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尘走出了鱼言的宅子,总感觉有一点不对劲儿,那妙儿吻他,明明是让鱼言记恨于他。可是他想不透,难道妙儿想害自己。
妙儿生得是很妩媚妖艳,可却不像一个有心机的姑娘,若是要害人,或者是挑拨是非得需要一个理由。
醒尘不再去想妙儿,口中却骂那鱼言是见色忘义的家伙,自己又寻着刚才来的道路返回。他祭起飞剑,却发现灵力不够,却只以步行返回了。
这时已经到了下午,林叶稀疏,日光也很明亮。
醒尘感觉自己有点饿了,他仰头看见这林中有山桃,却是一树结得浑圆熟透的山桃,这山中人少,没有人来采,醒尘就上树采摘了几个来,寻个溪涧,流得干干净净,然后囫囵吞枣地将这些山桃吃了。
醒尘吃了几个山桃,肚子虽然不饿,但又觉得身体困乏,也未顾及山中有食人走兽,咬人蛇虫,便倚靠着一块大青石睡着了。
时间也过得真快,醒尘再睁眼时,已经是傍晚了。
醒尘一看,自己却不是躺在那大青石上,而是躺在一张床上,这是一个摆设极简陋,檀香氤氲的厢房,他身下是一张松软的草席,房中很暖和。
突然,他听到外面有人舞剑的声音,遂推开窗子,往外面一看,原来是这是一个道观,院中的空地上,有十几个道士在练剑,他们的剑法极轻逸,若鹤舞,又若飞鸿展翼。
这时,一个老道士走到他的窗前道:“小兄弟,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你误吃的我的道缘果,睡了三天三夜?”
醒尘闻言一惊,原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了三天,醒尘又问那老道士:“敢问师叔,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老道士呵呵一笑道:“此地乃仙株林的净苔观,这里是逍遥派,我就是这里的开宗祖师,道号逍遥,人称逍遥祖师。”
“原来是逍遥派的逍遥祖师,在下朱醒尘,失敬,失敬!”醒尘躬身施了个礼说道。
逍遥祖师颔首道:“同为修道之人,就不必多礼,请问小兄弟,是哪个门派,师承何人?”
醒尘眼珠一转,却不想露了自己的底细,说道:“我叫醒尘,中洲人,听说这雷鸣真域是修真宝地,特地赶来。”
这时,醒尘突然想到鱼言,那鱼言曾说过他是逍遥派弟子,并且说逍遥派在中洲,师父已经仙去,为何这里又来了一个逍遥派的逍遥祖师,心中甚为不解,于是上前,拱了拱手道:“请问师叔,我认得一人,他叫鱼言,他自称是逍遥派的弟子,不知道是不是师叔门下?”
那逍遥祖师闻言一惊道:“你说的那个鱼言正是贫道门下,这小子狡猾奸诈,爱撒谎胡诌,欺负道兄,又贪好女色,本门已经容不得他,贫道早将他逐出师门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是你们逍遥派的弟子哩!”醒尘想,自己肯定是被那鱼言的谎话给骗了。
逍遥祖师微微一冷道:“我想问一下,小兄弟,你在哪里见过鱼言这小子,贫道正要寻他,他将本门的法宝天心神钻给盗走了。”
“天心神钻?那法宝有什么用?”醒尘问道。
逍遥祖师道:“那天心神钻当兵器使可以伤人,但最大的妙处是,它能开天下之锁!无论什么坚不可摧的锁,它都能够打开,贫道将那法宝炼成,花费了三十年的时间,没想到被鱼言一夜盗走了。”
“那鱼言我却是见过,就在这仙株林里!”醒尘道。
逍遥祖师皱眉道:“在这仙株林里,却是更不要找到他了,这仙株林是道家法地,每隔一日,林中物景却要换一个方位,今日在西方,明日说不一定在东方,这鱼言藏在仙株林里,也是太狡猾了。”
醒尘拱手道:“逍遥师叔,你想知道的东西,我已经说与你听了,现在我可不可以回去?”
逍遥祖师却摇头道:“你私自偷吃了我的栽的道缘果,绝不能就这样子走了!我这道缘果五十年结一次果,我这一辈子都只见它结一次果,吃它一个,可增寿十年,死后肉身不腐,没想到居然被你小子吃了。不过我们道家,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你就在这里做一个月的伙夫吧,我便让你离去!”
“我要是就这样子走了呢?”醒尘笑道,他很想知道,若是他要走,这逍遥祖师用什么法子来拦他。
逍遥祖师一摊手道:“若是你想走,请便,不过,你的所有法器,包括你那个珠子,都在我的手中,如果你不要那些东西,你自个儿离开就是了!”
“珠子?”醒尘一惊,一摸自己身上,原来自己昏睡后,那风雷珠居然被逍遥祖师这老头子拿去了。
“若是你在这里做一个月的伙夫,你所有的东西我都还给你!怎么样,想清楚了么?”逍遥祖师笑着说道。
醒尘想自己若是论斗法,定是斗不过眼前这老家伙,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顺从了,于是点了点头。
逍遥祖师说:“那你跟我来吧!你到这厨房做了伙夫,保管每日有的是肉吃,有的是酒喝。”
醒尘出了房间,跟在逍遥祖师的后面,问道:“逍遥师叔,这逍遥派却是一个能吃酒肉的道派,我们那唯真派,却是很少沾得美酒,更莫说半点荤腥。”
逍遥祖师道:“我们这逍遥派,无酒不逍遥,无肉不欢快,却是自己酿造的米酒,自己猎来的山珍。不曾拿别人半点。”
言语间,他们二人已经来到了厨房。
那厨房中,能听到干柴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