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面上虽白了他一眼,心里却重复了他的刚才说的“富贵险中求、一物换一物、兵行险招”三个词,想她这三个月起起落落、患得患失,最后却被这老太监用三个词变成了一场精心设计的计谋,一招接一招,张驰有度,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似的。想到这,她不禁后怕:“你这只老狐狸。想我当初在银兰宫时,那尉迟静欣就设计引我效仿故妃唱歌,惹怒了拓跋焘,差点儿丢了小命,如今你把我推到这风口浪尖上,还不知她会怎么对会我。”
宗爱懒散的喝着茶,一语道破冯丽心中所忧:“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要除掉尉迟静欣简直易如反掌!”
话说得如此直接,引得冯丽正眼望向宗爱:“你这么不避讳,不怕我告发你吗?”
宗爱笑 嘻嘻的放下茶杯,探身在冯丽耳边道:“你是我一手送到这里的,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冯丽看这狐狸在宫中混迹多年,连出身显赫的尉迟静欣都敢轻言除,相必不个简单人物,一直以来他和自己走得这么近,必是有目的的:“行了宗大总管,小女的心思怎么能探得您的究竟,直说吧,你以后要我如何帮你?”
“没意思。”宗爱失望的摇头起身:“娘娘这么想就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
“站住!”冯丽唤他:“你不说可别怪我日后亏待了你!”
临开门,宗爱才停下,转身对冯丽道:“保重好身子,是娘娘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宗爱!本宫命你把话说清楚!”任凭冯丽叫唤,宗爱却终是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