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
连一向沉稳的郝柏都没有办法了,他紧紧的抱着怀中情绪失控的冰瞳,一双宝蓝色的瞳孔深处满是焦躁与不安:怎么办,怎么办?
“呱——”
而就在此时,原本只是静静的望着冰瞳等人焦急、不安的雄鹰,却是突然仰天啼鸣一声,继而但见它展起羽翅绕着冰瞳与郝柏飞旋了三圈,再次悲悯的啼鸣一声,它竟然……竟然向奠柏林一头撞去。[t]
这种情况使得原本慌乱的冰瞳、郝柏、秦羽墨全都震在了原地,可是当他们意识到了什么的时候,雄鹰健硕的身躯已经被奠柏长长的枝条所禁锢。
“回来,雄鹰你回来,回来啊!”看到雄鹰竟然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来延迟大家对离东与小风的救助时间,冰瞳几乎是哭着跪倒在地。
“冰瞳,你冷静一点,我们要快点想出办法,要不然雄鹰就白白的送死了。”郝柏半跪在地上奋力的摇晃着冰瞳的肩膀,他赤红着双眸对着冰瞳吼道。
秦羽墨更是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望着眼前似乎更喜食动物肉身的奠柏,正将大批的胶汁粘到雄鹰的身躯上……
“呱——”
在生命的最后,却听被奠柏缠的奄奄一息、一双雄健的羽翅已经被胶汁融化掉的雄鹰,仰天发出一声虚弱的嘶鸣。它转头望向柏树林外的冰瞳,它一双灰色的瞳底流淌出对她最深的留恋。
“雄鹰……雄鹰!”眼前赤裸裸残酷的一幕,使得冰瞳的一双眼睛都要淌出鲜血来,她瘫软在了地上,一双手更是狠狠的抓进了地上坚硬的泥土中,任得她的十指被含着沙砾的石子磨出了殷红的鲜血,却也依旧无法盖过她心中此时的彻痛。
雄鹰就这样慢慢的被奠柏的胶汁融化成为了液体,冰瞳、郝柏、秦羽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成为了这些奠柏的美食而无能为力。
突然。原本缠着离东与小风的奠柏树枝竟然像快断了的电线,它们“咚”的集体松开被它们禁锢着的离东与小风。而刚刚还禁致缠绕的长长枝条,竟又像之前那般平静的垂贴地面,迎风飘摇,似乎刚刚那残忍的一幕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秦羽墨,快,我们要快点把小风与离东拉出来。”如此情景,使得郝柏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迅速喊上秦羽墨,在奠柏被雄鹰喂饱、懒得动的时候。迅速冲进去将已经昏迷过去的离东与小风拉了出来。
这种极快的速度就像是在与死神赛跑,当郝柏与秦羽墨从奠柏里跑出来的那一刻,他们都感到四肢发软。脊背上冷汗密集。
此时,应该是吃食了雄鹰有了养料的缘故,这些可怕的奠柏又如冰瞳他们起初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看似无害,实则却是布下了天罗地网。随时准备捕捉下一个牺牲者。
“这些杀人不吐骨头的邪恶植物!”无比愤恨的同时,回过神来的冰瞳则是立即扑到正在昏迷之中的离东与小风的身旁,对其喜极而泣的哭喊道:“小风,你醒醒。离东,你醒醒,醒醒……”
可是。任凭她如何呼唤,离东与小风好似永远沉睡过去了一般,毫无反应。而就在此时。原本腐蚀在他们身上的奠柏胶汁,竟然开始将他们身上的衣服腐蚀、烂掉……如果照此情景,接下来这些奠柏的胶汁就会腐蚀到离东与小风的肌肤。望着眼前极为恐怖的一幕,冰瞳立即对着郝柏无比恐慌的喊了起来:“郝柏,快来。你快过来。”
“怎么了?”听到冰瞳急促的呼喊,郝柏与秦羽墨同时跑了过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情况之时。顿时只觉得头皮一麻,全身的血液也瞬间倒流。
“快,脱了他们身上的衣服!”说话之际,秦羽墨已经早一步准备去拉开离东上衣的拉链。而说时迟那时快,郝柏却是突然拉上了他的手腕对其制止道:“别动!”
“为什么?”冰瞳与秦羽墨同时惊道。此时此刻,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好办法了。
听到他们两个人的问话,郝柏早已蹙成了深“川”的眉头越发蹙的更深:“这些胶汁会腐烂了你们的四肢,难道九叶灵芝不找了吗?”
“可是……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胶汁腐蚀吧……”冰瞳再次红了眼眶吼道。由于她今天哭的太多,此时她的一双眸底早已布满了血丝,而她的双眸亦是显得一片红肿。
郝柏痛苦的抓上了头发:“冰瞳,你冷静一点,让我想想办法,让我想想……”
看到郝柏无比痛苦的模样,冰瞳与秦羽墨虽然内心异常焦急,但却并没有在催促他,五秒钟过去,郝柏突然惊异的喊道:“用棍子,用棍子挑开他们身上沾了胶汁的衣服。”
这么一个办法不失为一个即能保护自己,又能救下离东与小风的两全之策。郝柏的话音刚落,冰瞳与秦羽墨已经快速的去找棍子。很快,棍子找到,却见冰瞳左右两只手分别拿着一根棍子,试图挑开小风身上沾有奠柏胶汁的衣服。
可是,令他们感到失望的是:棍子也很快被胶汗腐蚀成了半截。
显然,这个办法不行!
“冰瞳,看来只有用意念能力了。”在没有任何选择的情况下,郝柏最终说出了这个他本不建议的办法。
“对呀,我还有意念能力!”只顾着伤心、纠结了,经得郝柏的提醒,冰瞳方才想起来。
“在沼泽地的时候你用了意念能力,已经严重损耗了你的体力,这一次如果你再用,恐怕你会更加体力不支,甚至会陷入重度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