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长海通过剑关高塔的望远镜,发现壶关有异常动向的第二天,一名军官急匆匆地跑到剑关将军办公所,向他汇报一个最新消息:值班的士兵,发现在剑关之外,有敌人的行迹。
魏长海脸色一沉,对此他早有所料,敌人终于还是来了。
已有准备和部署,魏长海并不惊慌,立即带着人,登上城墙上的城楼高台,掌控大局。
然而,当魏长海登上城楼高台时,却发现了一个让他惊诧不已的事实。
城外,有一座新建的夏军大营,赫然出现在剑关前面!
那是敌军的军营!
魏长海勃然大怒!这样重大的敌情,是没有人知道,还是知道了不汇报!
当即,魏长海厉声呵斥道:“夏军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剑关之外扎营的?难道你们没有一个人发现?还是知道了也不马上汇报?!知道什么叫做延误军情吗?”
魏长海的怒喝声,吓到了城楼高台上的所有人,让他们因此明白情况的严重性。
“对不起,长官。”值夜班的军官,当即向魏长海请罪,声线中的颤巍巍,流露出了他内心的惊恐。确实,这样的错误是不能被容忍的,他深怕魏长海会追究他一个死罪。
在魏长海而言,这种影响军情的错误,的确是不可容忍的低级错误!
两军交战在即,敌军有了这么大的异动,都已经在剑关前驻营扎军了,我军的军官竟然对此没有及时反应,莫非要等到敌人大军临门的时候才开始应对吗?
但魏长海终究还是硬生生地暂时把这股怒火压制了下来,没有继续纠缠下属的错误。夏军的军队近在咫尺,此时更应该做的,不是追根究底。因为如果在此时对一个军官或者几名军士施以惩戒,不仅无法对局面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因此扰乱军心,还不如先记起大过,让他们戴罪立功,解决了燃眉之急,再行处置也不迟。
于是,魏长海当着众位将士的面,对疏忽职守的这些值夜班的军官和守城士兵们痛加呵斥之后,命其戴罪继续效命,待事后再lùn_gōng过。
然后,魏长海转而目视前方的夏军大营,开始关注敌情动向,他脸上神色深不可测,一旁军官都不敢轻举妄言。
过了一会,魏长海才开声问道:“他们有什么动静?”
“他们修建了哨塔,设置了营寨的围栏,布设了拒马,还在大营前,挖了壕沟……”知情的下属马上将所掌握的情况一一如实汇报。
魏长海想了想,脸色更是一黯,说道:“夏军这是要长期作战的架势。”
这个结论,让在场的军官们都为之一顿!
“长官,我们是否要炮击他们的大营。”一位下属军官向魏长海出谋划策道。
在剑关的城墙上,就有两百门迫击炮,如果动用它们来击打夏军的大营,应该是最为直接有效,连续攻击,杀伤力是足以夷平整个夏军大营。
“暂时不用!”魏长海又想了一下,说道:“贸然出战不利于我军守城。如果敌人有进攻的动静,再进行炮击也不迟。”
魏长海并不担心,敌人在这设立营寨。夏军驻扎营寨,也就等于显露他们的行踪,总比看不到他们的踪迹,被敌军突袭的好。而且,幸好及时发现了敌军的营寨,只要时刻紧盯夏军的动向,就算他们要发动攻击,也会有迹可循,利于魏长海他们及时应对。所以,对魏长海来说,反而是有利的。
当然,魏长海之所以决定放任这个毒瘤的存在,而不用迫击炮马上把敌军营地炸毁,除了因为,有了这个毒瘤,夏军不见得会另派军队进攻,利于魏长海他们防守之外,更加重要的是,魏长海还有另一种考虑。
“蜀城的援军,会在两天内抵达剑关。在援军没有抵达之前,不要浪费炮弹。”魏长海把自己心里的考虑说了出来。
目前,剑关确实是要以守为主。
如果没有把握一次性消灭敌军,魏长海最好的选择,那就是坚守。剑关是云州的门户,剑关在守,就意味着兴华帝国仍然掌握云州。
魏长海认为,剑关的炮弹存量,以及剑关的军火储备数量,将直接决定剑关在未来可以坚守几天。
出战并非不可,发动炮击,确实可以较为容易将敌军的阵营炸毁,但却无法从根本上阻止对剑关的不利因素。即便是炸毁了这个阵营,可能敌军马上就会再度调派军队过来再度扎营,这种死灰复燃,只会徒然无谓地消耗剑关的军火。
这样一来,反而是对剑关不利的。除非帝国有源源不断的军火供应,但无谓的浪费,就算是金山银山也会被耗费光的。
除非,是把军火用在最为关键的要点上,并且一击即中,打中敌军的要害部位。
所以,留下这一个敌军的军营,反而是可以阻挡新军营的产生。
魏长海的这种考虑,并不是对帝国没信心,而是一种谨慎稳妥的表现。
为了摸清夏军的底细,魏长海干脆登上高塔,用望远镜,观察夏军大营。
远处,夏军大营内,处处是帐篷。而在这些帐篷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夏军士兵军将,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不过,这热闹可不同于穿街逛巷,游玩于集市大街的热闹,相反,这里面始终是弥漫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就是相距甚远的魏长海,也能依稀感觉得到。
上午十点,魏长海见到夏军大营,有一辆一辆马车从里面出来,并且一字摆开。
魏长海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