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春夏此时的表情大概能去拍恐怖片了,一双手放在喉咙上挠啊挠,脸色铁青,头发因为大力的晃动散落下来。那块肉卡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也下不来,她不得不发出“呜呜呜”的哀鸣。
这个时候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看过的一个电影和里边的一句话。那就是:一片羽毛灰呀灰,然后一个傻乎乎的呆瓜对着镜头说:“我妈妈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颗吃到的是什么味道的。”是的,就是《阿甘正传》。现在,萧春夏觉得她就吃到了一粒狗屎味儿的巧克力。
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卡住了,另外的部位好像就尤其发达。就像人们说,盲人一般听力都非常好是同样的道理。
萧春夏引以为傲的进食器官卡住了之后,她的大脑竟然异常高速地运转了起来,吃路不通,脑路大开。于是乎,她在拼命想扒出那块肉的同时,又想到了另一部电影,那就是《死神来了》。
她噎得眼前氤氲着想:我这怕是要挂了吧?在墓洞里的时候可能我就该死了,结果没死成,穿了。肯定人家阎王姥爷死神大叔小鬼无常什么的,天南海北挖地三尺地找我,今天总算把我给逮住了。
门口那人见自己闯了祸,连忙快步跑了进来,帮她拍着后背:“娘子!娘子!你没事儿吧?”
见她呼吸急促,出气儿多进气儿少,这人再顾不了太多。像提面袋子一样把她提了起来,让她趴倒在自己的膝盖上,屁*股高高地撅起,头深深埋向地面,使劲儿拍着她的肩背,动作笨拙而有力。
“啪”,萧春夏吐出了那块该死的桂花肉。
那人大概是太专注了,只顾着拍她了,根本没看见她吐出东西来了,还在继续“啪啪”地拍着她的后背。
萧春夏给他拍得肉疼,大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不是噎死的了,被你打死了!”
那人听她这么说,才慌忙停下了拍打,手足无措地垂下了手。
这一刻,略为尴尬。因为有一位童鞋的肚子还垫在另一位童鞋的膝盖上,好巧不巧,该童鞋的臀*部还对着那位童鞋的脸。刚才情况紧急不觉得怎样,现在放松下来,那位欣赏了别人屁*股的男性朋友的脸,腾地一下臊成了一块大红布。
萧春夏倒不觉得有什么,她手脚麻利地从他腿上蹦了下来,回头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来。
短衣襟小打扮,不太出奇的衣服,料子倒还不错。脸嘛……厨房的里间有点儿暗,萧春夏把脸向前凑了凑。
呀,这小伙儿!生得面容俊秀,唇红齿白、双眉入鬓,白净的面皮红红粉粉的一片,正看着她的眼神暖暖的,还长着双弯弯的笑眼,真的是貌如春花呀!
不过,这人她——不认识!
“你是外院的?”萧春夏看着这个让人惊艳的古装暖男问。
“嗯?”暖男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春夏大概把这个问句听成肯定句了。“我就知道,以前没见过你嘛。”萧春夏大咧咧看着他,重新一片腿儿坐在了架子上:“我说你呀,你是阿飘吗?咋么走路没有声音的!吓死我了!”
“阿飘?”暖男打从跟她说话时起,说的都是问句。
“阿飘就是鬼啊!”萧春夏一只手拿起了一块香酥鱼,递到古装暖男面前:“喏,府里的厨子真不错!”
看暖男愣在那儿没有接,好奇问:“你到这儿来不是来找吃的的?”
暖男看着她油乎乎的手,眉毛一弯,笑了,月牙眼更弯了:“当然是。”他一伸手接过那块香酥鱼,笑着问:“你是新来的?哪个院的?”
“嗯,竹枝院的。”萧春夏一边儿荡着腿一边毫无形象地吃着。
“竹枝院?”暖男若有所思:“我怎么没见过你?”
“啊。书房的。才来没几天。”萧春夏无所谓地回答着,看暖男不吃,说:“没事儿,吃吧。明天这些都会算到我的头上,查不到你那儿。”又一拍身边的架子:“来,哥们儿,坐这儿吃。”
暖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好几眼,轻声咳了两咳,看了看那个放食物的架子,一纵身跳坐了上去,跟萧春夏隔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尽量让自己自然地吃着香酥鱼,扭头问:“娘子,你为什么不怕?万一明天被发现了你不怕被罚吗?”
萧春夏看着他苦涩地一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暖男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吧,是大少爷书房新选来的侍笔丫鬟,哎,不瞒你说,娄管家以为我挺有才学的才选了我,可是……其实我什么也不会。”
暖男吃完了手中的香酥鱼,似乎爱上了坐在架子上大口吃肉的感觉,干脆又自己去拿了一块饼,用手斯文地掰着吃了起来:“那和偷吃有什么关系呢?”一边吃,他一边不解地问。
被人这么一问,萧春夏的眼里放出了待宰的鸡鸭一样的垂死的光,吃东西也觉得没味道了,一垂手,说:“哎,都怪我自己。本来就是个渣渣,还非要去装学霸。我想趁大少爷还没回来,自己先练练,什么洗笔呀,研磨呀,怎么铺纸呀,怎么……哎,反正练着练着搞砸了。我今天来,是准备拿点儿吃的准备跑路的。”
“你要走?”暖男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想了想,说:“娘子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们家大少爷是个挺豁达的人,你不会弄那些或许他也不会介意。”
萧春夏长长叹了口气,说:“哎,谁说不是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