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的注意力放在玻璃上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来了,见了蒋老,很热情的问候:“华夏的蒋先生,近来可好?”
“恩,很好,多谢关心。”蒋老也同样回应那名军官。只是客气中带着丝丝疏离,令人难以想象,那名军官会是蒋老口中与之交好的法国朋友。
“我的朋友很好奇这块玻璃,你给他们讲解下吧!”蒋老这么打招呼后,似乎察觉到了不妥,这么说来,话有些无礼,却显示出他与军官只见不必计较的关系,也是为了让洛清他们能够安心的待在这儿。
“哦,是说这几块玻璃呀!这些都是用最为顶端的科学技术研制出来的纳米微子成分制成的,可以通过人工进行诱导,它对外也有很强的感知力,进而幻化成为各种各样的情景,我到说你的朋友怎么会一直看着玻璃呢?原来是没见过的好奇呀。”教官听了蒋老的话,做出一副幡然通悟的模样,很是好客的为洛清他们解释起来了,只是言语中的炫耀,谁听不出来呢?毕竟,这里可是法国的秘密科学研究所呀!
令洛清格外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们能来这儿?既未签署保密协议,又不加检查的将他们带进科学研究所的内部。难道就不怕他们泄露这些机密吗?若他们是国家派来的间谍,难道就不做一丁点儿的防护措施,谨防他们的国家机密被泄露吗?
“呵呵,虽然这个玻璃十分奇特,但与倭国的那把妖刀来比,可就逊色了不少啊!研究结论已经出来了,可是个令人大吃一惊的结果,要进去看看吗?”军官嘴上再问,但光看他那肢体语言便可知,他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
见军官自作主张,有几分将他们不放在眼里之意,蒋老也不恼,乐呵呵地跟了进去,只是在转身一瞬间,他的眼睛也是深了深,无故的情感在里闪现。事到如今,先拿到刀再说。只要将刀拿回来,就行了,这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这些孩子们只需要完成这一个任务就可以了,仅仅一个便可,总统答应过他的。
“给,这是成分分析图。”军官从一堆白纸中挑出了一两张,交给了蒋老,示意他过目,但单看那细细密密的蚂蚁大小般的字体,还有偶尔便会出现的一两个生僻的专属名词,便可见这分报告之杂,更显军官对蒋老的的刁难。
“这,我看不懂呀,你来给我解释解释。”蒋老的神色深了深,随即爽快的承认他的不解,想要让军官解释给他听。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刁难有些明显呀!蒋老也有了不解,但心底里还是打定注意要拿会那把妖刀,毕竟那本是他与白老踏遍千山,寻遍万水,才找的的,肩负着国家使命的妖刀,必须要拿回。为了完成这唯一的任务,蒋老还是打算暂时不懂神色地查看敌情,在随机应变,看情况而定。
“哎呀,忘了呢,原来你不会呀,差点忘了华夏没有刻意培训国家官员这方面的事。这样吧我老为你解释一下。”军官又是这般,借以贬低蒋老甚至华夏,来抬高军官自己或是法国,这么明显的讽刺,这么刺骨的贬低,如此无礼,简直是亏与成为文化艺术之都的军官了。
但稍稍想想,便可以察觉出事情的异常,若是蒋老与军官的交往在差,军官也不可能将蒋老说成这样,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也就是说,军官是故意的,他的讽刺无论有没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他想引起国家的斗争,或是信仰这句:“两蚌相争,渔翁得利。”也或许他是忠于国家的,不过是为了引起个战争的开始罢了。
“恩,好,快了解释下吧,我都迫不及待了。”蒋老看来也懂的了其中的门道,一直忍着,好脾气的他看着有些别扭,但那手上一条条的粗粗的青紫色的经脉,真令人怀疑,蒋老会不会忽然拍案起桌,将资料狠狠地扔在军官头上,接着破口大骂。可蒋老却一直忍着没有爆发,姜还是老的辣,蒋老也是清楚的懂得他失去理智后带来的严重后果。
其实这本就是不平等的存在,无论是把妖刀让法国研究还是他来访法国,但蒋老还是答应了,只因为他隐隐察觉了,这动荡的法国,有着出乎意料的强劲势力,在暗处,将她粗厚的触角,伺机而动,毫无保留地窥伺着整个华夏。蒋老甚至有预感,法国的动荡,或许并不只会在法国内部,而会在国与国之间,带来某些强烈的动乱。
只希望可以延迟那段未来,让华夏再多做准备,避免在那战乱频发,人心惶惶,硝烟弥漫,变动迭起的时代,做出更大的牺牲。
只是如此的蒋老,一切都在为国家着想的蒋老,此刻却成了受气包,还是两头的。在蒋老所钟爱的国家那方面,蒋老会受到总理无形与有形间的压力,甚至遭到总理的疑心,在有必要时,蒋老奋不顾身英勇献身什么的,在已经是必然的结局了。
至于在法国这方面,军官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看吧,蒋老直接是当面面对军官的嘲弄了,这是无法避免的耻辱。
将无法推脱,又无处推脱的任务伏在他干瘦有力的肩膀上,那垂垂老矣的身子,却还是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肩负着国民的命运,这就是,即使已经退休了的,蒋家家主的使命。
可惜,他不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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