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不怀疑司马空的本事,但是他觉得,如果有几千阴兵在身边,他可能会更安全一些。
随着司马空出现的阴寒气息暂时地将血砂虫驱散,但是李游身上的血气对它们的吸引力并没有减少分毫,它们在司马空的控制范围之外聚拢,蠢蠢欲动,对李游并没有死心。
“蠢虫!”看着地上蠢蠢欲动的血砂虫,司马空冷冷一笑,缓缓踏出了一步,脚下寒气顿时涌起,一层薄薄的冰霜,从脚底生出,并且迅速将方圆十米范围以内的血砂虫冻成了冰渣。
似乎感觉到了司马空所带来的危险,其余蠢蠢欲动的血砂虫便往周围溃散,再也形成不了致命的攻击。看到这一幕,李游终于松了一口气,顿了顿,对司马空竖起了大拇指,衷心叹道:“真厉害……只是太冷了。”李游打着哆嗦。
司马空却是不说话,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着前面说道:“刚才那人……似乎我认识。”
李游心里一惊,问道:“是谁?”
司马空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感觉熟悉,但从没见过。”顿了顿,司马空说道:“在我活着的时候,我听说过它的存在。”
李游龇牙一阵寒气,说道:“活着的时候?!”司马空生活的时代是秦朝,而且生活的时代,应该是在秦始皇之前的时间,也就是说,至少是2300年之前。
在那个时代,司马空就已经听说过刚才那柔媚声音之人的名声,那么至少可以说明一点,此人至少已经存在了2300年,而且只会更长。有司马空这个鬼将的存在,李游对动辄以数千年计的存在理解起来不难,但是有个前提,司马空只是作为阴灵存在于世界。但李游听得出来,那柔媚声音虽然古怪一些,但肯定是个活体,绝对不可能是类似司马空这种阴灵般的存在。
“不错。”司马空的回答很肯定。但是他却用力地打了一下头,说道:“只是这些记忆太过于遥远,这些记忆已经遗失。本将之所以陷阵于此,似乎当年便是冲它而来。”
说到这里,司马空用力地拍了拍头,似乎想回忆起与此相关的记忆。但一番努力之后,却是没一丝的收获。
接下来一路平静。只是周围的空间过于辽阔,李游虽然走了很久,却始始终没有遇到边缘的地区。李游惊诧这个空间的巨大之外,心里也开始有些担心,生怕受到周围黑暗环境的影响,在不断的兜圈实际上却没走出多远。
“这就是所谓的考验?”终于,李游有些沉不住气,对着空气说道。
“当然不是。”柔媚的声音如李游所预料般迅速回答了他的疑问。
“这连游戏都算不上,怎么可能说是考验。”柔媚声音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一开始你就抖出了底牌,而且底牌也不怎么样,阴灵克制血砂虫倒是有些对症,不过对真正的考验,却没什么作用。”
“吾知道汝是谁!”一旁沉默的司马空脚步突然一顿,一脚踩落地面的时候,竟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声音变得凛冽萧杀。
“呵呵……”柔媚声音却发出了不置可否的声音,声音变得懒洋洋的:“当年你趁墓卫倾巢出动,率秦军锐士攻我王陵,最终却被困死屠龙谷,六千七百锐士被四国大军绞杀干净,滋味如何?”
“是你!”司马空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当年设下圈套之人是你?!”道出这一句的时候,司马空周身的寒气弥漫而起,在一旁的李游更是感觉如坠冰窟,再也抵抗不住寒意的侵袭,整个人无可抑制地颤栗起来。
但是此刻李游的精神却全部放在了司马空和那柔媚声音之人身上。这可是涉及到了历史悬案,他可不想错过。
“当然。”柔媚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当年你们秦国发现九凤朝龙的秘密,试图染指此地,我岂会坐视不理?六国大军封锁函谷,哪一次不是秦君试图破我王陵之时?”
“混账!”司马空愤怒地浑身发抖,但他话还没落音,柔媚声音便再次响起:“司马空,我对你也还是有点印象的,当年卫鞅新军里潜力最大的稗将之一,深受秦君器重,若不是遇到我的大杀局,想来也有成为一代名将,可惜啊可惜!”
“咯咯……”司马空咬得牙齿滋滋响:“果然如此!数千年以来,本将都琢磨不透,吾七千将士如何可能在崤山深处遭到四万敌军的合围,原来一切尽在汝之算计之中!汝是王诩抑或练孤烟?究竟是纵横家还是阴阳家坑了本将!”司马空杀气此时已经无法控制,周身一道绿芒笔直地往上透出!
“哈哈……”柔媚声音一串轻笑,对司马错的恨意丝毫不以为意。“王诩和练孤烟算什么?”声音里充满了轻蔑:“不过是本王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不过算来,春秋战国六百载,所谓的名将名家,多少不是本王手中的一枚棋?区区司马空,你这滔天恨意,比赵括如何?比起李牧如何?比白起、吴起如何?卫鞅如何……他们的恨意比你们大太多太多,那又如何?”
司马空闻言,却是冷静了下来。柔媚声里提到的许多人,生活的年代都比他相对迟一些,但这并意味他不知道这些人的经历和下场。
只有李游当场傻在了一边。柔媚声音一声“本王”,便让他知道了此人大致的地位不低,然后又从他一系列的话里,隐约洞悉到了一些隐藏在历史深处的秘密。虽然只是历史冰山最不经意出现的一脚,但已经足够雷得李游外焦里嫩。
赵括、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