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都听明白。”文辞公式化的将该说的,能说的大致说完之后,继续冷冰冰的的问道,四人莫说都听了,便是没听也没勇气再接受这样一次的洗礼,连连点头,结束这令人难受的惩处。
“我自送你们到殇桠入口,之后便是你们之事,与我再无干系,无论死活生残。”文辞依旧硬邦邦的语气,却莫名感觉到其始终极力压抑的厌弃与大仇得报的快感,他们这些命定之王与选中的真释之童有多大的怨恨?何况他们根本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这位少年。“随我走。”可惜文辞完全没有给他们答疑解惑的意思,径直带着他们才穿过一条条长廊,入眼尽是大同小异的院子,木屋,偶尔还要穿过阴深深两旁高耸房屋夹杂的小道。这里倒是很适合古宅惊悚故事的发生,处处都是故事。
斩尘倒还好,虽然记忆丧失,她对于阵道一途的天资兴趣都未减,这祖宅的神秘她早就想要一探究竟,只可惜一直因为种种缘故耽搁,现在难得一路穿过,她自然用心而记,其实细细观察,每至一处都有些改变,不是单纯的重复。至于偶尔路过的那大白天都阴气沉沉的地方,也只能安慰自己,这世间妖魔鬼怪不少,祖宅虽阴,到底族长族人不可能任妖魔鬼怪在其横行。
只余另三人就没有这般闲情了,虽然只有明王面上显出不耐,这样心中无底的跟着一个很明显将自己当做仇敌之人一往无前,若是还能够保持平常,要么自己足够强不怕任何阴谋诡计,要么大脑缺根弦。显然四人中没有一个是这两者中的一个,便是斩尘,也不过是无能为力而借另外的东西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在这奇怪的地方多一丝存活的可能性而已。
存活?斩尘一愣。怎么会用上这样一个词,果然她早就相信这所谓的命定十三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是么,少女苦笑,转眼见着寻缘略带疑问的双眸,微微摇头,寻缘见此也只是移开眼眸,仿若意外扫过而已,只是这一切都落入明王眼中,从十三王同时现身于祭祀之礼开始,或者更早。从命定十三王开始,他们之间的牵绊便由此开始,只不知会否至死方休。不过即便那样。也无所畏惧,明王一笑,却比平常之后多了一股邪肆意味,与那张可说是可爱的面庞怪异和谐。
好不容易远离了那过分错杂的祖宅建筑群,文辞带路。时而前,时而左,时而后,感觉像是绕路,又仿若是为了避开些什么。
“到了。”文辞停步,四人极目而望。所能见着的只是那五座高低不等的高峰环绕,无可去处,疑惑不解。难道殇桠便在其中,一一跋涉而过?文辞不等众人询问,自顾自的说道,“此乃单途,可进不可出。足月来你们尽食之释童之血。”话到此处,文辞压抑的愤怒既有燎原之势。紧咬下唇,略有咬牙切齿而言之,“四王血脉中隐含之真释味道,便可作为殇桠入口之令牌。此番,四王所要做的事便是调动体内所含全部真释力量,积聚手心以此而碰那最为矮粗山峰网处,跟我过来。”
文辞边说边带领几人靠近那高峰,近处观之和远处观之又是不同景象,远远而看已是令人惊叹,这五座高峰像是突然拔地而起一般,一路而来大多平原丘陵,忽而出现这样难以望紧尽头的山峰,且这山巨大却是光秃,称之为山峰其实不太合适,称之为怪石又未免过分夸张。浑身黝黑幽亮,近处观之似乎甚而能够感知其中血脉的流动之意,没有较为显眼的突起,却也不甚光滑,让人想起龟裂肌肤,斩尘心绪激烈跳动,惶恐不安。
“这就是所谓的‘网’,的确神异。”这次开口的却是寻缘,在众人的惊异之中,伸手一般纵横交错红色丝线,似乎还能够感受到期间的温热流动,就像是毛细血管网,不过那是什么东西?寻缘的手不惊一顿,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让它感受到体内残存的那丝真释之力,这一月来便是为此。只叹一个月不知多少的牺牲却只换回这一次所谓进入资格,所以会恨,只是我们又能强上几分,再怎样错误也不该由我们承担。文辞小兄弟,你说,我这样想,对是不对?”
文辞惊异,双拳紧握又松开,几番挣扎,“玄王说什么,文辞不明,殇桠文辞没资格进,所以不懂,只能送到此处。”
寻缘收回放在网上之手,收回袖中,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少女之间那一丝血色,“本王也只是偶有所感,随便说说而已,文兄不必放在心上。”
“你们在说什么我是不懂啦。”明王插口,一脸天真,“反正就是将体内莫名出现的那丝气息放于手心然后让这东西感觉,就可进到殇桠,不是么?”明王指向那网,“这么简单的事,那我们还在这唧唧歪歪个什么,尽快进去才对啊,不管怎样,里边才是我们想要的东西不是么。我们在这耽搁时间,说不定其他王早就去到他们要去的地方了,都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反正都是要进的,我打头,你们可要快些。”话还未完,却是肃王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越山石而过。
“我靠,居然让那小子先了,你们两快些,我也进去了。”紧跟步伐,亮光一闪,也消失不见。
斩尘见之,也想着硬着头皮就上了,不过如此,却被寻缘一挡,落在最后,略带愤慨,这才在文辞略显惊疑的目光之中离去。不是真的愤慨,那一下,寻缘将指尖血滴转送之她手上,虽然不明玄王对于自己意外的信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