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米有好多唾液。”阮娘子指着高个子男子吐出米的杯子说道。
“这就是他吐出来的。”赵雪道:“我说我在偷银子人含的米里加了泻药粉,和了泻药粉的唾液他不敢往下咽,只能往米里吐了。”
还有一个道理赵雪没说,偷银子的人心虚还怕,人紧张心虚是分泌的唾液远比不紧张的人要多的多。她在两人含了米之后就一直打量他们的神情,当时高个子男子那变化多端还努力压抑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的表情就引起了赵雪的注意。
矮个子男子含着米则是一脸茫然又有些不耐烦,赵雪回想起他们争吵前的情景,其实每次吵之前,都是高个子男子故意用言语激怒矮个子男子。
他们打架是矮个子男子先动的手,可之前高个子男子却故意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威胁矮个子男子再胡说就捶扁他,言语中多有不屑还夹了些人身攻击。这些片段一连,谁偷了银子就能猜出一大半了。
他们吐出来的米验证了赵雪这个猜测,有些人再聪明机灵,可身体反应和潜意识自我保护是骗不了人的。被点出名之后,高个子男子与其说是在为自己辩护,不如说是在耍赖不认账,他认准柏掌柜怕麻烦不想把他送上公堂,这样他还有离开这儿的可能。
可肚子里的反应让他认清的确有人看他丢钱袋这个事实,他以为自己动作快,没想到真有人看清他的动作。他在心中咒骂着赵雪,却不想在抵赖不认账了,只想快点去茅房好好纾解下。
“还好你之前让我在茶水里加了催恭粉。”阮娘子笑道:“不然他不会这么快承认,还要胡搅蛮缠一通。”
赵雪快到米铺前忽然折了回来,她告诉把阮娘子唤来和她说了茶水的事。当时阮娘子正准备让人上茶,听到赵雪说要在茶里加催恭粉她都呆住了。
可她最后还是答应了,只是上的茶里加了东西她还是有些不自在,所以赵雪审看他们的时候,她只进了匆匆看了两眼就出去了,全程都由不知情的柏掌柜看着。
一个人服了泻药本就要等上一会儿才会有反应,再加上阮娘子下的量不多,所以效果来的也晚。赵雪断定是高个子男子偷了银子后过了好半天才见这效果来,她当时都想过会不会是泻药失灵了。要真那样,她只能说米里掺的泻药太少,惩罚不能如期进行了。
事实证明,对门药铺卖的是良心药,反应来的虽迟了些,但该有的效果还是有的。至于同样服了泻药的矮个子男子为什么没事,那就得感谢阮娘子后来给他端的那杯怪味茶了。
“对了,阮娘子。”赵雪道:“我听柏掌柜说之前那铺子是开药铺的,这儿附近也有家药房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良性竞争,两家铺子开在一起病人知道这儿药铺多就往这条街走?可这样会分掉一半生意,还不如开到远点的街巷去。也许之前那家药铺就是竞争不过这家药房才倒闭关门的。
“你现在看到的这家药铺之前就开在我家铺子里。”阮娘子有些无奈的说道:“他非要买下我家铺子,我相公不答应,后来他就搬到隔壁去了。”
“现在那家铺子是他买下来的吗?”赵雪问道:“那铺子和你这儿差不多大。”
“买下来的。”阮娘子道:“地契都到官府过了。”
阮娘子见赵雪嘀咕着不知那铺子买下要多少银钱,心中一警,与其到时候赵雪再谈这事伤了和气,有些事不如现在就和她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