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了第六天,苏先生提前回来了,一身风尘仆仆。没等我惊讶完,俯身就将我打横抱起:“陪我睡会儿,困的不行。”
我这才注意到他隐隐发暗的黑眼圈,心疼又抱怨他:“出个差又不是让你扮国宝促进中外友好,光说我身体不好,你熬夜的时候想到自己了么?”
“哪有时间想自己。”他把我往床上一放,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还不放心的嘱咐“乖乖陪我不准跑。”
“好好,你去你去。”我灿烂着脸目送他进浴室,回头看看表。三点了,那个姑娘下课后还会来吧?正主回来了,不知道她会怎样开场。
现在的我,有着一副坏透了心肠。我完全不想体谅她打苏先生主意的心情,我只想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围观者,期待她的出手,更期待苏先生的秒杀。
我揉着头发栽倒,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言情面女配,各种阻拦女主心想事成…啊,这种心态下为什么会觉得暗爽?难道因为杜蕙那一次,邪恶已经在心里扎了根,不知不觉长大了么?
苏先生很快的淋了浴出来,已经自觉的吹干了头发,大步走到床前,把浴巾一扯就钻近了被窝。“下回出国怎么也得带上你,想的焦心。”说着把我拉进怀里,拍拍臀“快睡,一起睡。”
这个时间睡了,晚上不得失眠到半夜?按说道理是如此,可我居然很快就犯上了沉沉睡意,贴着他的胸膛,安稳入眠。
饭后散步,继续补眠,这难得的温馨一天就在这三分之二的睡觉中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他细碎落在颈间的吻扰醒,相抱着亲昵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临近崩溃线,才一翻身去了洗手间…具体做什么我就不说了,大家自行想象吧…
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条细细的锁骨链,坠了一只食指指甲大小,翩然而舞的粉钻蝴蝶。
从那开始,他的吻总痴迷般的缠绵着锁骨。
他大概是锁骨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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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我做了奇怪的梦,还是出现了幻觉,自打苏先生回来开始,那个下了战书的女孩子就从我视线里消失了,仿佛之前那几幕都是妄想症的杜撰。
我还去问了杨嫂。她也说最近都没有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在周围出现,说没准儿那孩子见到苏先生跟我恩爱的景象,幡然醒悟了也说不定。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可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超准,第六感告诉我这更像一场酝酿,就像事发前的前奏。
转过头周五。
下午,苏先生忽然打来电话温柔的邀请约会,吃个西餐,看个电影,还有一大束的火红玫瑰。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直筒裤,白色的t恤与浅白蓝色的薄款针织衫,衬的整个人格外修长挺拔,帅气又显得年轻。
虽然本来就不老,但他这样特别不符合实际年龄,不论哪个角度看,顶多就是个恋爱中的大学生。
他抱着一大束的火红玫瑰站在电影院门口,不时抬手看表。俊美卓然的形象吸引了大批行注目礼的人,就像时尚型男的街拍。
我拍拍自己蓝白条海军风的裙子,整了整刘海跟鬓边的碎发,才稍有紧张的拎着包走过去,从后拍了他的肩,临时起意道:“嗨!帅哥,今日有约么?要不要一起玩玩儿呀?姐姐的酬劳很丰厚哦!”
他回身,愣着听我说完,勾唇微笑:“有点儿困扰呢,我在等女朋友啊。”
“那我们交个朋友吧?这样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此提议甚好,”他从善如流道,就笑着把花往我怀里一塞,伸手揽肩:“那么我的女朋友,方便陪我看个电影么?”
旁边顿时有人诧异这是搭讪吧?还可以这样搭讪么?还有姑娘好后悔为啥没鼓起勇气先行动,截胡也值得!道德算毛啊?
她们声音不低,像同学好友间的打闹玩笑那样传来。
我被她们说的不好意思,歪着头,三分囧然七分吐槽:“你这样立场会不会转变的太快了?”
“再玩儿下去太假了,你都跟我穿着情侣装呢。”他戏谑的捏了捏我的肩“酬劳这事儿咱们晚点儿再谈。”
“谁跟你穿情侣装?”我撇撇嘴看他的裤子:“你这颜色这么深,不仔细看跟黑的似的。”
他颇有几分无奈:“宝蓝色,你想让我去冒充高中生?”
“你不是扮型男挺滋儿的么?”我往人群里努努嘴:“瞧那群蜜蜂小蝴蝶,都有拿手机偷拍的,你怎么不去跟人家算算肖像权啊?”
“我不是型男么?”
“你是大叔好么?”
“那行,我就算大叔中的型男吧。”他点着头说完,重新把我揽回怀里,**道“小妹妹你这么漂亮,一会儿就跟叔叔回家吧,嗯?”
“那不行,我家男晴人说不能随便跟陌生男人回家。”
“你家男晴人?”他脚步一顿,皱眉困扰“什么时候降级成男晴人了?”
“老公男朋友不都是晴人?别说你不跟我过214。”
我打着哈哈就把这话题糊弄过去了,反正不也有人说我是他晴人么,大家一起瞎胡闹好了。
按理说,抱着玫瑰又是约会,这种气氛应该看爱情片。
但是我俩居然抱着一桶爆米花两杯奶茶,买了三张票坐在放映厅里——看叶问前传,多余一座放着玫瑰花。这东西浪漫是浪漫,就是太大太沉了,抱一路真心胳膊酸。
散场时后面有对儿小情侣,女的对男的说:你看人家多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