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梦璃二人将那两人带走,要我没想错的话,南宫凌峰定然是在云荒,而萧祁多半却是在死亡之漠,这两个地方无需我们凑热闹。”
“遗弃谷那里有骆冰晖在,骆冰晖是友非敌,那里不去也无妨。现在剩下的便是无垠海还有你比较熟悉的这黑炎山。”尔雅极目而视眼前光秃秃的山峰,入目之处便是一片灰黑,倒是完全没有灼热之感,笑道,“自然首选为黑炎山,不过看来这里到最后也将是名不副实,失却了心,谈何长久。”
“咚。”凤翔丝毫不曾客气的对着尔雅的头就是一敲,“何必尽想这些有的没的,既是决定了放手去做,其他的便自放弃一旁。走吧!”
尔雅看着对方的背影,没带任何情绪般微笑着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跟上。
“怎么呢?”虽然只是短暂的一顿,跟在后边不过半步之遥的尔雅还是感觉出来,可惜一脚已经踏出,眼见着对方不怀好意的微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然后两人脚下的土地轰隆一声坠落,“靠”一声,有时候凤翔的恶趣味着实是弄得人恨得牙痒痒,尔雅一边磨牙,一边控制住自己下降的身躯。
“好大的吸力。”里边一片漆黑,能见度极低,便是她们目光所能及处也只是周身不足一米,神识放出也不过数米的距离,尔雅闭眸,再次睁眼的时候两眼的颜色异变,银青二色倒是感觉好了不少,“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距离太远,造成这诡异吸力的源头终究无法,尔雅心中惊诧,距离这般远都有这样的吸力,恐怕没办法全然靠近。
“去看看不就好了。”凤翔倒是自信。尔雅看她,却被少女右侧眉宇间一拇指甲大小的火焰形状的图案所吸引,这女人倒是越发多了点妖艳绝伦的感觉,“真美。”尔雅仿若蛊惑一般喃喃,伸手就想要去触碰,若是忽视那双异瞳中的清冷的话,大概会更加有信服力。
凤翔不客气的将手弹开,神色忽而一变,尔雅还来不及感触,就感受到脚底不太对劲的触觉。伴随着吞咽口水的声音,正常落地,两人并排而立。
那披着道袍的骷髅一般的老者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眼睛凹陷,眼珠中没有一丝生气,整个人皮包骨一般,却不是那种长年不见阳光不正常的苍白,透露出枯木般的色泽。一头干燥灰白的头发。嘴唇微动,却只能够发出类似“嘶嘶,呼哧,咕噜,嗤嗤”一类的声音。只见他伸手,或者不能够称之为手。说是爪子更为合适,明明是感受不到任何恶意和杀机,明明是在两人眼中缓慢得甚至有些过分的动作。明明是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两人却都是由心底升起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却都没有知觉的任那东西摇摇晃晃的靠近,直到那枯木一样的爪子爬上自己的颈部,然后划开。舔着汩汩而流的鲜血,然后便是咕噜咕噜吞咽的声音。在这寂静之处显得格外明显。
“尔,雅!”这两个字好似用尽了凤翔所有的气力,看不尽的愤恨与担忧,那灼灼的火焰似乎更加艳丽了些,“啊!”凤翔仰天而啸,青丝飞扬,漫天的火焰照亮这终年黑暗的世界,那东西也是有些畏惧,稍稍离了些,尔雅只觉浑身麻痹,使不出一丝气力,伤口之处向着周遭蔓延的深灰色泽与着体内源源不断的生命之力相抗,一生一死。在那骷髅般的人失神片刻,凤翔不顾自己安危将尔雅抢过,“可还好?”
“真恶心,”尔雅渐渐缓过些来,一手摸过颈部,眼见着手中有些变色的血液,“他倒是好了不少。”厌弃对方眼中恢复了些神采却满是贪婪yù_wàng的眼神以及其伸舌舔舐嘴唇周边本属于自己的鲜血,“像这一类的东西都比较害怕极阳事物,也亏得你这火焰既是极阳且不是凡品,他多少还有些顾忌。不过想单靠这等程度的力量想要杀掉这东西却也是不太可能,这样也不是长久之策,造他这模样,用不了多久等他习惯了这火焰,定然会拼着重伤也要将我二人成其腹中之食。”
“刚刚的事态奇怪,从始至终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灵力波动,我们却是成了蒸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凤翔见尔雅无甚大碍,也就放心了些,只是对方依旧没什么力气模样,却也是露出些担忧“我刚看他好像不止是用手划开,还咬了你,有什么感觉。”看着尔雅颈部依旧流血,但是色泽已经是趋近于正常,意思不言而喻,当然大部分的注意力依旧是在注意着那东西的一言一行之上。
“血,血,血”那人依旧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二人,只是对于周身的火焰似乎有所畏惧,没有很快的动作,如今身上的鲜血都是舔舐得一干二净,便有些受不住,尤其是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感受着美味的食物的味道,嘴巴中还残留着可口的食物的味道,于是饥饿之意更加浓了,恨不能将眼前的东西拆吃入腹。听着对方阴森森的话语以及“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尔雅苦笑,可不是送上门的食物,可是到底谁是食物可就说不定了。
凤翔正想说什么却见尔雅面上忽而转变成的和那东西有得一拼的阴深笑颜,忽而就什么都不想说了,整个人也似松了一口气一般,不过她决不承认,肯定是因为和尔雅这厮呆久了,脸皮比城墙还厚,装模作样毫无愧疚感,在无处下手之时还可以破罐子破摔,想咋来就咋来。凤翔神色不变,果断切断与火焰的联系,直接提着尔雅的衣领毫无怜香惜玉的往后一摔,便是几层厚厚的火墙,然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