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春夏听后,热泪盈眶地45度仰望天空,琢磨着:哪天应该给他们讲讲《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啊!
她脸上挂着蒙娜丽莎式的微笑,说:“姐没失望。我要不是腿软,也早跑了。实在站不起来。”
三张小脸同时黑了。
“水……水……”地上的“死尸”哼哼着。
几个人吓得浑身筛糠,那三张脸齐齐带着问号看向萧春夏,等着她发号指令。小五儿已经做好了跑步前的准备姿势。
萧春夏脸色很难看地大手一挥,无奈地说:“还愣着干啥?都说话了,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我身上沾的都是他的血,犯罪现场都是我的指纹!狄仁杰是你们这儿的吧?那不一抓我一个准儿吗?(狄仁杰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的角落里打喷嚏呢)算了!抬回去再说!就当一只兔子养着吧先!”
几个人手忙脚乱、连拖带拽地把这个满身是血、身材高大的男人弄回了羊角观。
小五儿捧来一钵儿水,想喂给那个人。
“慢着。”萧春夏伸手拦了下来:“我以前看电视剧好像依稀有那么点儿印象,受伤过重的人好像不能喝水,到底因为什么不能喝,我也忘了。”
“那咋办啊?”几个人都麻爪儿了。
“姐,他伤得太重了,哪哪儿都是血呀!怎么办呀?咱们也没钱给他抓药啊!照这样,我们救回来也是白救,估计没有多久的活头儿了。”萧凌云一脸愁云。
“要不咱给他上点儿观音土吧!”萧遥在旁边支招儿。
“老五,边儿上玩儿去,别在这儿捣乱!你们说的那个观音土,根本就是不科学的玩意儿。”萧春夏再稀里糊涂这点儿科学精神还是有的。
一筹莫展之际,萧春夏想起一个人来。
对呀!李高阳啊!李高阳是带着旅行包穿过来的。不像自己,是裸穿!
她一下子来了精神,个人英雄主义上来了:“你们在家照顾好伤病员,记住啊!别让他喝水!看看他身上的伤口都在哪儿,能用带子勒住都给他勒住,止止血!等我回来!”
那天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李高阳大体跟她说了一下她现在的情况。萧春夏打听着就来到了程施婉家。
她打量着比她的羊角观还要危房的危房,房檐都支出来了,房间狭小,锅灶装在院子里,院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臊臭的气息。
她的心里终于平衡了:嗯,老天爷,你还算公平。玩儿也不止玩儿的是我一个人。
李高阳正挽着袖子在院子里洗衣服。
萧春夏一说明来意,马上就遭到了拒绝。
“李高阳,你太不是个东西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求你吧!”萧春夏一听她说不给,马上怒不可遏。
李高阳手指尖儿滴着水,严肃地对萧春夏说:“萧春夏,别跟我喊。你这么喊无济于事。你告诉我,是你本身有事儿吗?这药是你吃吗?”
“不是。可是……”
李高阳一抬她的湿手,带着种莫名的力量:“我说萧春夏,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长江七号了?我们穿越到了唐朝这儿,难道就是燃烧自己来照亮那些素昧平生的唐朝人的吗?我一共就带了那么几瓶药,得留到我……咱们俩最关键的时候吃。”
萧春夏有一刹那的哑口无言,之后咬着牙根儿说:“行!谢谢你记得我!以后你那药我不会来跟你要,你就当把我那份儿提前给预支了。当我上次救你一命的报酬,行不?”
李高阳斜眼儿瞅了她好久,转身水淋淋地冲进屋里,给萧春夏拿了一联儿阿米西林出来。
“给,拿去!你说的啊!以后再也不许来找我要药!”
萧春夏赶紧把药拿在手里,一龇牙:“嘿嘿,我指定不来找你要!让我的小弟们来!我就不信你能眼睁睁看我死在你面前!”说完,一溜烟儿跑开了。
李高阳看着她的背影,恨得呀!看她走的远了,才偷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