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不省人事,她都不明白男子为何对她残忍至此,甚至不给她腹中的孩子一丝半点的情面。
直至她被拖走,男子也由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只忐忑地望着一脸平静的洛安,询问道,带着几分讨好,“爱妃,这样的处置可满意?”
即使危险已经解除,洛安依旧将娄瑞儿当宝贝一样护在身后,十分防备。听得男子的问话,她微微回过神来,看了眼下首瑟瑟发抖地跪着的几个妃嫔和刚才袭击她和娄瑞儿的侍卫,才冷冷地瞥向男子,“眼前这些呢?”
“这些都由爱妃处置可好?”沧澜瑾瑜眼珠一转,索性将裁决的权利交给洛安。
听得帝王为讨美人欢心的这一句,底下跪趴着的男女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连忙将跪拜的方向转向洛安,拼命求饶,就连尚佳晴和陶谷雪这两个洛安的死对头此时也像斗败的公鸡,再无刚才的嚣张气焰,磕头磕得比谁都勤快。
“这可是陛下说的,臣妾却之不恭。”洛安突然来了兴趣,目光变得无比邪恶。
“爱妃随意,孤就看着。”沧澜瑾瑜手一摆,一副打算坐壁观望的模样。
洛安往前走了两步,俯视眼前跪着的一众男女,笑语,“侍卫先分成两排,然后对打。对了,不能用武器,只能赤手空拳,谁能先将对方的肋骨打断三根,谁就解脱。”
那十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但一听到沧澜瑾瑜的咳嗽声,连忙照做。
顿时,殿内处处血腥以及痛苦的哀嚎声。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为了保全自己,都拼了命地袭击对方,打到最后都红了眼,甚至连牙齿都用上,像不顾一切的猛兽,最终一个个倒下,一个个被拖走,鲜血淋漓。
那几个妃嫔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有的被吓哭,有的直接晕倒,有的仍拼命向洛安磕头求饶,只想求得一条生路。
“本宫今日乏了,暂时没心思收拾你们,你们先回去吧。”出人意料的是,洛安并没有为难这些人。因为对她而言,一下子将这些小虾米全部解决,以后的日子便会没了乐趣。
众女并不知她心中的小九九,只觉如释重负,磕完头,谢完恩,就站起身欲离开。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被人从外破开,风雪灌进,只见斐霓裳疾步走了进来,一脸焦急,头上的发钗歪斜,脚上甚至少了只鞋,全无平时的高贵模样,令在场每一个人都惊得差点合不上嘴。
然,正主并不在意众人诧异的目光,视线环视四周,锁定洛安后,就直直奔赴到她跟前,抓起她的手紧张地问,“云儿,你没事吧?”
刚才,从身边的婢女口中收到消息,她怕宫主有危险,就立马从宗庙出发赶往这边,奈何外面还落着大雪,轿夫行走不方便,轿辇的行进受到限制。心急之下,她只得弃轿,差点想使出轻功往这边飞来,幸好脑海中还存着一丝理智,才克制住了,只得一路疾行,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这里。
回到眼前,洛安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一位,与后面进来的七月对视一眼交换信息后,她才正眼看向斐霓裳,笑意浅浅,“多谢太后关心,臣妾没事。”
正如皇甫骊婉所说,就算七月脚力再快将消息及时传递到了斐霓裳耳中,斐霓裳从宗庙过来一趟也需花上一个时辰的时间,可如今时间才过半个时辰,此女便抵达了,只能说明七月刚才省了脚力的功夫,直接以墨宫特制的无音哨给她安插在斐霓裳身边的暗桩传了消息,如此一来,那暗桩暴露,已经无用,必然已被斐霓裳处置了。所幸,她在斐霓裳身边安插的暗桩不止一个。
不过,斐霓裳此番匆匆过来想解救她,她还是挺感动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斐霓裳终于放下心来。自从得知洛安就是墨宫宫主兼凤天的国君且由玲珑玉亲授武功后,她对洛安的态度就完全转变了,所以无论如何,她以后都不会再为难洛安,甚至会竭尽全力守护洛安,因为她本心里还认为自己真正的归属是凤天和墨宫,而非沧澜以及沧澜皇室。
“母后,你什么时候对孤的爱妃如此上心了?”在场所有人中,最惊讶的非沧澜瑾瑜莫属,回神后,他立马问向斐霓裳,话语间携着一丝戒备。因为在他眼中,他母后不可能毫无目的地对一个人这般好。所以,他认定她对洛安定有所图,这让他怎能不防备?
“云儿是哀家的儿媳,哀家不对她上心对谁上心?”斐霓裳亲昵地挽过洛安的手臂一脸理所当然。
于是,底下一众妃嫔不乐意了,心想若瑾妃都是太后的儿媳,那同为妃嫔的自己不也是?太后为何只疼她不疼自己?只是,她们虽满心愤恨和嫉妒,却无人敢出声质疑,刚才好不容易从悬崖边上捡回一条命,她们可不会再做傻事!
因此,她们回神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提出质疑,而是依旧跪在地上,先恭恭敬敬地向斐霓裳行礼,然后充当隐形人的角色。
不过,这些人忌惮,沧澜瑾瑜却无所顾忌,见斐霓裳的言行,心底愈加不安,索性先下个台阶,“母后,你若想要什么,尽管与孤说便是,何必绕这么多弯子?”
见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如此猜疑自己,斐霓裳纵是再没心没肺,也难免心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执过沧澜瑾瑜的手覆在洛安手上,轻轻拍了拍,低落道:“皇儿,不管你信不信,哀家对云儿的爱护都是出自真心的,以后莫再让她受到伤害,不然哀家也不会原谅你。”说罢,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