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妖身,比那寻常大船还要宽广,全身蟹甲硬壳,配合一身霸道灵力,铁甲巨蟹仿佛一块巨大无匹的攻城巨锤。虽是速度不快,但却是大巧不工,每一次横冲直撞,就是船毁人死的战果!
连倾六艘大船,旁边众散修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赶紧拿出灵符灵器,火光金芒蜂涌而现,击打在铁蟹露出水面的铁甲之上。
灵光爆闪,铁甲巨蟹挡下攻击,凶猛攻势,再破一船。
只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散修反应过来,各种远程攻击齐攻而至,饶是铁甲巨蟹一身重甲,此时也被打得气血浮躁,灵力受损。
虽是如此,暴躁直接的性子,却是无法如压下伤势一般,压下怒火,稍一纳气调息,便是再破敌船。
以铁甲巨蟹练气无双的防御,犹自伤成这样,水底其余练气妖修,更是心中惧怕,不敢此时上前。
众散修正欲再展攻势,神念之中,乍听一声狂笑。
“‘满朝文武皆囊括,唯有丁公是丈夫’!哈哈,铁蟹休慌,我来助你!”
神识传念,快如迅风,比风更快的,却是腾空而起的黑色蟒影。众散修不及反应,便觉身受百刀凌迟,半身麻木。
受此重创,手中将发未发的灵器灵符,再无余力可以控制,一个个脱手而飞,在散修群中爆发威力,引起更大一轮混乱。
只见林牧此时,铁鳞炸起,细小鳞片,片片如刀,划过散修身上,便是切出无数伤痕。伤口虽浅,却架不住那数量庞大,只见碎肉齐飞,血漫不止,洒得四周尽是残血之雨,恐怖骇人至极。
有那伤势浅些的,想以灵药止血,但如此巨大的创伤,几乎深入肚腑,却如何能够止得住?一时间,惨叫痛呼之声,竟盖住了那浩荡风声。
众船寂声,先前铁甲巨蟹巨力破船,虽也让人震撼,但那也只是对方实力强大,城破后即使人亡,也只是一瞬间之事,看不到太过血腥的场面。
但林牧此时寻准时机,猛然一击,却是让那船上众人,死得少,伤得多,一个个断肢残臂,腹烂如麻,大船之上,处处被鲜血碎肉染得通透,骇人之处,如同地狱。
这些散修,既然敢来此地,便是做好以死博命的准备。但若被自己人修混乱中自相残杀,变成船上那些不全残尸,或者即使活下,也只会变成个残废的可怕后果,每一个刚刚被算天河引起的绝大战意,此时尽数化为彻骨严寒,双脚颤栗。
仅凭那些战斗余波,根本伤不到如今妖体不凡的林牧,看着天上毫无所动的道宫,林牧嘴角冷笑。
算天河,果然是不在乎这群散修生死的!
挡下河府筑基散修,只是为了免得手下无人可用,河府众妖固然是他的目标,这些散修,又何尝不是?!
腾龟河府地域广阔,平日里也有不少散修这灵气不凡的地方修行,那算天河既然察觉到此处是无踪剑意传来之地,相较于多数只修妖身的妖修,又怎么会放过那些人修?
召集境内散修,既为借其之力,逼得河府高手手段尽现;同时也是借河府妖修之手,察看散修中是否有可疑目标。
林牧自问智计普通,绝胜不过这个活了一百余年的筑基高手,但仅凭自己,都能想到这些,那算天河又如何不会算计到此点?
宁杀错,莫放过,可不就是这些高手最常见的手段!
凶厉手段,震慑住周围散修,林牧正处于外围船边,若走随时能去,这般距离,实在难以将他留下。
群修注目,林牧冰冷竖瞳相对,虽是一妖之身,气势却压住那百千散修。
铁甲巨蟹见林牧如些手段,哈哈大笑,怒意尽去,也浮出水面,与林牧一同,傲视群修。
群修回头,看向林夕合,眼前此局,尽是此人引起,且看她有何手段反击。
志得意满,正一脸意气风发的林夕合,如同被人照着那骄狂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众散修此时目光,不再是惊叹,而是嘲弄。
“小小蟒妖,在我散修大军前,不过蝼蚁,宫城,且与我一同共杀此妖!”
林夕合虽因体内经脉,无法修练,却也经历长久苦练,能够使用储物袋、灵兽袋一类,不需要耗太多神识的灵器。
一只比苍翼还要肥大的白鸽,此时便被她召唤而出。
卫宫城嘿嘿一笑,同样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副巨大战弓箭,负于背上,同林夕合一同踏足白鸽背上,飞起半空。
身边女子借刀杀人的想法,他自然早就知道,但身份如他,何需这些临时声名,反倒是林夕合光耀越盛,红床把玩之时,更有趣味。
否则,如她这般姿色的女子,也不难存,自己与手下兄弟觉得最刺激的,还不是她那将军夫人的身份么!
此时跃入水中,固然能逃,但林牧却不想再看眼前这对狗男女气焰嚣张,立于船上,反而容易借力,当下盘身踞体,凝势待发。
对方身配弓箭,攻击定然迅猛快捷,林牧虽心中警戒,却也并不惧怕。
“你这妖蟒,此时若来臣服,我便饶你一条性命!否则与这河府水族共葬水底,到时悔之莫及!”俯身视敌,带给林夕合一种强大快意,出声劝敌,不过是老猫戏鼠的游戏罢了。
“哈哈,臣服?与你胯下那只白鸟一般臣服么?哈哈,铁蟹,你看这半老徐娘,老得连胯下那鸟毛都白了,也亏得这旁边奸夫能玩得下去,当真是天生一对的狗男女!”
铁甲巨蟹可不如林牧这般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