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男也在此时调动了所有的注意力在谨慎的观察着周围一切的变化,在没有拿到“冰瞳”的手臂之前,他要小心了再小心,因为往往有很多事情总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此时“冰瞳”已经将手中那把血猩的砍刀高高举过了头顶,只要她一咬牙狠狠的向自己的手臂砍去,那么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此时几乎要停滞了,几十双眼睛同时紧张着的注视着站在正中央、身着一套黑色运动装的“冰瞳。”
“郝柏!你住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沙哑的嘶吼声,众人迅速回头,却见又有一个冰瞳,正站在大家的身后。
看到真实的冰瞳,鹰眼男眸底瞬间充血,冷戾的双目由于愤怒被涨的几乎要凸起,他突然梗着脖子,胡乱挥舞着手臂大声咆哮道:“有诈、射击!”
“哗!!!”就在风影组织成员的枪口指向正拿着砍刀的“冰瞳”之时,随着“嗖”的一声,冰瞳的纤弱的身影已经宛如闪电一般扑向了郝柏。
“砰——”
鹰眼男手中的手枪已经被他叩向,子弹带着破风之声迅速穿透眼前昏暗的光线,犀利的向着冰瞳猛射而去。
“冰瞳!”
“冰瞳姐!”
如此千钧一发的时刻,郝柏与离东同时大喊一声,立即向冰瞳扑去。
而就在此时,随着鹰眼男的眼前一黑,他只觉得全身顿时瘫软如泥,连着他手中的手枪也在此时迅速脱离了他的手掌。趁着他的视线尚未完全模糊的时候,他悲哀的发现:他所带领的弟兄全早他一秒,全部瘫软在了地上。
在他向下重重倒去的那一刹那,鹰眼男脸上的神情绝望中却又带着点变态的快感:还好,他有一枪已经放了出去,纵然他无法完成上级交待的任务,他也必须要拉着冰瞳一起下地狱。
“咚——”
鹰眼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而在这个时刻,随着郝柏一个箭一般的极速飞跃,随着他一把将冰瞳向一边猛的一推,那颗原本向冰瞳的要害处射击而来的子弹,竟险险的擦着冰瞳的胳膊,迅速的向后射击而去。
“冰瞳姐,你还好吧。”这个时候,离东已经跑到了冰瞳的面前,看到子弹将冰瞳的胳膊擦出了鲜血,离东几乎是带着哭腔仓皇的喊道。
“我没事,我很好!”冰瞳冲着离东摆摆手,忍着胳膊上的巨疼她迅速转身看向了由于猛推了自己一把而倒在地上的郝柏:“郝柏,你还好吧?”
“我很好,很好!”刚好有一片阴影溺在了郝柏的脸上,郝柏明明苍白了一张脸,但他却是偏偏风淡云轻的说道。
“没事就好!”听到郝柏这么说,冰瞳终算是长舒了一口气继而调侃道:“没有想到,你扮起相来,倒是扮什么像什么。”
“呵,呵呵呵。连离东与安都骗过去了,看来我扮的倒是真像。”郝柏揶揄的笑道,而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越来越白,而他左侧胸膛处被子弹射穿的胸膛,也是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看,你都流血了。”然而,看到冰瞳胳膊上流着鲜血的伤口,郝柏却是非常关心的说道。说着,他便想抬起胳膊替冰瞳包扎伤口,可是,由于他的左胸处所传来的刀割般的疼痛,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离东,带着你冰瞳姐去河塘边清洗一下伤口,这是药,给你冰瞳姐敷上。”
说着,郝柏便将一瓶药扔向了离东。
“那郝哥你……”
“我留下来与安怡然将这些人处理一下。”离东感觉郝柏有些怪怪的,但他刚想发问,却被郝柏用一个很巧妙的回答给堵了回来。
“也好,小风刚才被我打晕了,我和离东回去看看她。”听到郝柏如此说,冰瞳也迅速的点了点头。
“那行,我带冰瞳姐去河塘。”看着冰瞳继续流血的伤口,离东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搀扶起冰瞳便向河塘的方向走去。
而在他们走后,郝柏则对着一直呆在原地、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被震惊到的安怡然无力的招了招手:“安,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饱受子弹穿胸的痛苦而不管吗?”
当然,听到郝柏的召唤,早在郝柏受伤的时候就将一切都看进眼里的安怡然,方才快速的跃过几名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的风影组织成员,向郝柏仓皇的跑去。
“我来看看你的伤口。”说不清楚是什么情愫,似是带着几份郁闷与惆怅、又带着几份感慨与感动,安怡然“嘶——”的一声,已将被郝柏的鲜血浸染成暗紫的黑色运动装,给生生的撕裂了一个口子。
“看样子,伤的不轻。”望着郝柏胸前正冒着鲜血的枪口,安怡然蹙眉说道。
“就是伤的不轻才让你给我取子弹的。”郝柏被疼的紧蹙着眉头咬牙说道。说着,他将头顶的假发扯下,随之也将脸上的易容揭掉,从而露出了他那一张已经苍白到毫无血色的俊朗脸庞。
“子弹是必须得取出来的,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麻醉药怎么办?”
“我知道没有麻醉药。”
“那你应该知道……”
“对,我知道在你取子弹的时候,我要忍受着剧痛。”郝柏咧开一张苍白的唇,无力的笑道。
“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为冰瞳所做的吗?”突然,安怡然的声音变得无比的颤抖起来。
“是,我是心甘情愿!”郝柏笑道。
“好,我知道了。”安怡然再一次颤抖了声音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