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货两讫,步回又多了一笔不义之财,心情十分欢快。
——无本生意真是太有爱了。
“江小姐可否赏脸吃顿便饭?”
“这是我的荣幸。”
步回捏着扇柄轻轻一笑。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步回正乐滋滋地吃着豪华午餐,可南城这边却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近日来越柏嵘处于极度不爽之中,先是锦洛周刊报道出越槿未死的消息,害得他好不容易造的势险些破灭。
后来派去云南的人竟如同泥牛入海了无声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联系不到他们,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最近更让他不爽的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资金大户,像吸尘器似的疯狂收购市面上的散股,甚至一些股东也被说动,出售了自己手里的股权。
他手里的资金已经不多。原本想等着局势对他最有利时再出手收购,可没想到就是这个保险的方法让他丢失了近5的股份,而且这个数字可能还在不断上升中。
——究竟谁会那么闲得蛋疼跑来收购股份?要是他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他!
虽然最近有几个集团也蠢蠢欲动,想要借机把越家这块肥肉咬一口,可在秦家的压制下,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他对着干,肥肉旁边如果立着一个称职的看守者。那么跑上去的可能性只会是自己被干掉。
除了那些人,谁能一下子挪出这些资金而且还丝毫抓不到痕迹?越柏嵘越想越觉得事情有古怪,近几天就好像是衰神临门,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他的计划一次又一次被打乱,秦家也逼得越来越紧。
而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却始终没有音信。这让他迟迟不能放下心。
听说金应步家最近也把手伸向了云南,目标也是那块毛料,中间环节眼看着即将大乱。他现在真恨不得立刻跑去云南把那些人狠狠地揪出来批一顿。
——办事不力的手下要来何用?!
只可惜南城这边不能脱手,一脱手会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只有他本人坐镇,那些家伙们才会安分一点,最近越槿那帮子人打的鬼主意别以为他不知道!
心中隐隐浮上一丝淡淡的危机感。眼前报表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越柏嵘烦躁地把它丢到一边。随即点起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
“笃笃!”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越柏嵘掐灭烟头,用力把它捻进烟灰缸。
进来的人明显发现了办公室里的低气压,瑟缩了一下,心里有些后悔,老板的心情看起来显然处于火山口,这个消息要是再告诉他,估计马上就会爆发出来。
可是都已经进来了,再退回去显然不可能,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把一个电话递了过来,同时战战兢兢道:“总裁……云南那边有消息了。”
越柏嵘挑挑眉,神情幽暗难明,办公室里的气压又降低了不少,他伸手接过电话,语气却格外平缓:“如果拿不到有用的消息就别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底气不足,听见越柏嵘的声音心里不由得抖了几抖,心中有苦难言,只能道:“我们遭受了不明人士的暗算,所有接触到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不久之前才查明了原因。”
“我要的不是这些!”越柏嵘皱起眉,“我现在只想知道赵远德究竟有没有把毛料给了步家!”
“根据那里的人给出的情报,那块料子已经给了出去,但不是步家。”
“是谁?!”
“一个叫做江水儿的游医,据说她有把握治好赵远德。”
听见这个陌生的名字,越柏嵘心中疑惑更重,但更多的是不安。
“怎么回事?花木不是说那个病没人可以治么!她人呢?那家伙人在哪里!”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
“……我们联系不到花木,她从下了飞机之后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系。”
“这个女人!”越柏嵘神色阴沉,重重一拍桌子,把面前的小经理吓了一大跳。
——若不是看在她是秦家请来的人……
哼!但愿她别忘了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