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死为娘了!”韦钦满是欢喜,眉目间却飘着丝担忧,道:“路上可好?说是在夜阎国遇上土匪强盗了?可有受伤?”
韦钰眨眨眼睛,“娘看我像是有事儿么?”
韦钦愣了愣,伸指戳了下她脑门,嗔道:“鬼丫头。”韦钰嘻嘻直笑,这娘亲确是让她尝尽母爱。若说离开这世能有什么舍不得,那非这哎呀娘亲莫属了。
韦钦收起慈爱,对站在韦钰身后的石砺质问道:“可查出背后主谋?”
“属下该死。”石砺单膝跪地,面上略显惭愧。韦钰眼珠子一转,不等韦钦说什么,便抢言道:“娘,你怎么知道背后有主谋?”
没好气的白了韦钰一眼,韦钦道:“普通贼子哪有这般胆色?你当为娘是傻子么?”
“钰儿不敢。”韦钰嬉皮笑脸的应道:“不过虚惊一场嘛,娘亲何必较真。何况,吃一堑长一智,通过这次经历,钰儿以后定会谨慎做人。娘,咱还得谢谢那些贼子,教钰儿成长了不是?您就别气了。”
瞪了女儿一眼,知道她有心维护石砺,心想算了,罚他也不能改变什么,何必再叫女儿难过?叹道:“起来吧,以后长点记性。这次莫不是烈儿那孩子多长个心眼,我花安国岂不无后?”
几句话字字敲在心头,让石砺痛心疾首,定道:“主母教训得是,请主母责罚!”
见韦钦冷着脸,似乎有顺着呆子的迹象,韦钰急得猛摇韦钦手臂。石砺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那呆子就一根筋到尾,连分叉都不带。这时候你就算要杀他,那也不带哼哼的;而韦钦罚人的手段她也是见识过的,要么不罚,一罚就往死里整,瞄的,这什么世道?
韦钦瞄了韦钰一眼,叹道:“行了行了,原本你这错误,哀家就是诛了你也不为过,但念在钰儿疼你,这次就不罚了!你好好伺候钰儿,就当补过吧!”
“主母……”石砺抬起头,刚毅的脸上满是痛苦。韦钰抽抽嘴角,干脆在他身边跪下,磕头一个,道声:“谢娘亲不罚之恩!”罢,硬拖呆子起身,再嘻嘻拉着韦钦在一旁坐下,家长里短的岔开话匣子。莫伊伊忙配合着拉开犟牛,细声安抚几句。
韦钦忽而想到什么,面露和蔼笑容,看着亭外与韦钰说道:“钰儿,来看看你的夫侍,他叫兰鹤。”
话音刚落,一个气质妖艳的男子飘然步入凉亭,翩翩施礼道:“兰鹤见过公主。”
虾米?!又一个?!呃……想想貌似是还有一个一直木有露面的。
韦钰愕然外加无语的瞪着那厮:殷红缎面长袍上秀一圈精致牡丹,金丝镶边,腰间一条金色腰带镶满各色彩石。脚蹬一双红色刺绣鞋面;头顶只将两边穗发用黑带束在脑后,柔顺青丝在宽大脊背后铺散开来,让人诧异的是,这般打扮却不让人觉着伪娘,浑身上下竟透着股柔中带刚的气质。倾倒众生何为?此物作答!
韦钰好奇的歪着头,欲一睹真颜,无奈却看不清那耷拉着的面容。
韦钦微微一笑,道:“抬起头来,让钰儿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