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宫寂静无声,外面的走廊上安静无比,地上的浮着一层尘埃,甚至没有一个丫鬟奴才。
帝炎溪脸沉了下来,拳头紧了紧,看来干娘在这里生活的并不好!
南宫轩铁青着脸,额头青筋突挑:“齐福,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打扫这里?”
齐福冷汗津津,咬牙:“皇上,你这阵子一直都在忙着朝中事情,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大家以为皇后失了宠,没人前来打扫这里很是正常。”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朕?”南宫轩冷声呵斥,他没想到婉儿没有他的庇护,在宫中生活的尽然如此落魄!
旁边的帝炎溪冷哼一声,似是讽刺,又似是发怒的前兆:“自己的皇后在皇宫里受了委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南宫轩张了张嘴:“朕确实不知情,最近朝中事物繁多,白天基本没有有时间前来,而晚上.....”而晚上来了也是白来。
“皇上,不必找借口,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顾不敬,大步的走进了皇后的寝宫。
吱呀一声,里面一股阴寒之气袭来,不妨的打了个冷颤,眯了眯眼眸,这哪里像是皇后住的地方!一丝人气都没有,可想而之这里多久没人来了?
里面传来低声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好生可怜。
心头一紧,用上轻功来到床榻前,见干娘虚弱的躺在床上,她的贴身丫鬟雅儿一脸悲凉的蹲在床边哭泣。
“雅姨....”放低声音,轻轻的唤了声。
雅儿肩头狠狠一颤,猛的转过身,见一抹白色声音傲立站在那里,心头大喜,扑了过去:“呜呜,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快去救救小姐吧”是炎儿,是炎儿啊,即使一袭女装,她也认得她这一声傲骨的气质的!小姐终于有救了。
见雅姨对北宫碗还是一如既往的称呼为小姐,可见她并不承认南国皇后这个身份,走到床榻前,见干娘毫无血色的安详的睡着,冷声询问:“干娘到底怎么回事?”
刚走进来的南宫轩见白衣女子唤婉儿为干娘,心头大惊,难道这个女子就是帝炎溪的妹妹?帝梵岛的二小姐么?
雅儿瞪了眼南宫轩没有行礼,冷哼一声:“皇后娘娘半个月前就这样了,白天嗜睡,晚上性情大变。”
“什么?那你怎么不找太医?你这个丫鬟怎么当的?”南宫轩脸色一变,黑着脸训斥,不怒自威。
“哟呵,找太医?请问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谁愿意来看?每次找太医不是被这理由推辞,就是找借口离开,谁愿意来给我们小姐看病?”雅儿冷冷的瞪着南宫轩,眼底是燃烧的熊熊怒火。
“有这回事?”南宫轩皱眉转过头询问齐福。
齐福上前点点头,颤声道:“皇上,奴才一直跟在你身边,我对这些并不了解。”一句我跟你身边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帝炎溪冷笑一声,坐在床榻旁,把起脉来,眉头紧锁,眼底戾气横生:“干娘每天都吃些什么?”
“小姐每天早上只会喝一碗粥,中午吃的也比较清淡,晚上很少吃...”说着最后雅儿低声哭泣来,抹了抹眼泪:“难道事物有什么问题吗?应该不会啊,我每天也在吃,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拧眉,沉着脸:“你去厨房让以前的厨子做一份你们每天吃的一摸一样的饭菜”
“好的,我这去”雅儿快速的跑了出去。
南宫轩上前问道:“查出是怎么一回事情吗?”这个二小姐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啊,这么快就找了点头绪。
帝炎溪斜睨了他一眼:“我干娘中毒了”
淡淡的一句话,南宫轩的脑袋里却轰然而响,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中毒?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而且下毒的人心思缜密,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下毒人肯定半个月前给干娘喝下了药引,如果单单是药引没有任何事情,反而还会补身体,但是现在只要每天喝点或吃点相克的药,就会毒发”
“怎么会这样?毒发会怎么样?”南宫轩神情急切。
“就如你看到的这样,干娘会越来越嗜睡,直到毒液在体内爆发,永睡不起,一般人是查不出干娘体内的毒药有什么问题,就算干娘现在死了,太医也只会查出身体虚弱,心累致死!”到底是谁这样毒害干娘?下毒之人让人不得不佩服,心思缜密的让人心寒,如果不是自己前来,是其他人的话肯定查不出问题的!
“究竟是何人心肠如此歹毒!”南宫轩一掌劈在桌上,立即粉碎,有此可见内力是如此浑厚,帝炎溪眼眸暗了暗。
“这后.宫的人都是皇上的人,难道皇上不知道会是谁么?”
“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凶手,为婉儿讨回公道的!”南宫轩恶声道,眼底精光乍现。
“那最好,查出凶手后,我是不会心软的,哪怕对象是皇上的妃子!”她冷冷勾唇。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妃嫔下的手?”南宫轩皱着眉不解。
“自古以来,嫉恨之心最可怕,俗话说另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因为女人心如毒蝎”她挑挑眉,为干娘盖好被子。
“你不也是女的么?”南宫轩勾了勾唇,这帝梵岛的二小姐说起话来还是不含糊。
“所以说,哪怕是皇上的妃子我也会替干娘讨回公道的,绝不手软!”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的寒气,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