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场的人你知我知就行了,大家的目的都一样,客客气气的寒暄了一把,都不点破。
要说昨晚谁睡得最好,那就要属无欲无求的善若方丈了,虽然慵懒嗜睡是某人的习惯,但是这回是真的没睡好,为什么呢?
昨晚“散步”回来后,各自回各自的房间,虽然她强装镇定一脸无所谓的躺在那让人专门搬来的软榻上,但是感受着身旁锐利复杂的眸光,还是有些心里堵堵的。
那可是打了十二分精神的将听觉感官放置到最大啊,半响,就听到男子宽衣解带衣袍的摩擦声,卿十四躺在软榻上的身体紧绷着,看似随意放在身旁的手灌满了内力,随时准备出击。
就在这漫长而折磨的等待中,耳旁突然传来一阵水花四溅的声音,感情这男人是要沐浴啊!吓死她的小心脏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自己现在浑身粘稠难耐,他倒好,还有闲情逸致去沐浴,凤眸间滑过一丝嫌弃,俏鼻微动嗅了嗅身上的衣袍,一股连她自己也受不了的汗臭味啊!
纠结,无限的纠结!她是等会儿趁他睡着后去找个僻静的地方沐浴呢,还是沐浴呢,还是沐浴呢?
听着屏风后哗啦哗啦毫不掩饰的水响,今天一晚上她都未和他说过一句话,她有些害怕他,也说不清害怕什么,而他自始自终避开自己,就算是视线对上了也是平静无波。
也不和自己对着干,仿佛陌路人一般,最多是点点头,时不时的发出“嗯”、“好”,其实这样挺好的,他不接触自己,自己不接触他,大家到时好聚好散。
但是为何她的心,却是有些闷闷的呢?仿佛少了些什么!
一晚上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那男人何时从屏风里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何时上床闭眼的,她一概不知,只知道鼻尖萦绕着他好闻的幽香,脑中塞满了各种无聊的思绪。
让她疯狂的就这般的度过了一夜,待鸡鸣时,方才反应过来:她的沐浴呢?
所以一大清早的趁宫长兮出去找昔如晦这个时间段,第一次不是被人叫醒的,快速的将门锁好,宽衣解带,用冷毛巾随便的擦了擦身上,再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今天虽然很多人都是带着黑眼圈,但是一到那鬼山涧,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瞳孔睁得老大,要是夜晚见到,还以为是鬼呢!
还是那个地方,宫长兮和昔如晦早就站在那里等着了,远远的,寒眸所及之处就望见了那最后的玄色身影。
肌肤如脂,泛着白皙琉璃的光芒,他又想起了昨晚手间的滑腻,寒眸复杂的闪了闪,随即平波无澜。
昔如晦早就挥动着他的小手笑靥如花的唤道:“小叶叶,这边这边!”随即也不顾他人的目光,快步拉起玄衣男子的手,站到了那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身边。
寒眸在那紧握的手上紧了紧,宫长兮的四周寒气更加的凶猛了,不知是谁骂骂咧咧了一句:“妈的,这鬼山涧的寒气怎么又增加了!”
脸上带着敷衍式的微笑,卿十四全身僵硬的抽出了自己被昔如晦握住的手,完全忽视那红衣男子眼底一瞬而过的黯然,望向远处热闹的人群开口道:“怎么回事?”
那边一坨坨蠕动着的不知道是些什么,还会说话?定睛一看,原来是身披数十件大衣毛毯狐裘的大老爷们,一个个的包的像粽子一样。
卿十四三人眼底泛起笑意,也没往身后望,卿十四抬手拍上身旁的肩膀,笑道:“这是要过冬天吗?敢情这样就能通过寒气,进入鬼山涧了?这是个商机啊!”
“嗯,确实是个商机!”淡淡冷冷的声音,简单的一个字却带着如老酒开封般的低醇,玄衣男子放在男子肩上的手一僵,凤眸有些抽搐,她就是个人才!
怎的就不看清身旁人是谁,就这么毫无忌惮的拍了人家的肩膀,要知道这人可是那阴晴不定,小气吧啦,时不时放个寒气暖暖心健健脾的秦王宫长兮啊!
现在只有内流满面,悔不当初,哭笑不得能形容她的心情了。
手慢慢的放了下来,点了点头,公式化道:“对对,宫公子说得对!”转头吩咐道,“轻磊,还不快吩咐下去,洛水城乃至周围几座城镇里能防寒取暖的商品要每个店铺里都有,没有的通知尹诺给我大批的运到附近的各个城镇里!”
“是,属下这就去!”
一旁的昔如晦几步插到了两人的中间,寒眸不满的闪了闪,复又收回眸光转向其他的地方,大手在众人不注意时抚上了肩膀处。
卿十四向身侧退了一步,上挑的眉梢抽搐了一下,那红衣男子好像没有看到她的动作般,脚步也跟着向旁边跨了一步,两人的肩靠着肩,当然,卿十四的高度只能达到男子胸口的位置。
宛若女子白皙无骨的手一伸,搭上了玄衣男子的肩,卿十四一个错步,完全没有防备的跌进了男子结实的胸膛里。
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两个同样绝色倾城的男子抱在一起,一个魅惑人心,一个慵懒肆意,完全就是道风景线。
寒眸怒睁,心中一紧,几乎是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的势头,宫长兮浑身紧绷着,几乎是那边昔如晦手刚搭上有些呆愣玄衣男子的肩上,这边宫长兮就动了。
耳旁传来强劲猛势的拳风,昔如晦勾起的唇角更加的艳丽了,身子抱着怀中的玄衣男子向左侧躲过,哪知男子的这一拳乃是虚招。
勾人的眸底闪过一丝懊恼,结结实实的挨上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