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提脚。没有任何先兆的,就要向着相反的方向逃逸,只是还没离开几步。只觉得浑身万斤之力所缚,无论怎么挣扎都是不得挣脱一点。心中越加惊惧,那种生死之间毫无办法的无力之感让两人都是尤为郁卒。
“啊!~~~”即便是对方比自己不知厉害多少又能怎样,这样的毫无抵抗之力让两人不自觉联想到在更加远的地方,那未知的操盘手。更是不甘,一人火焰,一人剑气,由内而外,引发无数天地灵力,恐怖的威压。似乎感受到什么逐渐碎裂的声音。
“开个玩笑而已,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正在紧要关头那人忽而现身。熟悉的声调,熟悉的身形,熟悉的面庞,两人都是惹不住一阵血气翻涌,积聚的力量向着云荒深处而丢。只听无数死亡之前的绝望嘶吼,连绵数里。寸草不生。
两人都是有些摇摇欲坠,愤愤对着那年轻男子叫道,“师尊。”
“哎呀呀,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凤凰儿啧啧几声,看着被两人身后破坏得如斯彻底的地域,“为师甚为欣慰,甚为欣慰,也不枉为师多年以来的孜孜教导。”男子一脸自豪的拍着两人的肩膀,只拍得两人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血气差一点又翻涌起来,更是浑身发软,差点倒地不起。
斩尘震撼于男子表现出来的实力,也是狠狠打击了近来因为实力的快速增长不自觉产生的骄傲之气。只是还不能接受男子这般的‘玩笑’,咬牙切齿道,“师尊,多年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实力不凡。想来弟子近来自以为实力的增长而骄傲自满,着实愧对。”
寻缘侧眼看了一眼说话的少女,受不了她那言语不一,阴阳怪气的模样,不过相同的是都对这位‘便宜师尊’尤为不满,音调凉凉道,“师尊,我们现在可是毫无自保之力,接下来还得靠师尊您‘老人家’了。”斩尘听此反以一个鄙视的眼神,两人对视,缺见对方眼中都是些许凉薄之意,心中一惊,然后又是同时转开视线,敛去脸上神色。却是恰好错过了男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犹疑之色。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凤凰儿笑道,“我身为你们的师尊当然不会弃你们于不顾,说来我们之间良久不见,”男子一派追忆之色,“我可还记得当初你们就那么一点点大,到现在都这样厉害了。”两人见男子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模样,心中恶寒,却又是真心的带上了继续笑意,曾经那云荒三年,的确是难以忘怀的欢乐记忆。看得越多,走得越远,很多东西便是难以激起心绪,倒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以为早已忘却,却是在某一个关头回忆起来,仿若昨夕。明明即使现在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变了,却是给予足够的耐心以及宽容。
三人离开云荒,一路顺着大道往着荥阳的方向而行,有时候路过城镇,一如齐云镇般街道房屋犹在,只是看来十分荒凉,别说是人影,便是一个活物都是难以见到,全然的空城。几人本来落脚极轻,话也不多,现在却是只偶尔的风声与着几人轻微的脚步声或者是偶尔简单的言谈。
“可是看够了。”凤凰儿沉默良久忽而言道,“这儿,这儿,这儿,本来全是人影,或哭或笑,或是幸福,或是忧愁。人死如灯灭,一旦没了,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普通凡人百姓不少都相信着前世今生,轮回转世,可是却是更加珍惜这一世的人生,会为新生而幸,会为死亡而痛。酸甜苦辣咸,贪嗔痴爱憎恨欲,短短的一生,无不是一一经历而过。人间为一切之根本,我们由普通凡人而来,且不说他们是否还有轮回,便是有轮回,我们也不该以着这样的态度去看待他们的生命。”
这样的态度是哪样的态度,凤凰儿没有明说,两人却是心知肚明。生死在他们看来已经是一种常态,另外一种新式,自己不愿死,看别人却是觉得死了便是死了,反正总有一天会死的,早晚问题而已。而这次,只不过是必然的将更多的命运摆在这个生死之台上,能护当然会护,不能护那也只能是这样,不过牺牲部分人。但使确保不致灭绝,就像是钟子纬所说的,以着人类的繁殖速度与生存能力。最多百十年后亦会重新繁盛起来,至于曾经的痛苦绝望,一切一切不好的记忆都会随风而逝。
“凤翔,云尔雅。”这是凤凰儿第一次以着这样严肃的态度唤过二人,两人心中一惊。对方的气势太强,也是忍不住挺直身躯,做倾听之态。“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于高位,不是任何强者都该为尊。有人以着杀生为道,手中千千万万生命,最终却是也有脱身而出。成就那无上地位者,可知却是为何?”
“以着一人的逆行,牵扯万千因果缠身;以着一人的乱。牵扯终身之乱,斩断诸多之孽,从而破中诸立。这其实与着乱世枭雄,一将功成万骨枯异曲同工之妙。”寻缘神色微闪,如斯大道。
“云尔雅。你且说。”凤凰儿没做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