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瞒你说,吐蕃的可汗松赞干布屡次来我大唐,向父皇请求和亲,想来这和亲大事,必要有万全的人选!思来想去,本王觉得你就是那万里挑一的顶尖人选,倘若你答应了松赞干布的和亲,父皇定当册封你为公主,风风光光的将你嫁入吐蕃,永享荣华富贵!”李泰说这话时,心中别提多纠结了,真是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才有勇气说完的。
话音刚落,李泰便仔细打量着果儿的神情,做好了果儿哭闹不依的准备,正准备继续开导劝解呢。
谁曾想,李泰这话刚说完,果儿便坚毅的点头了:“好!果儿愿意!”
“啊!”李泰的嘴巴张得老大,他实在不敢相信,果儿居然想都没想,就那么爽快的答应了,若早知如此,还费那么大劲、绕那么大一个圈干嘛?直接说了不就得了!还省得这么一大推口沫!
“殿下若想让果儿去,果儿便一定会去的!”果儿冷冷的说。
“果儿,我……”李泰哽咽了,此刻真是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
“殿下莫要自责内疚,果儿也是饱读诗书的女子,自知和亲乃是大事,若非权衡轻重,陛下是万万不会选择和亲一事的。既然答应了那吐蕃的可汗,想必定时关乎我大唐百姓之安居乐业之大事!若是果儿真能充当两国的安好使者,使大唐和吐蕃的百姓世代修好,果儿也算是对殿下有所帮助了吧!想果儿此生,能了却殿下心头难事,也算是果儿报答殿下的救命再造之恩了!”果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得头头是道,字字真诚。句句恳切,真是看不出这话是出自一个小小的侍读之口,倒真像是一位识大体的大国公主,气度非凡!
“果儿,我……”李泰羞愧的无言以对。
“殿下切莫多言!果儿心意已决!既然无缘和殿下长相守,便让果儿去完成万世修好的大业吧!恳请殿下一定记得果儿,果儿即便远嫁吐蕃,也要记得曾经的果儿,给殿下做过侍读的光阴……”果儿面色坚决,几乎哭腔道。
“如此。我李泰代大唐拜谢果儿的深明大义了!明日我便去回禀父皇,让父皇册封公主与你!”李泰不敢直视果儿的眼睛。
“其实公主不公主的,无非就是个名分……殿下请早安歇吧!果儿服侍您!”果儿轻轻扶过李泰。朝寝殿走去。
“果儿,你也早点安歇吧!明日还要随我进宫呢!”李泰在寝殿门口,催促着果儿回去。
果儿并不理会李泰的催促,默默不语的扶着李泰进了寝殿,轻轻的帮李泰放下床头的纱帐。轻轻的熄灭了几盏明亮的烛火……
“果儿,这些事不要你去做的,一会儿自有人来服侍本王就寝的!你快回去歇着吧……“李泰见果儿这般,一时不适应了。
“殿下,您就让果儿做吧!也许这是果儿最后一次服侍您了!“果儿低着头,帮李泰铺展着床上的被褥。
“果儿……”李泰眼眶湿润了。
“好了。殿下可以就寝了,果儿也就回去了!”不一会儿,果儿就收拾了好一切。默默的转身便要离去。
“果儿……”正当果儿要离开的时刻,李泰不知道是哪跟筋不对了,竟然一把拉住了果儿的手臂,果儿顺势飘然转身,一头扑进了李泰的怀中。紧紧的和李泰相拥……
不一会儿,李泰便感到肩膀上一阵湿润。不用想便知,那是果儿的眼泪。
此刻,夜色正浓,李泰和果儿就这般静静的相拥着,默默无语,唯有泪清流……
不知过了多久,果儿抬起那双泪眼,强挤出嘴角的一丝笑意,对李泰说:“好了,我该走了,要不,明早双眼红肿着,该给殿下丢人了!”
“果儿……”李泰一手轻轻擦抚着果儿香腮上的泪痕,内心的坚持,还是放手让果儿就这么去了。
果儿走了,衣裙飘然的消失在李泰的面前,留下满室的淡淡的馨香和无限的美好。
李泰此刻那个悔恨啊!自己真是个王八蛋!怎么想起来让这么好的果儿去远嫁!明知道她深明大义,明知道她会答应,却还是让她去了!这一别,真不知今生是否还有缘再相见……
男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就像李泰,明明心里爱的是沈小西一人,口口声声说的是今生只愿得一人心!但是面对果儿,他明知道不可求,不能给,还是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哪怕什么都不是,什么名分都给不了她,每日能看到,也是幸福的。这也许就是每个男人心目中,那个私心的红颜情怀吧……
这一夜,李泰失眠了,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这般的无眠,上次是为了小西,而这次则是因为果儿……
第二天一大早,李泰呵欠连天的起身用完了早膳,正准备去叫上果儿,然后一同进宫,谁知还未去找果儿,果儿自己便主动现身于李泰的面前。
李泰惊呆!不不不,应该说是惊艳到了!
眼前的果儿,一改往常的常态,虽说衣衫已然是素色清雅,但明显是精心装扮了一番,凝肌似雪,透着蔷薇的香腻;蛾眉如雾,笼着粉雾蒸腾;一双凤眼,顾盼生辉;桃花香腮,吹弹可破;腰间丝带,恍若仙子;乌发如云,点缀着盛开的鲜花;银铃叮咚,随身摇曳……这哪是果儿!简直是仙女下凡嘛!
李泰咽了口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魏王殿下,果儿这就随您进宫面见圣上吧!”果儿淡淡一句,打破了李泰的痴迷。
“如此,甚好!”李泰此刻笨嘴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