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安怎会知道慕容礼武此时的心境呢?当慕容礼武端着酒过来时,她就闻到了似乎有含笑的味道。苗安安的心狂跳,她不知道慕容礼武在多少杯酒中放了毒。还好,经过她检查,眼前三杯中只有一杯有毒。
苗安安不想慕容礼武做出弑兄的事情,所以帮慕容礼文拿了一杯没毒的酒。剩下两杯中一杯有毒,一杯没毒。苗安安没有犹豫,伸手去端有毒的那杯。她原想,有毒的不能给慕容礼武。若放在自己案桌上,可以以不胜酒力不喝,若非要喝,也不怕,自己有解药。
不过,出乎苗安安的预料,当她想端有毒的那杯时,慕容礼武拼命制止。
苗安安心中又急又感动,她以为慕容礼武是不想自己中毒,才不让她拿有毒的那杯。只是苦于在众人前无法解释,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慕容礼武端走毒酒。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还真的会想太多。
当慕容礼武传音骂她歹毒的时候,她还以为慕容礼武只是怪她换掉了慕容礼文的酒。眼看着慕容礼武喝下毒酒,她心中想的是尽快回房给他找解药,苗安安甚至都没想过慕容礼武的含笑是从哪来的。
只是,苗安安将存放丹药的药房差不多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罗汉泪,甚至连师傅配制好的两瓶含笑也不见了影子。不会是……?苗安安跌坐在地,头上冷汗直冒。不会的,不会的,苗安安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爬起来,颤抖着手重新在一堆药瓶中翻找起来,甚至连师傅的密室都翻了一遍。没有,没有,还是没有,苗安安欲哭无泪。看着满室随地滚落的药瓶,苗安安的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了。
所谓关心则乱,苗安安既然慕容礼武会拿走含笑,怎么会不带解药呢?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忽然有个师妹跑了过来,便跑便叫她:“师姐,苗师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苗安安心头一紧,是不是慕容礼武出事了?猛的拉开门,一把抓住那个师妹:“怎么了?快说!”
那师妹几时曾见过苗安安如此失态的模样,一下子竟然被吓住了。苗安安摇着她,再追问了一次,她才回过神来。张大眼睛,使劲吞了口口水,指向宴会的大殿,结结巴巴的说:“师兄,是慕容师兄,他……他中毒了。大师兄让我赶快找你过去,说带上含笑和罗汉泪的解药。”
苗安安脸色HTTp://92KS/14748/刷的一下白了:含笑,罗汉泪……颤抖着声音,抱着一丝希望,苗安安问她:“是,是哪个慕容师兄?”
“是慕容礼武,白师兄说他同时中了含笑和罗汉泪的毒……”
没等她说完,苗安安已经甩开她,窜上屋顶,朝大殿赶去。含笑?罗汉泪?难怪药房里找不到罗汉泪了,原来被慕容礼武拿走了。他一定是先服了罗汉泪,后来又喝了含笑。怎么办?怎么办?苗安安心乱如麻,速度竟然比平日快了一倍。
大殿门口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弟子,只是被游印天下令阻在了外面。苗安安顾不得那么多,从那些弟子头顶掠过,落在殿中。
宽阔的大殿中此刻显得空空荡荡的,十来个人在围成一个圈,中央躺着不断吐着黑血的慕容礼武。见苗安安进来,自觉让了一个缺出来。
苗安安三步并两步踉跄着来到慕容礼武身边。此时,慕容礼武已经全身发青了,暗黑色的血不断的从七窍中流出,殿内充斥着一股腥臭味。
苗安安不顾血污,跪在慕容礼武身前抱起他的头,大颗的泪珠滴落在他的额头,脸颊:“师兄,师兄,你不要死啊!师兄……”
慕容礼武睁开的眼睛满是后悔和不甘,用力的挤出嘶嘶的声音:“师……妹……救……我……”
苗安安摇着头哭着,口中重复着:“不要,不要……”
游印天忙提醒苗安安:“师妹,别哭了。解药带来了没有?快给武师弟服下啊!”
苗安安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不能说罗汉泪和含笑都被慕容礼武拿走了。再说,就算罗汉泪在,也没办法救回慕容礼武了。看他此刻的情形,确实如白飞雪所言,是先服了罗汉泪,这样根本就没解药,除非……对!
苗安安扭头寻找,终于看到了白飞雪。她激动的对白飞雪叫道:“白师兄,碧根丸,快把碧根丸拿来……”
慕容礼武一听,眼睛一亮,也将目光投向了白飞雪。
白飞雪退后一步,垂下眼帘:“对不起师妹,碧根丸不在我这。”
慕容礼武听了,眼神一黯,大口吐出了一团血。
苗安安不信:“不可能!我亲眼见师父在走前将碧根丸交给了你。师兄,我求你了,你救救武师兄。”
白飞雪轻咬嘴唇,依然摇了摇头:“师妹,碧根丸这不在我这。师父走前是将碧根丸交给了我,可是后来点苍的掌门师太拿走了。”
苗安安小心的放下慕容礼武,爬到白飞雪跟前:“师兄,求你,求你救救武师兄。我知道,平日里他是有些地方不好,对不住你,我代他向你赔罪。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求你救救他。只要你救他,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求你了……”苗安安一边说,一边重重向他磕头。她还是不信碧根丸不在白飞雪手上,只以为平日里慕容礼武得罪他狠了,所以白飞雪不愿救。
苗安安也曾从侧面了解到,白飞雪其实是慕容礼文的弟弟,慕容礼武的哥哥。只是,他的娘亲身份比较低微,原先只是个宫女,在宫中毫无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