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挖出了一块玉石。”
“什么!”年春妮不淡定了。
年文生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年春妮说:“本来是想找你爹商量这看看是把这玉石卖了还是怎么着,你爹去哪儿了?”
“去送姥娘了。”年春妮摊手。
年文生遥望了一眼,便拉着年春妮低声道:“春妮,你觉得我把这玉石卖了能在镇上买个大房子不?”
年春妮琢磨了一下,分析道:“我觉得爷爷能打死你。你看,这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就正应了这儿风水好的说法,你啊,把这有灵气的东西卖了……不好说哦。”
年文生不说话了,沉默着带着他们到了盖房子那儿,就去干活了。
没有人管年春妮年春妮便自己跑过实在的,她还真没见过那么丑的玉石,刚想要伸手碰一下,就听到年恒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干什么?”
年春妮缩回手,回头对年恒久笑了笑:“我只是想要摸一下。”
“晦气!”年恒久瞪她,“这些东西让你这样的丫头片子碰了还不知道要晦气到什么样呢。”
年春妮不说话,只是默默地退开几步。仰头看了看天上大大的太阳,跑到一旁的凉棚里去了。年恒久哼哼了几声也就不再理她了,只是在和年文生说着什么。年春妮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主动跑回家给他们熬汤喝。
回到家的时候,梁凤早已经熬了一大锅汤水,还蒸了一锅窝头,看到年春妮回来便喊她:“快来帮忙,跟娘把这些吃的送到盖房子那,别饿着渴着的那群人。”
“哎。”年春妮应着。跟着梁凤用扁担将汤水和窝头挑着,送到了年文生那啊。
招呼着大伙儿吃过了午饭,年文力也从清泉镇赶了回来。梁凤问了几句梁贾氏的情况,便将他推到了外面,让年文力赶紧的和年文生干活。年春妮跟着梁凤钻在凉棚下面绣着些花样子。眼角还不住地往外瞥。
梁凤戳了她的脑门一下:“那眼睛四处乱瞟什么呢?”
“我在看爷爷啥时候把那块玉石搬回家啊。”年春妮凑到梁凤身边:“娘,你说爷爷能贪了不。”
“呸!”梁凤啐了年春妮一口,“满脑子想什么呢,那是你爷爷,不管他干了什么你都得听着尊敬着知道不?”
“哦……”年春妮点头,又坐了回去。开始跟着梁凤绣一些花样子。
绣着绣着,年春妮又不安生了,她看着手里的绢布。又看了一眼梁凤在绣的牡丹荷花之类的,默默地背过身去。
“春妮,给三叔盛碗汤过来。”年文生垒了半面墙,冲着年春妮吆喝。
年春妮将绢布往腰里一塞,便给年文生端了一碗汤过去。
年文生一边接过汤水。一边伸手抽出了年春妮那飘飘摇摇就要掉下来的绢布,展开一看,那刚送进嘴里的汤水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年春妮啊,你这绣的是什么玩意儿啊?这东西人家是买去辟邪的吗?啊哈哈哈哈哈哈……”
年春妮脸色铁青的一把抽了回来,恶狠狠地看着年文生。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比我早穿越十年的悲剧就是你理解不来我们的爱!连大娃都认不出来好意思说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
“你是说葫芦娃?”年文生抽了抽嘴角:“你家葫芦玩脑袋这么大?”
风吹过,正好吹起了年春妮的绢布。绢布上一个年春妮用红绣线绣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红葫芦,上面用三道黑绣线做了点缀。下面是一个人的身子……
离得不远的梁凤瞥了一眼,黑着脸过来一把夺了过去,看着年春妮问:“这是什么?”
“葫芦娃。”年春妮回答。
“什么?”梁凤皱着的眉头又深了深。
“哄小孩子玩的,这是小时候三叔给我讲的故事,是不是啊三叔!”年春妮看年文生。
年文生抽了抽嘴角。干笑:“我是讲过葫芦娃,可是我讲过这么丑的葫芦娃吗?”
“这葫芦娃哪里丑了?会将霓虹语的葫芦娃很萌的好不好。你不要黑他。”年春妮不乐意了。
年文生眼见着梁凤的眉毛跳了跳,将绢布往年春妮怀里一塞,扭头走了。
年春妮看着手里栩栩如生的大娃,无语泪先流。明明是那么的传神,奈何无人理解啊。
后来的一段日子,便是年文力和年文生他们盖房子,梁凤煮饭给他们吃,然后趁着还不到秋收赶紧绣些东西好赶在年文力进城的时候换点钱。年春妮自从那一日绣了葫芦娃之后,又陆续绣出了史努比、哆啦a梦和加菲猫,极大的锻炼了自己手上的工夫。
而梁凤除了一开始很生气以外,再年春妮再三保证一定能卖的出去后,才渐渐的好了脸色。自然,年春妮除了绣了些梁凤不能理解的东西以外,也是正儿八经的绣了鸳鸯、水鸭、荷花等东西的。年春妮绣花的手艺都是跟着张寡妇学的,梁凤看了都有些心动,可是梁家已经搬离了河子岭,梁凤也没有回去的理由,只能是看着年春妮那个半吊子给梁凤说一些张寡妇绣花的事儿。
到了夏末,年文生的房子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坐北朝南不大的院子,除了北屋东屋是住人的好屋子意外就是南边厢房可以用来对杂货,就剩下吊顶这一项大活了。
他们商量了一下,选了一个好日子,找村正来点了炮仗,年恒久亲自上了房顶,算是个意思,之后将房顶弄好了,这房子就算是盖起来了。
当晚,年文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