
“啊?朗朗乾坤,还有王法么?”
“王法?有啊!”有人嘲讽道:“看到没?县太爷在为林府开道呢!别说打歪你的嘴,就是杀了你,还怕找不着理由?就以你这大不敬之罪。就可以杀你!那皇上都给林府花园落成恭贺呢!这林府小姐,听说乃是当今皇上亲封的格格,还是燕子公主的义妹呢!”
闲话少叙,只说由于急赶,快中午的时候,到了林家庄。林家庄男女老少。只见官府老爷的娇马前,鸣锣开道。到了庄上,王富安急忙下车,走到看热闹的人群中问道:“请问这可是林家庄?”
“是呀!”有人道。
“请问林家族长可在?”
“老朽便是!”只见在人群中,一个白须老人上前作揖道:“不知这位爷从何而来,到鄙庄所为何事?”
老人说着,给县太爷跪下:“老朽给老爷请安!不知老爷到此有何公干?”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钱堂忙地上前扶起老者道:“我保护格格到此!”
王富安道:“我家小姐,来此为父母迁坟一事,想与老族长商量。”
“哦?”老者撵须,一脸疑问。说着话儿,从车里出来男男女女上百口人,只见人往两边站,中间闪出一条道来。黛玉素装前面走,后面跟着清儿抱着石头,安宁、紫鹃、小翠、斑竹、翠竹、桃花、杏花。黛玉两边又走着媳妇、婆子、姑娘,把黛玉与众男人分开。
衙役站在前面,隔开黛玉与林家庄众人。
黛玉一直走到老人面前,紫鹃接过王富安家的送来的跪垫,摆在黛玉面前。王富安等人闪开,黛玉跪下磕头:“林家后人林黛玉,拜见族长!”
“啊?!”族长惊得差点没站住,他看着黛玉,半天才道:“你、你是哪一支的?”
人群也是一阵惊呼,纷纷议论,是那个黛玉么?难道真的还活着?!
“我也不知是哪一支,小时候便去了舅舅家,没得父亲教诲!家父林如海,曾任巡盐御史!家母贾敏,乃京城荣国府里的大小姐!”
“啊?!难道传言是真的?你真的还活着?那边的坟,是你的么?”
“是的!当年小女昏厥,被误以为死去。后得一高人悄悄开馆带走、相救,才得以复生!”
“孩子,快快起来!走走走,跟我家去慢慢说!你叫我三爷爷,我与你爷爷未出五福!”老者牵起黛玉的手,老泪纵横:“你看看,林家庄没一个杂姓,都姓林了!”
黛玉向众位欠了欠身,因为不知辈分,不好乱行礼。
衙役在把众人赶开,留出一条路来。黛玉见状,忙与钱堂道:“钱老爷,此乃我根之所在,都是族里民众,还望官爷休得无礼!”
“快散开!没听见格格的话么?”钱堂道。众衙役方散开。
黛玉又回头对府里众男丁道:“散开吧!这里没外人!”
“小姐,这事不能听你的!”李侍卫忙上前道。他怕族长误会,又不得不说道:“格格乃皇上亲封,曾在府里遭人刺杀。皇上有令,陌生人不得近格格三步之内!虽都是林家庄人,怕有刺客混迹其中。若是格格稍有闪失,不知要有多少人头落地。还请族长见谅!”
“格格?”族长惊异地看着黛玉,忙地要下跪。黛玉一把拉住。
“三爷爷,可使不得!你乃林家一族之长,岂不要折煞晚辈?”
“尊为贵体,若是不容老朽下跪,乃对皇上大不敬啊!”三爷爷撂了拐杖,非要下跪。
黛玉道:“三爷爷,你听我一言。宫里的规矩,在我们林家庄不适用。就如同我林府,有另一套规矩一样!三爷爷乃我们林家尊长,岂有下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