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坐在黄镛的办公室里,把脑袋歪在黄镛的办公桌上。这场发烧着实把她烧乏了,中午起来后,身上一直软绵绵的,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这会儿她实在扛不住自己的脑袋了,便在黄镛身边趴着。
黄镛摸了下她的额头,松了口气,便走到办公室门品,朝楼下喊了声:“小沈……”
原来美女领班就是小沈,只见她娇媚地应了一声,便袅袅婷婷地走了上来。
“有什么吩咐吗,黄先生?”小沈嘴角勾笑地看着黄镛,顺便也向旁边的小?投来一个热情的笑脸。
小?也对她微微一笑,算是回应。这是她第二次到黄镛店里来,上次来就是她中暑晕倒的那一次。这一次,打一进店她就感觉到,这些女店员对她的态度,和上次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们一个个对她微笑的眼神,何止是热情,简直就是“恭敬”,就像她是她们的“老板娘”似的。
“小沈,去把你那里的链子都拿出来,我要配一个坠子。”
“好的,黄先生。”小沈浅笑盈盈地回答着,转身便下了楼。一分钟不到后,又抱了个木盒子走了上来。
小沈把木盒子放在黄镛的桌子上,小?看到里面全都是各种链子,金属的、玉石的……但都没有挂着坠子。
小沈把上身往黄镛眼前凑了凑,露出领子下面的乳沟,“黄先生,要不要我帮你挑一条呢?”
小沈的声音嗲嗲的,腻腻的,更夹了三分谄媚,听得小?身子一软,更加没力气了。
小?猜想,黄镛现在身上肯定已经酥透了。
果然,小?听到黄镛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那要不,你看看哪条更合适……”,接着,小?便听到一记坠子搁桌上的声音。
黄镛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打霜的桃树突然遇见春风,瞬间桃花朵朵开了。小?转脸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脸上正放着光彩,嘴角、眼角,全是“桃花”。他果然很受用。
小?心里轻叹了一下,这个男人,一小时前,还无限哀思地缅怀着她的亡妻,表演着对新欢不渝的爱意,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轻浮的骨子就原形毕露了。
什么病死的!他老婆肯定是被她气死的!别说她老婆,就是黄小?她,也不会喜欢他的。
小?想起他一店的莺莺燕燕,知道为什么他尽挑脸蛋好的拣了,果然是个滥情的种子呀!就算不下手,估计也是为了意淫得更过瘾。
小?心里狠狠地鄙视了黄镛一番后,伸手从盒子里拣了条最便宜的银链子,在手上扬了扬说:“就这条吧。”
黄镛和小沈凑在一起挑链子的脑袋,同时抬了起来。
黄镛看了一眼小?手中的链子,微皱了下眉头:“挑条好点的吧。以前是银的,现在也还配银链子吗?”
小?本来只想让黄镛帮她把链子焊一下,可黄镛说这坠领贵重的是坠子,链子银的而已,断了就了断了,重新配一条好的就是了。这会儿他见小?又挑了条银的,眼里露出了些许不满。
黄镛的表情,让小?有些不快。黄镛之前对她,从没有过“不满”这种表情。她今天只不过挑了条便宜链子而已,他的反应就有点过了头,于是便撇撇嘴说:
“礼物贵在情意,价值是次要的。一枚这么珍稀的坠子,无论配多贵重的链子,都是锦上添花。宁非扬送公主项链时,肯定完全出于诚挚的心意,不然,他也不会只配这么普通的银链子了,一个公主,什么珠宝没有。我不想让所谓的‘好点的’的链子,蒙蔽了宁非扬对公主的心意。”
小?一口气说完,心里爽了一把。这段话,她是临时编的,只为了气黄镛一下,谁让黄镛对她挑的银链子如此不满。她偏挑银链子,她挑的越便宜,她欠黄镛的人情就越少。
没想到黄镛听完她的话,脸“刷”地一下,灰到了极点。他盯着银链子的眼里,空洞一片。
黄镛的样子,让小?有点摸不着头脑。黄镛这么好脾性的一个人,难不成被自己抢白了几句就恼了。可他的样子又不像恼,倒像想哭,难道是她说到了黄镛的痛处?
小?开始拼命思索黄镛的痛处是什么。
小沈看了两人一眼,更加妙名其妙,就打了声招呼,无趣地退了出去。
小?看着黄镛还在发呆,就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黄镛猛地回过了神来,幽怨的目光在小?脸上逡巡,
“你真的很像她……”黄镛喃喃的说。
“像谁?”小?惊问。
黄镛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看着她。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目光怎么这么幽怨,他这是在生谁的气?小?心里一阵不知所措。
“我去‘字画街’逛逛。”被黄镛看得有些发毛,小?抓起桌上的坠子和链子,走了出去。
“可用我陪?”黄镛在她身后喊。
“不用。”小?回答。
她今天跟黄镛到店里来,是有别的目的的。她记得第一次来店里,在门口晕倒前,胸口的坠子正在发烫。之后她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坠子在黄镛手里,而且已经降温了。
在这半个月里,黄镛不止一次地叮嘱她,不要再戴这项链,她也一直没敢戴。那一回,黄镛跟她说“公主生前所见之物无处不在”时,她就联想到那次的坠子发热,所以,她今天特地想来查探一下,在黄镛的店门口,到底能看到什么“公主生前所见之物”。
小?站在店门口,瞄了一眼店里,确定站在这个位置,黄镛是看不到她的,便把坠子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