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自报家门,对方就惊讶的反问上,听口气,颇有戏谑之意。
朱昔时又白了一眼赵小八,逐字逐字的,重新报上名来。
“朱—昔—时!朱红的朱,昔日的昔,时光的时,朱昔时!想什么呢?”
赵小八低下头,想笑,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克制了几番,又恢复了一副谦谦君子之态,唤上朱昔时。
“多谢朱大姐,仗义相救。”
“等等,什么朱大姐不朱大姐的;瞧你这样貌,没准我还比你小呢!别把人叫老了。”
一时间,还真没忍住,赵小八顿时笑出了声。见此时朱昔时又要发作,眼色极快的,搭上话来。
“在下今年二十有一,不知朱姑娘怎么看?是不是小八占了便宜。”
“也没占多少便宜,虚长我一岁。”隐忍着发作的心,朱昔时一剂白眼翻过,又说到。
“你也不想‘哥啊,妹的’唤,大家都是豁达青年,就直呼名讳吧。我叫你小八,你就和大伙一样,叫我一声‘西施’得了,省得别扭。”
“好,这样大家也自在些。”赵小八一脸乐笑直挂着,朱昔时就是有气,瞧着这样好看的笑容,也是有气没地撒啊!
“对了。”赵小八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又问了一句,“我昏迷的这几日,还不知道现下身在何处,可否相告一二?”
“太原府。也是,你孤身出来这么久了,怎么也得给家里报个平安。”
“小八正有此意。”
误会已解开,朱昔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便招呼上赵小八一句:“你安心养伤,回头我给你弄点纸墨来,你给家里捎个信。”
“那就多谢了。”
“切,都趟上这浑水了,还什么谢不谢的。不废话了,我去忙了。你赶紧回屋歇息着,外面风大,你还烧着呢。”
朱昔时没个好脸子,就转身离开了。看着渐渐远去的她,赵小八脸上,也是荡漾出一丝暖暖的笑意。
这肥婆,刀子嘴豆腐心,人倒是挺好的。
一连十几日,在朱昔时的悉心照料下,赵小八的伤势也见见好转。
瞧了瞧他心口边上的剑伤,朱昔时小心地给他敷上药膏,上了绑带。赵小八倒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要知道,现下还去计较什么男女有别,太装了。
反正该看的,和不该看的,朱昔时都看过来,不差那点了。
“大夫说了,伤口在结疤了,切莫沾水。”
“知道了。”
整理好换下来的绑带和伤药,朱昔时顺手从旁边递过一盅鸡汤,赵小八一瞧,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是这个?”
想想这吃了快半个月鸡汤,赵小八舌头都快打结了。可朱昔时却没好眼色的,白了他一剂。
“怎么,小八爷还嫌不合胃口?!”
“你试试一连半个月,都吃这寡淡无味的鸡汤。”
榻上的赵小八,倒是丝毫不见外的反驳起来。朱昔时一时上气,没留情面的,在他脑门上甩上一掌。
“大爷的,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山参炖土鸡,一连吃上半个月,你都赶上吃黄金了。要不是老娘舍得下血本,你能恢复得这么好?还在那嫌东嫌西的。”
“吃就是了,干嘛动手!”
瞧着红光满面的赵小八,一副不情不愿地样子,朱昔时真气得七窍生烟,真是个难伺候的爷!
“这年头,真是做好人遭雷劈,怎么就遇上你这个极品中的拔尖货!”
抹着吃痛的赵小八,也挺识时务的,只是吐吐舌头耍滑头,便乖乖地接过那盅鸡汤,动手吃起来。
“来个鸡腿?”赵小八徒手扯下个鸡腿,递在朱昔时跟前,倒是仗义着。她倒是没客气,自己肚子还空着呢,一把拽过了递来的鸡腿。
“还真是谢了。难得你小子,能想到做牛做马的我。”愤愤不平地朱昔时,嘟囔了一句,就大口咬上鸡腿了。
“那还不给爷笑个。瞧瞧你这愁眉不展的苦样,真影响食欲。”
目光成下划线,鄙视地扫了赵小八一眼,朱昔时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你皮痒了是不?”
见朱昔时动冷威胁了,赵小八立马埋下头,吃自己那份鸡,喝自己的汤,不敢再招惹她半句。
抹了抹嘴角的鸡油,朱昔时看着缩成小男人样的赵小八,不由地自己犯嘀咕起来:真是给不得你好脸子,继续得瑟啊!
一下子,气氛变得相当冷,倒有点怪异了。僵持着的两人,都在努力的想着话题;突然朱昔时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情,犹豫了片刻,还是径直开口起来。
“赵小八,你说我这些日子,对你如何?”
不问倒好,一问呛死人!一口鸡汤吞咽不及,顿时呛得赵小八咳嗽连连。
“你干什么?”
“能干什么,不就问问你,觉得我朱昔时对你如何,至于吗?”
可赵小八更加惶恐了,直盯着笑眯眯的朱昔时。搞什么,难不成又要耍逼婚,或是以身相许之类的花样?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你......指什么,我有点糊涂。”
“当然是我朱昔时,人怎么样啊?”
果然!赵小八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这肥婆逼婚了。警觉地缩后了一寸,赵小八认真地打量起朱昔时来。
“我说大姐......虽然你这些日子,的确对我照顾有加,可是......”
“这就成了,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还没等赵小八发言完毕,朱昔时就径直打断了。豪爽的样子,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