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把你的衣服扒了,又把我自己的衣服扒了,就是想赖着你负责任呗?”萧春夏目不转晴地盯着李恪,恨不得把他的脸盯出个窟窿来。
“你想的还挺美。”萧春夏一激动的时候就爱手舞足蹈唾沫横飞:
“来,咱们从头捋一捋。你是因为跟着我被人追杀的是吧,我是因为你才掉下来的是吧?这一点咱俩扯平了。我是因为要给你退烧才一趟一趟跑去找药的吧?又把衣服脱下来怕你二次感冒的吧?现在,你欠了我了。”
不等李恪接话,她又说:“你是因为我……还有你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发高烧的对吧?我是因为你,把你从那个脏兮兮的地方背到这儿的吧?我是因为要给你退烧才一趟一趟跑去给你采药吧?是因为你,怕你感冒严重才帮你脱的衣服吧——你那衣服在水潭里泡着呢,脏成那样能盖吗?又把衣服脱下来怕你二次感冒的吧?现在,你说说,你除了坠崖的时候救了我算找回去一次,你欠我几次了?”
她说的虽然是让李恪“说说”,却丝毫没有让李恪插话的意思。用手一下下点着李恪赤*裸的胸膛说:“你说说你挺大个人了,怎么就没有个自知之明呢!我?看上你?!还想让你娶我?!您老人家挺敢想啊!有没有点儿修养啊?!你知道在我老家,像你这种人想找个老婆有多难吗?!我恬不知耻?!我看是你恬不知耻才对!”
萧春夏的嘴果然是万金油,李恪被她指责得一愣一愣的,在她酣畅淋漓地指控间隙,疑惑地问:“我想请你给我说说,我这种人是什么人?”
萧春夏冷笑,冲他飞了个不怎么媚的媚眼:“你懂得。”
李恪笑,笑得寒气逼人:“我不懂。你还是说说吧。”
“你这种人……就是,人妖,同*性*恋,ga*y佬,而且还是个受*儿,不是攻。”萧春夏本着一种无私的精神为他传道授业解惑,见李恪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进一步给出了详实的注解:“用你们大唐的话讲就是断*袖。”
一开始李恪还听得镇定自若,直到听到那声“断*袖”,他的脸瞬间阴了下来。萧春夏察言观色的本事还算不错,看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可能该跑了。毫无仪态地撅着屁*股往外钻,以一种顶撞饲养员的肥猪的姿态苦苦撅着往外拱。
李恪怎会让她得逞,伸手就将她摁在了原地。任由她怎么折腾,就是岿然不动。
李恪是真的气得不轻,他不顾萧春夏杀猪一样地叫着“疼”、“疼”、“疼”,狠狠将她拽回来甩到地上,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爷今天就让你看看,爷到底是不是断袖!”
萧春夏一下子成了被摁在砧板上等着刮鳞的鲤鱼。李恪,像是古装烂片里强抢民女的恶霸。
萧春夏看他来了真格的,倒是有些害怕了,颤抖着说:“那个,李杨啊,不要勉强自己,这样不好!受就受,断*袖就断*袖。我还是很理解你的。我们那个世界有一批人,叫腐*女,专门喜欢你们,越断她们越喜欢。我虽然不是,但我我我……哎,你别压我呀,我倡导恋爱自由!我看,男的女的,没啥两样!”
没用——也不是没用,而是起了反作用。她越是放开嗓子呼天抢地李恪越是很生气,将她越搂越紧,越搂越紧,压在她身上向她袭来。萧春夏就觉得他的脸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开始萧春夏还和他闹得很起劲。她心里敞敞亮亮着呢,知道李恪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只不过是小惩戒一下自己罢了。她跟他扭打其实也是多半也只是闹着玩儿的。
可是不知怎地,扭着扭着,萧春夏就觉得气氛不对了。
她想张开眼睛去看李恪,可他压得太近了,她的视线里一片昏暗,只能影影焯焯看见他的脸,感觉到他鼻息间喷出的热气。虽然她看不真切他,却很清晰地感觉出来自于他的威压。那么,明显。他的喘气声带着微颤,在她耳边,越来越明显。
月华满地,夜风温柔,边儿上一树不知道叫什么的花开的分外热闹,发出类似于玉兰的香气,微风一吹,花枝轻颤,花瓣如雨般飘落下来,很有一种“牡丹花下死”的气氛。
李恪的心里有种奇异的骚动,像有什么东西在挠着他的心肝,不停地挠,让他觉得憋闷、难受,他觉得自己离得萧春夏越近、碰到她的肌肤越多,心里才会越舒展一些。
原本看起来并不是很顺眼的萧春夏,不知为何,今晚看起来就像一个好吃又好看的鲜果子,在自己眼前不断诱*惑着他。她的嘴唇鲜嫩欲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就像在跟他说:“来亲我呀!来亲我呀!“
李恪脑子里沉沉一片,他觉得身上的各处零件已经都渐渐不听从自己的支配,它们都在齐心协力地跟自己说“要了她”、“要了她”,他的脑中一片混乱,服从着自己心中的悸动,茫茫然压了下去。
萧春夏本来还在挣扎,被他一亲,全没了气息,眼睛睁得大大的。只觉得他的长睫毛刷刷地蹭着自己的脸。接着,他的舌头就伸了过来,温温柔柔。
这个吻最起初的时候很温柔。萧春夏推了推他,没有推动,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心里想,还说自己不是个受儿,哪有大男人的嘴唇是又软又甜的?可是,她又一想,她也没有比较过,不知道别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好像她只跟他一个人吻过。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