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辣么。”伊寒江舔了舔手指,觉得味道刚刚好。
景故渊喝了水,“怎么带这么多菜回来。”
她没规矩的直接用手抓起小菜就吃,“这是我外婆从前开的酒馆做的菜,当然要捧捧场,这些菜你可要统统吃光。”
景故渊盯着那五彩牛柳,表情为难,“你晓得我吃不得太辣。”
她宛如大发慈悲般,手指一一点过几盘不辣的小菜,“好吧,那这几盘你要吃得一点都不剩,哪怕是留一根菜丝我都要罚。”
景故渊摸摸肚子,在她鼻子上夹了夹,笑道,“我若是胖了你可要记得是因为谁的缘故。”
第二日傍晚金律便是笑容满面前来报喜,袍子一扬进了门槛神采飞扬一扫这几日的愁眉紧锁乌云盖顶的霉气,“我说二位是我福星还真是没有说错。”他对身边的萨马吩咐,“快去让厨娘做几道好菜送上好酒,我要和景公子他们夫妇好好喝一杯。”说完突然记起景故渊不好酒,便改口,“算了,还是把酒换成鱼汤。”
景故渊淡笑与她对视了一眼,便是装作什么也不晓得满脸好奇道,“是有什么好事么?”
金律大笑,虎口余生的喜悦直冲他脑门,他道,“今日太子与我说皇上并不打算追究我的事了,国师道要多行善事才会有福报,只让我给城中贫苦的百姓派米,天灯一事便能了结,日后也不会再追究我的责任。”
景故渊抱拳与他道贺,“好人总会有好报,你与人为善又是仗义疏财,积福之家必有余庆。”
金律拍了拍胸口,与他们老实道,“我如今真的才是舒了一口气,这几日连觉都睡不好,就怕随时会下来一道圣旨,让府里上下都为这件事担下罪责。我死没有关系,对其他人却是过意不去。”
伊寒江面无表情,只当他躲得过躲不过都和他们无关,“这一道坎你走运过去了那下一道呢,你不会以为自己总会吉星高照吧。你若是继续给某人办事,又和领着府里上下往地府去有什么区别。”
金律细细品味了她话里的意思,不是不晓得危险还在左右,只是……罢了,他摇摇头,“其实这一回是多亏得太子,听说是他为我在国师面前求情。我今日也不想多想了,担忧了那么久,就想今天能开开心心。”他坐到凳子上,只想一会吃完沐浴好好睡上一觉。
伊寒江闻言,轻蔑一笑,“是太子与你说他给你求情的?”
金律点头,“我认识的人里头身份最尊贵的便是他。”他猜想着小声道,“或是皇上龙体真是快不行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国师也愿意在这关键的时候卖太子一个人情,为日后筹谋吧。”
伊寒江止不住笑,“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呢。”某人厚颜无耻起来比街上的地痞流氓还厉害,上瞒下欺,冒认下了这一份恩情,此后就等于是金律欠他性命了。便能堂而皇之让他上刀山下火海。“既然你欠了太子的情,以后可要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金律奇怪的瞧她,方才她言下之意还是跟着太子只有死路一条,才一会又是改口让他给太子效命,女人真是变得快。“夫人笑的真是开怀。”
伊寒江睁眼说瞎话道,“见你没事为你高兴啊,我们也不必再急着搬出去,能省下投宿的银子了。”她胳膊撞了撞景故渊,让他附和,“相公,你说是不是?”
ps:
改了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