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独自坐在石洞里,死寂偶尔被桀桀的怪声打破。虽然没有和殷商组队,但因为是组合任务,在乌蒙的血条下方也有个短短的血条。
小小的一条红色一直没什么动静,乌蒙不知道是一切顺利还是殷商没追到鼠王。犹豫中,她也有些坐立不安,一个劲儿的掐着自己手指,来缓解焦躁的内心。直到殷商的血条陡然间落了一大截,几乎是见底了,乌蒙才猛的从石头上站起来,站在洞口边缘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一头扎进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她几乎是垂直往下飞去,下落的加速度使乌蒙很快就来到河床地步,脚下不足一米地方就是奔涌的地下河水,哗哗的流水声淹没了一切声音,乌蒙凝眉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湿润中流动着一股黯淡的腥甜味。乌蒙视线锁定一个地方,立刻飞了过去,青芒凝聚在她双翼上照亮了本就不开阔的空间,这里是一条狭长的缝隙,如同一处峡谷,两岸是层层叠叠的绝壁,像千层饼一样。不时会遇见触手一样伸出来的礁岩,迫使乌蒙上下不停的变幻着轨道,偶尔会被溅起的水花撒到脸上。
真是个讨厌的地方!
很快,乌蒙就找到一个挂在石头触手上的屁股,脑袋朝下似乎还挣扎着想要翻转过来。乌蒙贴身飞过去拎起那条朝天的尾巴往肩头上甩,臭臭本来还在哇哇尖叫突然意识到什么,在半空翻了个跟头落在乌蒙背上,又死死抓住她后面的衣服。
“你可算是来了!那只臭老鼠差点杀了我!”臭臭愤愤的说着,俨然没意识到自己也是一只“臭”老鼠。
“他人呢?”
臭臭没想到乌蒙不但一丝丝都不关心它,反而去关心那个让它当活靶的男人,心头一不乐意“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去。“死了!”
殷商血条虽然几乎到底,可是还强制保留了1点,也就是说他现在连假死都算不上。乌蒙也不管臭臭闹脾气,既然它在这里,那殷商和鼠王应该也在这附近。前头黑暗中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乌蒙能确定那个声音就是鼠王无疑。
见乌蒙要往那个方向走,臭臭急了,连蹦带跳的喊起来:“你去送死啊!那只鼠王你们打不过的!”
“那你跳下去就不用死了。”乌蒙冷冷应了它一句,身体一侧绕过一处障碍。臭臭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落下去,它盯着下头湍急的地下河水,咕隆吞了口口水,乖乖闭嘴抓紧乌蒙。
鼠王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乌蒙面前,它背上黑鳞如绽,如同披了一件铠甲,跟先前摸样大不相同,凶暴的双眸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铁箍一样的爪子握着一个人,一点一点的收紧,显得痛苦而又狂暴。不知道殷商对它做了什么,看它的样子似乎很想把他挫骨扬灰。
乌蒙立刻扫出一串羽针,无数青芒朝着鼠王射过去,然而在距离鼠王很近的地方,只见比乌蒙大腿还粗的前肢一挡,羽针居然一根根被折返回来,乌蒙愣了一下立刻挥手带出一道风墙,把弹回来的攻击挡开。同时鼠王手里也一松,殷商直直落到下头深不见底的河流中,转眼就不见了。
“呀!”臭臭用爪子捂住脸尖叫一声,乌蒙看也没看下头一眼,直接朝着鼠王飞去。鼠王一条腿卡在石头缝隙里,也就是说它现在无法移动,在它挣脱前是最好的攻击时机。
“你不去救他?应该还能捞个活的吧!”
“要去你去!”乌蒙冷冷抛下一句,拿出那把殷商给她的匕首握在手里。
冷血的女人啊!臭臭在心里感叹,出口的话是:“杀了鼠王奖励我们平分吧。”
乌蒙没有理它,此刻她身体犹如一道风柱,笔直朝着鼠王席卷而去,擦身的瞬间只听“哐当”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乌蒙刺向鼠王的匕首竟然被牢牢握住,乌蒙身体扭转猛的朝着鼠王下颚踢去,鼠王吃痛手里一松,乌蒙立刻拉开距离,左眼里金芒大盛,再次俯冲下去时在空中拉出一条金色的光痕。
这次乌蒙的速度比先前还要快,她捏起左手,顷刻间变成锋利的勾爪,在贴近时猛的朝鼠王剜下去,不出意外的被鼠王生生挡住,乌蒙暗叹这只老鼠的反应和力量,居然比起她还占上风,如果不是被限制行动,那将是个很可怕的对手。然而乌蒙不惧反笑,她迅速抬腿故伎重演的想要踢它,鼠王很快用另一只爪子挡住,乌蒙另一只手变戏法一样腾空出来,将匕首狠狠朝着鼠王后颈刺去。
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匕首连根没入鼠王的脖子里。臭臭趴在她背上忍不住叫嚣“打得好”。
鼠王虽然四肢有力,攻防兼备,但也只有在应对连环攻击时它的种族缺陷才暴露了出来,乌蒙有翅膀可以帮助身体平衡,再用她的长腿长胳膊轮番进攻,鼠王用两只爪子挡住攻击后,却无法用它那根短腿来进行第三次防御。可是老鼠的种族优势也还有——它们可以用牙。
躲过带着大蒜味的鼠口,乌蒙面色却越发凝重,鼠王的肌肉太厚实,匕首无法造成致命一击。
鼠王粗壮的前肢像钳子一样捏在乌蒙的手臂上,乌蒙血条也下降了不少。她吃痛的皱起眉,松开握着匕首的右手,瞬间化出锋利的指甲往鼠王的脖子上抹去。厚密的毛皮保护下乌蒙的攻击并没起到多大作用,鼠王的防御力高得咋舌,乌蒙全力一爪下竟然也只伤了它一点皮毛,只在指尖留下一点点血丝。
乌蒙的反抗引发鼠王更大的报复,它把乌蒙的胳膊抓得更紧,让她无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