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朱昔时害怕那些水蛭,就是赵真元这大男人看着也是心有余悸,连忙拢着好笑摆手示弱到。
“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不开你玩笑了,保证。”
“哼!”
冷哼了一声。朱昔时也无心和他这混小子再费嘴皮子,抓起赵真元那些已经弄干的衣物就抛给他。
“穿上,老娘看着你这流丨氓样眼烦!”
不过嘴上虽厉害,朱昔时心中还是放心不下赵真元当前的状况。连忙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他是不是高热退了。
“还有些烧着,想必是余毒未清。不行的话,一会再给你放次血,保险些。”
“怎么怕我死了。把你一人丢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
衣物往身上一拉,赵真元依旧优哉游哉地躺在大岩石上笑说着,完全没那种死里逃生的懂事感。
“是啊,谁叫你荣王爷的命太金贵;要是丢了,我十个脑袋都赔不起!”
嘴皮子斗得累心,早已疲倦不堪的朱昔时不想再多理会这混账,正欲起身离开,却不想他的手已经轻扣住她的手心。
“好了,别生气了.......我现在实在使不出力气来,能帮我把衣服穿上吗?”
“赵真元。你别太得寸进尺!”
这样的要求,顿时让朱昔时整个人都燃火了,当我是什么人?!你王府端茶递水的丫鬟?
可赵真元似乎早就吃透朱昔时的脾气,一脸没血色的俊颜太容易演出弱势感,又配上几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这弱不禁风的模样真是让人狠不下心来。
“可我真使不上力......”
像只讨巧的小猫般,赵真元温顺地朝朱昔时求助着,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注定了朱昔时被他吃定了,有点撒气地抓起他的衣物,不甘地说到。
“你倒是天生的好命。到哪里都有人随身伺候!”
顺势将赵真元从岩石上拉起来,或许是位置间的巧合,赤身的赵真元一个满扑就栽过来,像个肉壁虎般趴在朱昔时肩边。
心里第一感觉怪怪的。朱昔时感觉是不是被这厮占便宜了?可还没等她心中疑惑说出口,赵真元就先发制人地出声。
“这样靠着你的肩膀不介意吧,我真没力气。”
没力气,没力气这理由真是好使,朱昔时也是强忍着心头不悦为赵真元穿着衣物。
这样的姿势,朱昔时渐渐发觉到尴尬之处。赵真元靠在自己肩头。朱昔时为他穿上衣衫时免不了身体接触,但动作之间,她总感觉自己是在投怀送抱。更奇怪的是,她侧过头把衣袖套进他手臂间时,赵真元很自然地就朝她另一边的肩膀靠去;套他左手,他靠自己右肩,套他右手,他就靠自己左肩,总之就是赖在她肩膀上不动了。
中了个蛇毒,难不成把骨头都化掉了?看这情形,朱昔时只能这样认为。
当赵真元最后一件外衣规整地穿在他身上,为他系好玉带的朱昔时连忙拔出头,不耐地说了一声。
“穿好了大爷,你可以继续躺了。”
只是朱昔时撤回的右脸颊刚刚要擦过赵真元的掌控范围,赵真元极快地扭过头来,对准了她红霞遍染的脸蛋间就嘬了口。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眼下发生了什么,这姿势顿时在两人之间保持了好几个须臾。朱昔时先是呆呆地眨眨眼,随之而来的惊慌失措如潮涌般占据上她的容颜,呆滞的表情顿时被击得粉碎。
他......他个兔崽子亲我?!
虽然透露着荒诞,可却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