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把“清湘别馆”布置规整,恭老就屏退了一干下人,焦急地等待宫逸涵、洛知秋、楚沣三位公子的到来。
说起这三位公子,他们可是大有来头人物。
先拿这个宫家少爷,宫逸涵起说。在京城临安一说起“宫徽商族”,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的大名。
自宫家老太爷,助太祖皇帝安邦定国,入主中原,这商贾宫家就不再是默默无闻的角色了。上至钱币铸造,下至米粮囤放,都有宫家的势力渗透其中。当今的皇太后,便是这宫逸涵的亲姨母,如今这宫家掌握着大宋的财势命脉,与天家可谓是休戚相关。
大望之族,勾心斗角自然从来不会消停;为夺这宫家家主之位,这百年间来也经历了不少腥风血雨。宫家传至宫逸涵这一辈,也只剩下他这一根独苗;虽坐拥天下无尽财富,可到头来宫家落得个人丁单薄,也是显得有些悲戚了。
不过庆幸的是,宫家这跟独苗宫逸涵,人不仅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而且从小天资聪颖,机智过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竟磨练成个老成的性子。手下的商号在他的管辖下,经营的井井有条,颇为有宫家老太爷当年的大智大勇。
而第二位,当说说这位临安才俊,洛知秋。他可是朝中礼部侍郎的爱子,外祖父曾是太祖皇帝身边的一位将军,随太祖皇帝征战四方,逐鹿中原。
三岁背得千字文,五岁能作诗,小小年纪便在临安声名鹊起,被誉为“神童”。洛知秋不仅身怀惊世治国之才,而且在琴棋书画上颇有造诣,尤其是一手妙笔丹青,更是受到京中文人雅士的追捧。
这样的青年才俊,偏偏又生得一副俊俏模样,当然惹得不少王公贵族垂青。可惜不过双十二年纪,洛知秋便早有美眷在侧,这让无数情窦初开的少女芳心暗殇。
至于最后一位安乐侯楚沣,他可是京中出了名的“花公子”。仗着亲姐乃是当朝贵妃娘娘,没少在京城中惹是生非。
现下不过十八年纪,可楚沣早就是花名在外,传遍了京中的花街柳巷。不过,虽这楚沣生性放浪,可算得上是个“雅痞”。依性而为,依性而乐,万事讲究个“和着来,不和则分”,从不做强人所难有伤风雅的事情。
那些曾和安乐侯楚沣有过一段情的女子,虽然心有不甘,可从不后悔和楚沣相好一场。就连看尽了人间哀苦的烟花女子,也不住的夸赞他是个真君子,不像那些留恋风月的伪君子那般,道貌岸然。
加上荣王赵真元,他们四人可是被誉为当下炙手可热的“京城四大美男子”,叱咤众美芳心之间。而赵真元、宫逸涵、洛知秋、楚沣四人,从抹鼻涕的孩提时,就玩在一起的过命兄弟,感情非比寻常。
这也是恭叔为何,急着找三位公子商议的原因。相信以他们在京中的影响,定能助他家主子一臂之力。
来回探望了十多遍,焦急的恭叔终于瞧见了安乐侯楚沣和洛知秋的身影,两人此时正说说笑笑的,从回廊那头走来。
顿时按捺不住着急的恭叔,连忙迎上去了。
“洛公子小侯爷,你们总算来了!真急死老奴了。”
见恭叔要行大礼,嬉皮笑脸的楚沣,顿时一个眼疾手快,扶住了恭叔。
“你老这不是明摆着折我们这些晚辈的寿么,恭叔?你老可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哪里有那么多规矩,这里又没外人。”
“老奴真急糊涂了,小侯爷!”
一旁朗笑着的洛知秋,倒是径直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轻声问了一句恭叔。
“刚才还和小沣在“玉泉阁”喝酒,就见府上小厮前来通报,说你老找我们叙话。恭叔,不知你这么着急找我们,所为何事?”
收起了客套,恭叔绕过他们俩,朝四周端望几下,沉声回应到洛知秋。
“洛公子,这里说话多有不便,还请随老奴入内厅叙话。”
“行,有劳你老带路。”
“二位公子,请。”
恭叔施了个礼,便转过身在前面带路。楚沣倒是看得一脸乐呵呵的,不由地轻声的在洛知秋耳边嘀咕起来。
“大哥,我估摸着八成是三哥有消息了。你猜他在外面究竟惹了什么事情,让恭叔这般着急?”
洛知秋支着扇头,轻轻地在楚沣脑瓜子上一敲,淡笑着说到。
“少说多看,一会便知道了。你急什么?”
不过此时洛知秋清楚着,三弟荣王赵真元此次出游,可是闹出了不少事情来。至少这朝堂上对他的争议,他这段消失的日子里,就没消停过。
进了内厅,两个潇洒公子哥儿,便在一角落座下来。恭叔也不敢怠慢,连忙亲自为他们沏上香茗,招呼地够仔细的。
品着恭叔刚沏好的“雪峰玉芽”,洛知秋浅浅地品了一口,便问上一旁的恭叔。
“恭叔,怎么没看见我那二弟逸涵呢?我想这样的场合,少不了他缺席吧。”
果然玲珑剔透心,一眼瞧出了他眼中的张望。恭叔也没避讳什么,连忙回上洛知秋的问话。
“我已经派人去请宫少爷了,只是这会却迟迟不见他露面。平日里若是遇上什么事情,宫少爷肯定是第一个出现的,今儿个倒是怪了。”
在一旁戏耍着个金桔的楚沣,倒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插入话来。
“二哥他,肯定又在家里,数银子了呗!商人嘛......”
还没等楚沣感慨个完,一身金线云锦袍的男子,便淡定自若的跨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