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日,娘娘褒姒顺利产下小皇子,周幽王大喜,怕爱妃劳累,让虢石父在城中为小皇子找了好几个奶妈。奶妈们争着照顾小皇子,褒姒和郁儿倒是没事可干了。褒姒想起了那件华丽的舞衣“九重羽纱”,忙让郁儿拿来帮自己穿上试试。
这“九重羽纱”真是精美独特,每一重都薄如蝉翼,美奂美仑。在阳光下五彩斑斓,华美异常。娘娘褒姒穿着“九重羽纱”在阳光下翩翩起舞,郁儿看的入了迷。褒姒的舞姿如梦如幻,优雅飘逸。郁儿想起了褒国,想起了舞技馆,不觉得黯然伤神。今夕何夕?那些快乐的日子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周幽王对爱妃的舞姿赞赏不已,忍不住拍手叫好。沉浸在舞蹈中的褒姒如梦初醒,她的眼神满是无奈。眼前的周幽王满脸堆笑,让她觉得有些厌恶。到了镐京后,她已经变得麻木了,她不再笑了。每日里只有不停地舞蹈,才能让她的心情变得好一些。她想爹爹、想舞技馆、想子浩哥哥。她想自己一个人呆着,可是周幽王总是缠着她。她原以为周幽王很快就会厌倦自己,离开自己。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她越是想躲开他,他越是紧紧缠着她。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国君褒?早就回去了,她却被留在这儿。为了保全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她还为周幽王生下了孩子。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
周幽王不停地变着花样讨好她,在揽月台上演一出有一出的闹剧。
这一日,周幽王在揽月台嬉笑着追赶娘娘褒姒。褒姒在躲闪中,撕裂了他的衣袖。那丝绸的断裂声,听起来是那么清脆悦耳。周幽王那张因为气恼而变形的脸,更让褒姒觉得开心无比,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压抑已久的笑声,笑的疯狂而又竭斯底里。恼怒的周幽王在她瞬间的笑声里,找到了一种异样的美,他从此迷恋上爱妃褒姒的笑声。
这一天扬州府进贡来几箱上好的丝绸,周幽王全部都赏赐给了爱妃褒姒。郁儿将箱子打开,娘娘褒姒面对这些华丽的丝绸,毫无兴趣。郁儿叹了口气,这三天两头都是赏赐,东西多的都不知道怎么收拾了。娘娘褒姒突然走了过来,狠狠地抓过一匹绸子,呲的一声就撕开了。清脆的撕裂声,让娘娘褒姒大笑不止。娘娘褒姒的笑声很快就召来了周幽王。周幽王见爱妃的笑脸,乐的冲上前去抢着和褒姒一起撕裂丝绸。“呲、呲、呲”清脆的撕裂声接连不断,褒姒已经笑得透不过气了。周幽王还觉得不过瘾,忙让宫女们一起过来撕丝绸玩。好端端的丝绸瞬间被撕得乱七八糟,郁儿摇摇头,不忍心再看下去。
一连几天,这场闹剧都在上演。宫里的丝绸都被送到揽月台来,撕了个粉碎。周幽王已经让虢石父传下令去,向扬州府大量征集丝绸。
如月见宫中的丝绸都被调集到揽月台,忍不住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些丝绸都是周幽王送给娘娘褒姒撕的,真是荒唐啊!如月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申皇后,申皇后泪流满面,连声道:“妖女、妖女,这是要亡我大周啊!”
烈日下申皇后领着太子,在揽月台外跪拜。
揽月台内周幽王领着众宫女,众星捧月般地围着娘娘褒姒撕扯丝绸。褒姒大笑不止,笑声隐隐传到揽月台外,申皇后隐隐感到不安。申皇后恳求侍卫再次通报,侍卫面露难色,申皇后恳求道:“再通报一次吧,就算是为大周朝尽尽心吧。”侍卫不忍心再看,地上跪的可是大周的皇后啊,那就再进去通报通报吧!
揽月台内,周幽王被爱妃褒姒的笑声迷得神魂颠倒。侍卫再次进来禀报:“太子和皇后娘娘求见。”周幽王大怒道:“真是不知死活,敢来搅寡人的兴致。轰出去。”侍卫无奈,只得出来回话。揽月台外申皇后不愿离开,大声哀嚎:“恳请皇上为大周朝想想,赶走妖女吧!”太子跟着附和道:“赶走妖女,赶走妖女。”
揽月台内陪周幽王玩乐的宫女们听到揽月台外申皇后的嚎叫声,都不忍心再撕手上丝绸了。这些天撕坏了多少丝绸,真是暴敛天物啊。褒姒的笑声嘎然而止,这么快自己就沦落为妖女了。她觉得有些委屈,周幽王本来就是个暴君,贪婪荒淫。自己只不过是供他玩乐的棋子,整日陪在这个暴君身边,天下间还有谁比她更可怜?褒姒的泪水忍不住泉涌而出。周幽王见爱妃流泪,对侍卫大喊道:“把皇后轰走,再不走,格杀勿论!”揽月台外,侍卫们哀求皇后:“请皇后娘娘为太子想想,赶紧离开吧!”申皇后望着年幼的太子,心如刀绞。太子是大周朝的最后希望了,必须保全太子。申皇后带着太子木然离开揽月台。
娘娘褒姒自从被申皇后骂作“妖女”,就不再笑了。周幽王领着众宫女撕丝绸给她听,她也不肯笑。周幽王担心爱妃会愁出病来,整日忧心忡忡、长吁短叹。宠臣虢石父给周幽王出了个主意,大周朝的百姓多的是,和不向天下百姓征集能人良方,让娘娘褒姒开怀一笑呢?周幽王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自己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要是让全国的百姓都参与进来,一定可以找到让爱妃一笑的良方。周幽王下旨:“天下间谁能让褒姒娘娘开怀一笑,赏金千两。”
周幽王为娘娘褒姒重金买笑,天下的百姓一片哗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前来应试的人络绎不绝。有的为娘娘讲述精彩的故事;有的把自己打扮成样子滑稽的小丑;有的更是连蹦带跳,使出浑身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