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把梁晓的嫁妆抬上车子之后,年春妮便给梁凤他们指了指越疏狂和颜疏青的位置。梁淮笑了笑:“春妮去陪着他们吧。到了木家,你们坐一桌子。”
梁凤皱眉:“我原本是想着春妮和咱们……”
“哎,越神医和颜神医不过是看着春妮的面子才会来的,除了春妮他们也不认识旁人,还是和春妮一起的好。”
梁凤皱了皱眉,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年春妮一眼,没有再说旁的话。
年春妮倒是乐得跟着越疏狂他们,一路到了城南木家,越疏狂他们的席位离得主位不远,倒是看得出来挺受重视。
只是……
这一桌子除了年春妮和越疏狂师徒三人以外。便是以前河子岭的一些人,大多,还都挺面熟的。
有些人笑着同年春妮打招呼:“这是春妮吧。你说这些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呢。”
年春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那边又有人问:“春妮今年这是多大了?春妮比梁晓大吧?”
“嗯……十七了……”年春妮笑的愈发尴尬起来。
“哎呀,都十七了!”有人感叹,“怎么还没说人家呐?”
“我们春妮早就说了人家了。”颜疏青看不下去,为年春妮说话。
年春妮苦笑着看了颜疏青一眼。
那些婆子们又念叨了起来:“哟,这位是谁啊。以前从没见过啊。”
“怎么还你们春妮呢,你们什么关系啊。”
“哎哟喂,这是不是就是人家说春妮跟着的两个男人呐,啧啧……”
年春妮有些恼怒,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们家的事儿,我爹娘都不着急。你们急个……”
越疏狂拉了年春妮一把,浅笑道:“在下普陀山越疏狂,这是我的师弟颜疏青。春妮。是我们唯一的徒弟,将来是要继承普陀山医术的。”
越疏狂从来不喜欢将自己普陀山医者的身份摆出来说,此番只怕也是为了给年春妮解围,年春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越疏狂一眼,越疏狂却只是冲着她眨了眨眼。
“普陀山呀……”
这一桌子不过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起来:“普陀山又怎么了,春妮不过是个女娃。还能真的继承你们的衣钵,走遍天下只为了行医不成?”
“哟,这样的丫头,谁家敢要啊。”
“啧啧啧,你说好歹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丫头,怎么这么给咱们河子岭丢人。”
年春妮一个没忍住,啪地摔了筷子,斜睨过去:“我和你什么关系,我丢你哪门子的人?”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正巧王氏往这边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桌的人低声说了几句,便端着酒盏笑着走了过来。
年春妮看到王氏,强笑着喊了一声:“妗子。”
王氏拉了年春妮一把,问道:“怎么了?”
年春妮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熬了一夜,觉得有些困了,一会儿,春妮就先走了。”
王氏皱了一下眉:“今儿你妹妹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就不能留到最后呢?”
“妗子!”年春妮叹了口气:“我在留在这儿,只怕让人家把晓妹妹也说了进去,还是先走的好。昨日我师父送来的贺礼里,有两瓶药丸,是特地给妗子你的,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妗子每日服上一粒也好。”
“哎哟,这还有特地给我的?”王氏一喜,又看了一眼那一桌子坐的人,把年春妮拉的远了一些:“是不是那些人说的话不中听了?咱们河子岭的人说话就是那样,你……”
“没事,妗子,真的是累了。”
王氏叹了口气,拍了拍年春妮的手:“那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打偏门走,啊?”
年春妮点了点头,回头看了越疏狂和颜疏青一眼,努了努嘴。
越疏狂他们会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