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过,甚至城东俏寡妇的紫肚兜依然悬挂在矮小的西墙上。
一切似乎都没变,所以时间的流逝对于人们来说便毫无意义。
但长安的秋天却实实在在地到来了。
酷暑已经过去,桂花的甜香不知从某间小院中飘来,钻进人们的鼻间。
丽国坊。
某座酒楼的高级贵宾包厢内。
苗老虎正大力搓揉着坐在他大腿上的丰腴美人的胸脯,这两颗甚至比苗老虎的脑袋还要大的波涛在他手里转换着无数种形状。他的手法很老道,富有经验,看似随意的搓揉但实际上却对准了某些特殊敏感的部位,引得美人一阵阵娇喘。
他虽在做这样淫猥的事情,但他的眼神却没有半点猥琐的模样,反而很严肃。
孙复光就坐在他对面,他连看都没看身边艳美的女人一眼,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空酒杯。
他们都没有说话,面色很严肃,甚至带着些震惊。
因为他们中间坐着一个人。
这间包厢里本应该只有四个人,苗老虎和孙复光,加上这两名质量上乘体态丰盈经得起把玩的青楼姑娘,就是四个。
然而,此刻这间屋子却有六个人。
这一男一女不知何时便出现在了这座包厢里,很诡异,很可怕。
当时苗老虎正把自己的脑袋钻到了那名丰腴美人的乳沟间乐不思蜀,而孙复光也与那名艳美的姑娘聊得正尽兴,他的一只手放在姑娘的结实修长的大腿上轻轻摩挲。
他们都很愉快,玩得很投入,丝毫没有警惕心。
包厢外有苗老虎从江湖上请来的高手把守,再加上此处本就是他们特有的包厢,所以他们不该再警惕。
然而,当苗老虎在美人的胸间喘不过气想要喝杯美酒休息休息之时,他便看到了陆白。
苗老虎不认识陆白,陆白也不认识他,但陆白知道这个人就是苗老虎,所以陆白来了。
陆白的样子很普通,不英俊也不寒碜,长得中规中矩。
他此时刚好觉得这个画面很有趣,所以正在微笑。
所以他看上去更加和善,一点也不使人感到可怕。
但苗老虎和孙复光都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但那两名青楼姑娘却不感到惊讶,因为进入这间包厢的人绝不是普通人,只有得到苗大人的允许,外人才能进入。
所以两位青楼姑娘不惊讶,也没有去考虑他们进来的时候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个穿着一身黑色华服的公子哥,必然是某家大人府里的少爷罢,她们向陆白投去一个自认为很得体的笑容。
但当两人的目光看到站在陆白身后毫无表情的苏红鲤时,就算她们是女人,也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
这红衣女子太美了,她们不敢相信世间能有这样的女子。
两人再看陆白时,眼神便更加虔诚。
拥有这样的美艳到极致的女子,这位看起来是公子哥的公子哥,一定不是公子哥。
这时陆白说话了,他微笑道:“两位朋友,请继续。”
苗老虎和孙复光都眯起眼睛打量这个公子哥,他们没有呼喊求救,更没有破口大骂。这点大人物们该有的风度,作为四大家族的领头羊,他们还是有的。
更何况如果这个人想要取他们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无论他们怎么看,都想不出长安城里怎会有这样一个可怕的年轻人。
他身上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
苗老虎没有说话,他开始搓揉腿上美人的胸脯。
孙复光也没有说话,但他更没有行动。只因刚才他已钻到了身旁艳美姑娘的裙子里,此时当着这两个可怕年轻人的面,他没有这个脸再‘继续’。
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个年轻人不会杀他们。
也正因为陆白不杀他们,所以他们才不说话。他们想要保留几分大人物该有的尊严,毕竟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在这种场合里,他们本不该扮演这样的角色。
陆白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也没碰过女人,他想起方才这两位仪表堂堂的朝廷重臣竟露出如此丑态便觉得十分有趣,沉默片刻后陆白微笑道:“我知道两位朋友是刘叔叔所结的盟友,但既然是刘叔叔的盟友,也便是我的盟友,两位不必太过拘束。”
苗老虎听这话之后手中的动作情不自禁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猜出此人的身份。
他们结盟的只有刘不殷那老狐狸,而此人口中的刘叔叔自然就是刘不殷那老太监。
孙复光沉声道:“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陆白忽然不笑了,每当他不笑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的陆白。他整个人随着表情的改变似乎立刻化为一把肃杀的陌刀,陆白道:“我知道两位朋友都是聪明人,但聪明人就该做聪明事。为了一只小小的蝼蚁而影响到大局,绝不是聪明人该办的事。”
苗老虎和孙复光的嘴角都情不自禁抽搐了一下,他们这辈子对无数人说教过,却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年轻人‘教育’。这使他们觉得有些可笑。
但他们却没有回话,并不是他们怕死,只不过这年轻人确实有一种压倒众生的气场。
陆白继续道:“希望两位朋友今后忍耐些,莫要再冲动。待我刘叔叔觉得时机成熟,自可令两位朋友大显身手。”
他似乎怕这两个色鬼不能理解自己话中的意思,陆白补充道:“两位朋友不要再为了那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