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人则是听到某人的介绍后,脸顿时黑了下来,这是什么介绍方式?他宫长兮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随便的介绍过。
虽然此时不能暴露身份,但是这样的介绍方式让他有些想抓狂,因为卿十四站着的地方正好面对着他,所以众人都未注意到他的表情,只知道突然有股寒气莫名其妙的在这春光明媚的大好天气里慢慢的从脚尖蔓延,直逼身上的各个毛孔。
比刚才昔如晦的影响还大,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直接腿一软,跌坐了下来,脸上是一片苍白。
不屑的撇了撇嘴,这点寒气就让这些自称武功高强,前辈的人变成这般,真是丢人啊!眼尾扫向一边的某人心下一阵鄙夷。
突然身体一僵,凤眸慢慢的转了过来,看向了对面的白衣男子,他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怎么好像感觉他的那双笑中带着寒,寒中带着笑的桃花眸紧抓着自己不放呢?
眼神瞥向一边,那股冰冷的视线便随着转向,眼珠转向另一边,那对寒眸猛地出现在自己的脑袋中,紧抓不放啊!
她不想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啊,谁知道他又是怎么了。所谓麻烦麻烦,你忽略他就没有麻烦了,本着这样的真理,卿十四快速的转过身来,对着面前的天庄主友善一笑。
“我等五人要打扰天庄主了!”
“哪里哪里!请!”
路过善若方丈身边时,众人只见一向清高宛若佛祖的善若方丈手中转动着佛珠看着那玄衣男子微笑道:“叶施主,你找到了吗?那盘未完之局老衲一直铭记于心!”
挑了挑眉,玄衣男子躬了躬身,态度很是谦和有礼,卿十四这辈子让她敬重的人不多,其中一个就是面前慈眉善目的善若方丈,另一个就是那远在山谷中打着酒嗝的老头了。
当初自己跟着老头曾见过他一面,老头就是个不服输的性格,每每下棋都败在善若方丈的手上,也就是那时,他老人家眼珠一转,小手一指一旁靠着柱子眯眼小憩的她,极不负责任的说道:“老头我赢不了你善若方丈,那就由我这徒弟代替我继续挑战你!”
那时,她闭眼装作没听见,只当某人羊癫疯了,谁知一旁的善若方丈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施主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睥睨天下的霸气萦绕在身上,将来必是不可小觑的。”
抬手拂过桌上的棋盘,复又笑道:“输赢乃兵家常事,输亦是赢,赢亦是输,输输赢赢只不过在一念之间罢了!施主就当是与老衲切磋切磋!”
一旁的某人眼含金光,小脑袋不住的点着,嘴里还附和道:“是啊是啊,丫头,你忍心这般对待你年老的师傅吗?”
说完还特意的咳了几声,眼中泛着泪花,大眼眨巴眨巴的注视着她。
抬头,扶额,汗颜,女子抬起的唇角抽了抽。她好像不止一次代替他和别人比输赢吧!就说玄真那老头吧,现在又来一个长得跟弥勒佛似的善若方丈,是不是过几天又来个长得跟观音菩萨一样的尼姑啊!
想归想,但是那围棋却勾起了她的兴趣,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她卿十四都未碰过围棋这样的东西,属于她的娱乐不是睡觉就是杀人!
抬步坐于善若方丈的对面,身后的某人不住的小声道:“丫头,别客气,拿出你男人的本质搞死这个老家伙,哼哼!”
玄袖一挥,刚刚还聒噪的某人一个不注意便脚尖一点险险的躲过了那看似轻柔实则厚实的一掌,小手还拍着胸心有余悸的说道:“不尊师啊,不尊师啊,连老头也舍得打!”
理都不理那碎碎念的某人,卿十四低头垂眸,执着黑子摸索着下了起来,两人一个僧袍翩翩,一个玄衣舞动,在这树叶遮蔽,茅屋石凳上画出了一张唯美神圣的篇章。
那时,棋只下了一半,善若方丈则悠然的起身笑道:“这棋局好比人与人的相处之道,施主心间并无‘欲’,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欲’,在老衲看来,施主身虽在此处,可是,心却未在,等到施主找到你心存在的地方,明白属于自己的‘欲’是什么之后,老衲再来和施主下完这盘棋!”
思绪回来,想不到善若方丈眼还挺尖的,自己这副男子打扮,而且脸上还专门修饰了一番,连宫长兮和昔如晦都认不出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心下更是对其佩服,在众人满含诧异疑惑的目光中,玄衣男子答道:“晚辈还未曾找到,所以那盘棋局还需方丈稍等些时日了!”
苍老却满含睿智的目光在玄衣男子身旁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善若方丈转了转手中的佛珠,转身向前走去,嘴里喃道:“阿弥陀佛……”
摸了摸脸颊,昔如晦反应迟钝的跟上了前方早已远去的玄色身影。宫长兮虽有疑惑,但却保持了缄默,看了看身旁的玄衣男子,垂眸跟着前方的天庄主向后院的厢房而去。
思绪万千的众人并没有发现身后的长廊上站着两道倩影。
“是他?”
因为今次来了很多的武林中人,所以即使天盟山庄再大,厢房再多,也是有些供不应求,一间房通常是两人一间。
因为昔如晦的身份特殊,此次也未带什么侍卫来,所以卿十四专门讨要了一间稍大的厢房,让昔如晦和冷天、轻磊两人一起住,方便保护他。
虽然觉得没必要,但是也没别的空余房间了,和别人住,那风骚男又嫌这嫌那的,所以不管他有任何的抱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