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岚韵。你可别看我现在穷酸的模样,还是个小偷,”女子说着苦笑了笑,“十三年前,我可是个名门的大家闺秀。我的家族,岚家,当时也是这方圆百里之地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
九黎敷药的动作顿了顿,惊讶:“那你现在如何成了这个样子?”
岚韵突然垂下了眼帘,漠然道:“我三岁那年,随着父母出去做生意,路上遇到饿昏在路边的一家三口人。我的父母出于好心,便救了那家人。之后,那家三口在我家住了一个月,便匆匆离去,却不慎将一封记载着天大秘密的信留在了我们家里。我的父亲想把这封信还给那家人,可是发现连那家人姓什么都不知道。于是,父亲便想从那封信上找到一丝线索。却不曾想,正是因为父亲打开了那封信,读了信中的内容,引来我们岚家的灭门之灾。”
九黎震惊,“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那封信我现在还保留着,你可想亲自读读看?”岚韵望向九黎,笑道,”不过,看了之后,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道着她便从床底下掏出一封满是灰尘的信书,递到九黎的面前。
九黎接过信封,不曾有半点犹豫地便打了开来,却见这泛黄的书信上写着歪七扭八的字,但依稀可辨出写的是什么:
“爹,娘,不孝女儿向你们报平安,愿爹娘和弟弟一切安好。爹,娘,女儿如今已经是西宫皇后了。十年前,甄尚书的女儿因爱上他人不愿进宫选秀,甄尚书便让我这个丫鬟代替了大小姐进宫。虽然历经重重困难,女儿总算得偿所愿地当了西宫皇后。请持着这封信来京城找女儿,女儿便可以给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女儿。萧悦”
默默读完这封信的内容,九黎几乎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当今的西宫皇后竟然曾经是尚书女儿的一个丫鬟!
岚韵收回了九黎手中的信,再次放于床底,见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得差不多,便拿起了床上几件朴素的女装穿上。末了,她望着还在发呆的九黎,笑道:“是不是很惊讶?当今大夏国的西宫皇后竟然是个丫鬟!呵呵……不过……”语气突然落了下来,“我劝你还是把这个当作故事。咱一个普通老板姓,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你的家人是被西宫皇后的人杀死的么?”九黎突然问道。
岚韵一愣,挠了挠头。苦笑:“不是,杀死我们一家的是萧家,也就是当初我父母好心救下的那一家人。说来也是可笑。我尚且记得萧家那老俩口携着四岁大的儿子离开我们家时是怎样的不堪落魄,一年后,却看着他们极其风光地回到了这个镇子上,当了大官,又成了首富。我父亲本想用将那封信还给萧家。并提醒萧家这个救命的恩情,让萧家以后照顾一下我们家。哪知父亲进了萧府后便再没回来,而当天夜里,我们全家上下五十多人全部惨遭杀害。”
说到这,岚韵突然浑身颤了一颤,接着道:“那时候我还太小。记不清是那些个人的面孔,否则定要那些人血债血偿。我只知道当我醒来时,正趴在我家人的尸体下面。满地的鲜血。还有苍蝇……”
“我拼了命地从家里逃了出来,成了流浪街头的孤儿。之后,我被一个因伤残从战场上归田的人收留。那个人用教我武功做为条件,要我帮他洗衣做饭,挣足够吃饭的钱。可惜。伤残教得他一习武之人终日生不如死地活着。前天,他在镇子后面的小山上用他一生唯一珍爱的宝剑割断了自己的喉咙。”说到这。岚韵却是没有丝毫伤感,反有些气恼,“其实我本想用他那把宝剑去与萧岸作战的,他却留下遗言,非要与他的宝剑合葬,真是可惜了一把好剑,也害得我不得不去隔壁村子偷宝剑,险些丢了性命。”
听到此,九黎不由疑惑:“这些年,你难道不曾想过为父母报仇?”
“报仇?”岚韵愣了愣,黯然落下目光,“当然也想过报仇,但是我并不知道那些个杀我家人的人的面孔。”
“但你知道他们是被萧家所派,你难道不曾想去官府告他们么?”九黎愤然提醒道,“萧家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怎么也该让萧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受到一些教训……”声音戛然而止,想起岚韵要与萧岸比武的事情,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岚韵大抵是想借助这个机会教训萧家。
岚韵走到九黎身边,揽着九黎的脖子,笑道:“我会让萧家将欠我的债还清。萧家一年举行一次的擂台比武报名大概已经开始了,要一起去报名么?”
“啊?”九黎惊了惊,可还没回答,便被岚韵往外拖去。
岚韵一手拿着偷来的宝剑,一手拉着九黎的脖子道:“报了名就可以在常来客栈免吃免住三天三夜。”
九黎思着黑颜烬此时应当在为找不到她与小白而捉急,本想拒绝,忽而又想起了那封西宫皇后的亲笔信件:若是能把那封信拿回皇宫,便可以好好地搓搓西宫皇后的威风,岂不快哉。眼下也不可能直接向岚韵要,倒不如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找个好时机再向她要。
来到房门前,那面具男和小不点大抵因为一夜的奔波劳累,竟都依靠着门前打起呼来。
岚韵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分别踢了那一大一小一脚,潇洒地指着前方道:“快起来,我带你们去吃大餐去!”
一听到吃的,小白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揉着眼睛迷糊道:“大餐呢?哪有有大餐?”
岚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