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镛叹了口气,有点不屑,“那是因为你对净远还不够在意!”
“就因为在意,所以才更害怕以后会有不好的结果。”小?倔强地为自己辩解。
黄镛不说什么,显然不同意她的看法。他呆呆地看着小?,目光却没有焦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嘉祥公主的丈夫和如锦不那么坚持已见,哪还会会以后的悲剧!”小?不依不饶地说。
黄镛也认真起来,“嘉祥公主和驸马固然不合适,但她和宁非扬结合,也未必是幸福的。”
“可至少他们互相喜欢。”
“可喜欢之后呢,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磨难的,如锦这样的女子会不断出现,难保他们的感情不会变质。”
见小?不语,黄镛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嘉祥公主的悲剧在于,她从小在越女寨长大,性格太不羁。在她的观念里,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只要维持不下去就可以随时解散,她从没有想过,如果婚后生活不美满,她该怎么过完这一生。”
小?无可辩解,黄镛说的确实是朱延祗的性格。
“小?,”黄镛语重心长地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自由,自由地选择自己的所爱,自由地离开不对的人,你说对不对?
“对。”小?无可否认,喃喃地承认。
黄镛认真地凝视着她,清澈的瞳孔里全是小?的影子,
“如果嘉祥公主生活在这个时代,她的结局肯定会美好得多。宁非扬走后,她不必勉勉强强地嫁人。就算嫁了人,过得不好,也可以离婚。她有机会认识很多的男人,不会只有她的丈夫和宁非扬。”
黄镛忽然苦笑起来,“我相信,如果换个时代,嘉祥公主不会嫁给她丈夫,也不会嫁给宁非扬。”
那我呢,小?傻傻地想,是不是既不会嫁给黄镛,也不会嫁给哥哥?
没错,她应该感激这个时代。如果没有这个时代的宽容,她肯定得听从师父和哥哥之命嫁给黄镛,就算不嫁给黄镛,她也不可能跟一个和尚在一起。就算跟哥哥在一起了,她也不可能在感情遇到挑衅的时候,大大咧咧把爱人推给别人。
如果生在朱延?的时代,她得忍受老公的一屋子小三,还得将错误的婚姻进行到底。
“小?,”黄镛走到她面前,微笑地看着她,“水库里的水还不想决堤,不防让他安心地留在身边,等哪天他有决堤的趋势了,再开个口子让他离去也不迟。”
小?笑了起来,心情阴转多云,“我不正在试探他想不想决堤吗?”
黄镛笑着取笑她:“幼稚。自已给自己添堵……”
说到“幼稚”,小?发现,她刚认识黄镛那会儿,黄镛和这两个字倒非常相配。将近三年过去了,黄镛整个人变化极大,除了数码设备还一概不懂,车子还不会开外,日常生活已经不需要依赖岳风了,说话做事也越来越正常。
“黄镛,”小?忽然不怀好意地问,“嘉祥公主的老公叫什么名字?”以黄镛对嘉祥公主的了解,还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不是知道吗?”黄镛反问她。
“我知道?”小?当然是知道的,但她想不起那个名字她有没有在黄镛面前出口过。
“在常静大师房里,你说起过。”黄镛提醒她。
“哦,对。”小?终于想起,她确实说起过“黄乐鸣”这个名字,“黄乐鸣……”她轻轻念着这个名字,想着黄镛应该知道嘉祥公主的丈夫也叫“黄镛”,可他却从未提起……
“乐鸣是他的字,他名叫‘镛’。”不等小?开口问,黄镛主动回答道。
“跟你同名吗?”小?故作惊讶地问。
“你不是知道吗?”黄镛一时有些吃不准小?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我不知道。”小?咬定了撒谎道。
“你怎么会认为我知道?”小?追问。
黄镛为自己刚刚的主动爆料有点后悔,丧气道:“我以为你知道了那么多,这个肯定也知道——嘉祥公主的记忆里有这个的……”
小?吃惊不小,瞪大着眼睛还不敢承认,“什么……记忆……”
黄镛好笑地看着她,“从你那天坐在凤栖塔下做恶梦,我就知道了。你那天明明在喊“黄公子”,难道是在喊我呀?”
原来黄镛早就知道她在戴项链了。
小?讪笑了两下,缩在椅子上,像个小无赖,“我还没梦到那么多呢……”
小?的样子,让黄镛的目光柔和起来。他摸了一下小?的辫子,温柔地问:“有没有在《黄氏族谱》上找到这个名字?”
黄镛连她拿了族谱这事都知道!
小?惊骇地躲开黄镛的手,感觉自己像个自力量力的小野兽,不怕死地在跟比自己强无数倍的猎人周旋,被猎人捉到手里了还纳闷自己是怎么被捉住的。
小?的样子,让黄镛打心底里发笑,“净远的大伯无意中跟净远说起你去过黄家村,还拿走了族谱。净远就把这事告诉了我。”
小?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哥哥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你跟族谱有什么关系?”
黄镛笑看着她:“这得问你呀!你拿族谱是为什么?你以为我跟族谱有什么关系?”
“你先回答我的。”小?在黄镛面前向来是不客气的。
黄镛马上老实的回答:“除了那个名字没别的了。”
“真的?”小?不确定。
“真的。”黄镛的回答非常确加肯定。
凭小?的黄镛的了解,他回答地那么痛快,应该没在撒谎,黄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