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苏简失望的是,小皇帝在这件事上,真没表现出什么担当。t/文衍来寻苏简,其实就是想请苏简再跑一趟,去转告柔雅这些事情。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女人之间的事情,都应该交由柔雅来打理。
苏简有些不满,就问文衍:“皇上,您将**交由县主来打理,可有交予她相应的权柄?”
小皇帝愣了一下,突然有些忸怩,面上红了红,小声说:“这个自然要等朕与县主大婚之后,给她皇后的封号,才能说得上……”
“那您就不怕在这之前,柔雅县主在宫中被人欺负?她一介弱女子,千里迢迢从南疆来此,又没有父母亲人在此。五王殿下为皇上选的几位‘候选’妃嫔,想必家族势力都在京中。万一这几人存了什么心思,想要与县主过不去。或者宫中之人,有逢高踩低之辈,觉得县主在京中没有背景的……”苏简心中自认以前看宫斗剧看的比较多,思维定势,认定**女人一多,必然有纷争。
小皇帝想了想,说:“刚才太傅说,交予县主相应的权柄,在朕大婚之前,应该怎样做?”
“这个……”苏简有点傻眼,想了半天,才说:“皇上应该给柔雅县主管理宫中之人的权力。比如,柔雅县主可以决定宫中的内侍与宫人的升职与降职,如果有人立功,县主可以褒奖,同样的,如果有人犯错,县主可以处罚、撤职、甚至可以打他们屁股。”人事任免权、赏罚权,还有什么?
“对了还有物资分配权,”苏简一拍脑袋,心想怎么这样的词儿都蹦出来了,当下给小皇帝细细解释了,“各宫各殿,人手与日常用度原有定例,但是如果需要有修改,需要添什么减什么,都应报由柔雅县主决定。宫中的账册,也可由柔雅县主检查,如果查出什么问题,柔雅县主可以对当事之人予以惩戒。”最后就又回到赏罚权了。
文衍听了,低头想了半日,犹犹豫豫地说:“这样的权柄,是不是太宽了些?”
苏简反问:“那如今,什么人在宫中有这样的权力?”
文衍听了,神色一凛,道:“太皇太后已经不太理事了,因此,五叔……五叔作为辅政亲王,又是朕的亲叔叔……”
“那正好,如今皇上新纳妃嫔入宫,五王殿下再直接过问宫中内务,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不如皇上就让柔雅县主’暂管’**,如果涉及到前庭政事的,县主不得自作主张,必须报与皇上与五王殿下知道。**之事,如有大事不能决定的,则报与太皇太后知道,这样可好?”
小皇帝听了,面上露出喜色,说:“这样好极,县主那边,太傅也帮朕去说一说。出了……宝泉山上那事之后,县主见了朕总是淡淡的。这次天炎部的人入京,朕特准了来宫中与县主相见,县主也不曾来谢一谢朕……”文衍越说越委屈。
苏简看见小皇帝面上一片纠结郁闷之色,心想,这两人闹得是哪一出啊!她于是应了文衍的请求,去见柔雅,告诉她这个消息。
柔雅听了,面上平静,瞧不出是喜是愁,扭头看了看苏简,说:“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她说着又对苏简嗔道:“你看你,给我找了这么多事儿,要我管这个,管那个的……以前我对这些一无所知,现在少不得要一点一点学起来。你还不赶紧每天来陪我!”
苏简没好气地说:“我每天管着小皇帝让他不来找你麻烦,还不就是在帮你么!”她心中还记着其他要问柔雅的话,说:“你与太皇太后的关系怎样?”
“太皇太后?”柔雅面上露出惊讶之色,“自我进宫以来,太皇太后一直独居礼佛,我见她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你说我与她的关系怎样?”
苏简拧了眉头,心中在想要不要动用自家老妈吴氏夫人以及好友老妈长公主的关系,口中却说:“总觉得你一人在深宫之中孤立无援,若是与太皇太后关系近一些,万一有什么事,也有人帮着说话对不对?”
“先皇与先太后,与太皇太后关系难道就不近了?还不是被那些人……”柔雅此话说得尖刻。苏简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忙上前轻捂住她的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么!”一边跺了跺脚,道:“我也是为你好,想你在宫中多些助力。”
柔雅拍了拍苏简的手,说:“我知道,”她放低了声音,“我知道,你总是为我打算,我怎会不知道!可是,苏太傅啊,你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我在宫中,有什么人能轻易加害到我?她们想怎样,能怎样,下毒么?她们没被我下了剧毒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抬起头,说:“不过你说得也对,有人估计看不得我在宫中这样独门独院的平静生活,偏要给我找点娱乐项目。宫中多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我会听你的话,随时去太皇太后面前卖卖好。那些新人进来,我也会与她们‘好好’相处!”
苏简总算稍稍放心,眼看暮色已浓,眼看过不了多久,宫门就要下锁。她于是急急地告别了柔雅,自己出宫回去。她的双脚非常想拐到靖王府去见见永熙,但是她的理智权衡了片刻,还是忍住了。
五王永弘说到做到,在太皇太后首肯的第三日,就将四名天京城中的世家之女送入了宫中。四人之中,一位叫做薛澜的,是户部尚书应舒的嫡亲外孙女,是四人当中身份最为显赫的一位。另外一位叫刘玉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