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子斜斜落在桌上,萧春夏趴在桌子上的脑袋被阳光照耀得闪闪发光。
“哎,李高阳,我认输了。你注定了到哪儿都有不平凡的人生。”萧春夏夸张地拄着下巴颌摇头晃脑地叹息。
“此话怎讲呢?”李高阳一边看书一边问。这个萧春夏,有她在,想清清静静看会儿书都不能,耳根永远不得清净。
萧春夏抽去她手中的书,趴到她脸前研究来研究去,觉得她脸上的神情不像是装的——对学霸同学的这点儿认知她还是有的,她不会装。
“你出去的时候不觉得人家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了?”
“我从来都不在意别人的眼神。”李高阳的脸色如常,“她们的眼神怎么了?”
萧春夏呵呵干笑两声,这倒是真的。李学霸啥时候在意过别人的想法呀?!“羡慕嫉妒恨呗!”她回答道。
“为什么?”李高阳不解地问。
萧春夏左脸写着“八卦”、右脸写着“鸡婆”,额头正中间写着“我要内幕”,眼睛闪闪发光,小心翼翼地说:“因为你摇身一变变成了房少爷的……呃……暖床。”
李高阳撇了撇嘴,清冷地说:“听洒扫的……”她认真回想了一下,根本不知道那个负责外宅洒扫的妇人叫什么名字,“……讲的?”
“王桂花!”萧春夏翻着白眼儿说,“你总是这样,谁的名字都记不住。以前就是,中学三年你居然都不知道我们班班副叫常江,亏他还那么喜欢你!你成天就是高高在上的,好像你是公主,我们都是小喽啰!不,小喽啰都不是,小喽啰还有得到传唤的时候呢,你就当我们是空气!你呀!不得人缘就是因为太张狂!”
李高阳一脸不明白的神色看着她:“你们都是那么想的?”她张狂什么呢?她只不过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想太多。
“别转移注意力,说说,嗯?”萧春夏挤眉弄眼地说,“没看出来呀,挺有正事儿啊!房大少爷平时看就是个二愣子,他……对你咋样啊?他……那方面咋样啊?”
李高阳冷哼一声,正要骂她八卦。房门“吱呀”一声响,房遗爱迈着方步笑眯眯走了进来,温和暧*昧地说:“这位小妹妹,你想问我哪方面怎么样?来来来,直接问我,咱们两个研究研究。”
不等他说完,萧春夏噌地一下站起来得既利索又好看,更为笑眯眯地说:“房公子回来的这么早,一定是想暖儿了吧?我……就不打扰了。暖儿,我改天来找你啊……哎,不送不送,办正事儿要紧。”
说完,向后退着猫腰弓背地退出了屋子,走之前跟李高阳挤眉弄眼一脸坏笑。
李高阳看她这副标准的奴才相,一脸内伤。心想,她穿到这儿来当丫鬟真是屈了这份材料了,正应该穿去清朝做个盖世太监。
房遗爱抱着肩膀看着临走时还贴心地替他俩将门关得死严的萧春夏,摇着头忍俊不禁:“这是你朋友?”
李高阳给萧春夏弄得头皮发麻,极其无奈地说:“算是吧——虽然我不太想承认。萧春夏,大少爷房里的侍笔丫鬟。”
“什么什么?她就是萧春夏??”看房遗爱的样子,好像恨不得赶紧把萧春夏再拎回来好好瞻仰一番。
“是啊,怎么了?”李高阳慢条斯理地问。
“原来师德一直患得患失的就是这么个人?”房遗爱放肆大笑了一声:“师德可真是读书读傻了,怎么连个女人都看不出美丑?”
李高阳听了很不舒服:“就你懂得美丑!找的都是烟花柳巷里的美女!”别看她平时嘲笑打趣萧春夏的时候多之又多,别人说了她却听不得。这就像是自己家的孩子,自己怎么打都无所谓,别人要打,哼,敢!!
房遗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连你都这样,看来这姓萧的丫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李高阳一愣。自己怎么回护起萧春夏来了?
***
萧春夏没问出什么来,又没能把李高阳找出来陪她说说话玩一玩,只好打道回府——自从被失恋了之后,她就不怎么有兴致去街上了,一是怕遇到遂伦触景生情,二是……她不是还和某位人妖约好了见面绕道走嘛。
一回到书房,她一愣。大白天的,娄师德怎么在?
她怔怔地看了眼他,问:“大少爷怎么白天回来了?”
娄师德也愣了愣,轻声说:“春夏,你怎么又叫我大少爷了?”
萧春夏老老实实地说:“近些日子,老爷老来陪你看书做公务,老爷在,我自然不敢叫你师德啊。叫着叫着,就叫惯了。”
娄师德低头沉思半晌,才抬头轻声说:“春夏,我今天回来是想问你一句话……”
“哎呦!”萧春夏大叫一声,慢吞吞捂着肚子,两只大圆眼睛滴溜溜乱转:“跟你一说话,我……我都忘了我回来是干嘛的了!我赶着去茅房,等会儿回来跟你聊!”
说完,抱着肚子跑了。
娄师德轻轻坐在椅子上,怅然若失地自言自语:“春夏,你就这么不想听吗?”
萧春夏一脸便秘的表情蹲在茅房里,根本就没脱裤子。她啰啰嗦嗦地唠叨着:“他要跟我说什么?他是不是想说,呃,春夏呀,我要结婚了,这儿容不下你了,你走吧……还是,春夏,我们私奔吧。你看,梨枝私奔了,李府养马的阿才和喂猪的彩云也私奔了,不然,咱俩也私奔吧……”
过了许久,萧春夏从外面慢吞吞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