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斩尘声音惊且急,带着难得一见的慌张,将忽然扑向自己想要抵挡凤翔扔过来的烈焰的宋翊反手护住。
凤翔显然也有些意外,本来还不会有什么事,结果宋翊那出人意料的一挡反倒使两人都是一瞬间的慌张,便就是着一瞬间的恍惚,那烈焰已经抵达少女身侧,眼见着就要殃及到少女身上,寻缘咬嘴,完全不顾反噬,火焰一消,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宋翊啊宋翊。”斩尘摇头叹息,待还要说些什么却是一眼瞧见少女难受着的紧闭的双眼,呼吸也是急促,苍白纤细的双手死死的揪着衣领,还能够看到期中凸起的细微脉络以及骨骼,明显耗着很大的气力。斩尘伸手摸头,将少女近乎自虐的双手从脖颈之处移开,把脉一气呵成,脸色越加难看,对着一旁略显不在状态之中的寻缘吼道,“凤翔帮忙。”
虽然依旧不是很清楚状况,寻缘也知此时不是多问的时候,快步而过,两人帮手将宋翊小心的移到床上躺着。斩尘侧首让到一旁,寻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才在床檐便落座,以着自己的灵力来缓解少女的痛苦。
“怎样?”斩尘看着寻缘时而解惑时而若有所思时而感叹时而惊愕最后变作一点无奈以及同情,忍不住询问,毕竟真的是很少见寻缘脸上出现这样复杂的感情。
“她就是你说的宋翊。”寻缘很平静的陈述,将宋翊的手放入被子中,将被角捏好,“这样重感情的人物,偏生这样不得重情的身子,活得未免太苦。”摇摇头,表达自己的不赞同。人生在世,虽说自有牵绊,不得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可又有说,匆匆数十年,活得这样疲惫,又是有何意义?
斩尘不答,各自有各自的缘法,像自己,像寻缘。像宋翊,不能简单的说孰对孰错,孰是孰非。宋翊她如果能够自私的抛下一切那也就不是宋翊了。谁又敢说她这样是不对,谁又敢保证若她真的抛下一切就是幸福?
“你去哪,”却见寻缘只是再淡淡看了已经面色已经处于平静的宋翊一眼,没应声,示意斩尘跟自己出去。
“哎。”斩尘摇头叹息。却是跟着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你的情况倒是比想象中更糟糕。”
“我还好,现在也是习惯了这副鬼样子了。”斩尘神色相当之纠结的看了身旁红衣少女一眼,不得不说,即便是相识数十年,见过这许多不可思议之人物,还是感叹这世间怎么会有这般出色之人。可恶的是还不仅仅是难得一见的花瓶,总想着大多数时候着实是天理不公占理。“你也看到了我这样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弄倒的,也就别再雪上加霜了。要是硬想要说巾帼不让须眉之人,那可值得开心了,近来说不得那即墨沅珏就该找上门来了。”斩尘嘲弄的指指自己,细细将南宫凌锋之事还有自己推测一一道来,结果寻缘本来就不太欢快的心情更加不爽了。斩尘默默瞟了一眼寻缘那见黑的脸色,心中十分欢快。当然面上一派沉痛之色,到底来说这样被人耍弄的心思不太好受。
寻缘很不客气的的嗤弄一声,“她是她,你是你,就因为大部分女子还比不得你的想法,不管是这天下还是那天下亦或者是我们那所谓男女平等的世界,哪里又真正的平等了。”
“怎么话题歪倒这边了。”斩尘扶额,“你这样说也有些偏颇,要知道就男女身体的构造就决定了定然不能够绝对的平等。女人额,到底心思细腻了些,若是各司其职其实也尚算不错。”
“各司其职?”寻缘依旧哼声,“各司其职到可,自觉高兴的话何须弄那等让自己难受之事,我只是看不惯而已,就是看不惯,太痴,太傻。”寻缘语气有些沉重,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你这副样子,”
“得了,”斩尘有些烦躁的摆手,“我自知道她定然是看不起的我的,你也别管,何况你也分不出心来。宋翊的事你先别管,”
“怎么,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
“你给我先闭嘴!”斩尘口气有些不爽,话出口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冒虚汗,呵呵干笑几声,这才继续说道,“宋翊是极为关键的人物,我虽还是不曾完全想通南宫凌锋那厮将我灵力完全封印再送到这里的意思。不过后来他通过宋翊口中说的话你也知道了,我在明,敌在暗,鬼知道周围有多少人盯着。我从来就不是会因为那鬼同情心作怪而干傻事的人,当然若是可以的话,我也自不会做那残忍之事。”
说完之后两人都是有些沉默,最终还是寻缘开口,“说起来”
“如此良辰美景,两位美人儿这样岂不是浪费?”忽然的声音,两人根本没有察觉到外人的到来,彼此对视,都是严肃,尤其是斩尘,她现在的状况心有余而力不足,希望别是尽给添乱了,唯一庆幸的该是没有杀气,不过这也说不定,瞬间而发,等感受到之时人说不得已经来不及了。
寻声而望,那人一副fēng_liú书生打扮,长相倒是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只是那神色居然一副放荡不羁模样,却不会让人产生讨厌的感觉,到给人一种豪爽不拘小节气节,而不是读书之人的迂腐。可惜这人的出现,斩尘只是不舒服的想要后退,而寻缘更甚,似有难以抑制之恨意,以及莫可言明之复杂之感。
“看来两位姑娘似乎不太欢迎在下,可怜在下特意不辞劳苦往万里而来。”来人完全没有客人的意思,比之主家还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