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目光扫来扫去,在对面并坐在一起的男女脸上来回跳跃。
一点都没有在客气,埋头苦吃的水心一手抓着只鸡腿左右开啃,俨然一副冷小弟上身的吃货摸样。
坐在她身边的的慕容白则手中拿着个馒头,默默的吃着,时不时帮水心夹个菜。
“死要钱的,说说吧,你来找我究竟是什么事?”寒铃缓缓的收回视线,拿起手中的酒杯一尽而尽,眉头微锁。
她才不相信这女人大晚上的来找自己就只是为了蹭顿饭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事需要自己的帮忙。
“嘿,果然知我者……嗝儿……要饭的是也,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好朋友、好知己、好……”听见寒铃的问话,就知道她已经答应了自己会帮忙,水心马上放下口中咬着的鸡腿,摇着看不见的小尾巴,狗腿的扑了过去。
“停!!别拍马屁,说正事!”翻了个白眼,打断水心那一长串的废话,寒铃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耐力,认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掌拍死这个烦人的“长舌妇”!
“哦,好嘛!”委屈的抽了抽鼻子,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在距离寒铃只剩两步远的地方缓下脚步,慢慢的凑了过去。
“人家被人算计了啦!”站在寒铃身旁,抓着她的衣袖当手帕,扭来扭去,水心委屈的一咧嘴,控诉到。随后又继续开口:“算计人家的人好可恶!又是诬陷人家偷盗米粮,又是陷害人家下毒。说人家在施舍的米粥中下毒的。还说人家是嫉妒妹妹的美貌,想要栽赃陷害,趁机整掉妹妹。你说!是不是好可恶?好无耻?好卑鄙?好没品?好龌龊?好下流?好不要脸?好没有创意?好不知所谓?好不懂欣赏咱的个性美?!”
噼里啪啦,不用换气的一长串控诉脱口而出,该说的正事全都一语带过,没用的废话多到数不清,叫人听完之后还是一头雾水。
不过,寒铃是谁?好歹也和水心当了十来年的朋友,早就练就出在废话之中找重点的功夫,马上抓住重点反问道:“难道不是你干的?我一听说云映雪那母老虎出了事,就以为是你……咳咳……好吧,你很无辜。”
在身旁老友吃人目光的恐吓下,寒铃不太自在的轻咳两声,违心的说出了结论。
“哼!本小姐是那么没品的人吗?再说了,真要整她的话还用这么麻烦?弄那种毒不死人的小毒?做就要一次做干净,叫对方永世不得翻身,怎么也得当场七孔流血、死无对证才行!”
两手掐腰瞪着寒铃,水心的手中还抓着人家的衣袖,用鼻孔鄙视她。
“是是是,我早该想到这么心慈手软的事不会是你做的。”闻言,对着鼻孔点了点头,寒铃这一次百分之百的真诚,承认自己判断失误。
“知道就好!”得意的扬扬鼻孔,水心整个人嚣张到不行,完全没有自己正在人家地盘上撒野的自觉。
“是,是,大小姐,您受委屈了!现在总该可以说正事了吧?!”眼看着这个死女人越来越嚣张,寒铃忍不住又是一阵手痒,真想对着她练上一整套的降龙十八掌,把她打得满天乱飞……
“帮我找俩人,公孙逸和烟翠。”没有拖拉,也没有继续惹人厌,水心忽然换了一张嘴脸,满脸正经的看着寒铃,鼻孔的位置也恢复到了原有的正常高度。
“哦?你怀疑他们?”对水心突如其来的变脸丝毫不在意,寒铃马上把事情过滤一遍,得出了结论。
身为天下一大帮的丐帮少帮主,消息灵通一向是她的骄傲。更何况水心出事时她也在苏州,水心又是苏州城中的名人,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
水心发生了什么事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这一次睿王爷萧擎宇秘密来到苏州的事她也早就知晓,只是介于彼此的默契,她没有告诉水心罢了。
问水心事情的经过只是一种礼貌,看对方打算说多少,打算让自己如何帮她。
“升堂的时候那几个人曾经提起过几件往事,其中有两件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除了福伯,我娘,还有我,剩下的恐怕就只有映雪了。只是她当年年纪小,能不能记得住也是未知数。”
“你认为是她说给公孙逸听的?”
“嗯,不无可能。映雪本就不是热心的人,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跑去要施粥?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她去的那天粥里被人下了毒,出了事,她又那么刚巧的与那些灾民起了言语上的冲突?”顿了顿,又继续张口。
“好吧,就算是偶然好了。可是以她那娇蛮跋扈,出了事又只会撒娇的没主见的性子,闯了祸,我又不在家中,没人能帮她出头,她是断然不可能再贸然出府去的。可是她却又偏偏反常的从后门偷溜出府,没走出多远就被路过的灾民‘碰巧’堵到。为了逃命,她就把与她有些过节的丫环烟翠给推入人群,自己狼狈的逃了回来,你想……?”
“她偷溜出去的时候,后门没人看守?”点点头,与水心对望,寒铃显然也是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嗯哼!”水心耸耸肩,哼了声,算是回答。
“公孙帅哥那边不用查了,据说他正在闭门苦修。自打他要与云映雪那个大美女成亲的消息一出,他那里就备受瞩目,一刻都不得安闲。公孙老爷认为他这样心浮气躁有碍练武,就把他给关进剑冢之中去悟剑,说是要等成亲的前一日才放他出来。”
“这个时间悟剑?”细长的双眸眨了眨,水心一脸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