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尘在光明雷域前院的一个厢房住了下来,这个厢房只有两张床,醒尘猜想,住在另一张床上的,也是新来的修真弟子,可那张床却是空空的。
直到半夜醒尘看到一个穿着素净白衣的弟子走了进来,他将鞋子一蹬,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的鼾声如雷,搅得醒尘很久没有睡觉。
当醒尘早上醒来时,那张床上却是空空的,看来那个弟子又出去了。
光明雷域前院右边开了一道门,通往一个竹林,醒尘一望那竹林里,居然盘坐着一个弟子,那个弟子正在冥目修炼,他素衣白衫,醒尘一看他的身形,便猜道是昨夜睡在他一个厢房中的那个弟子。
这个弟子身子很壮实,脸微胖,皮肤黝黑,这让醒尘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在暗血谷和他一起修炼的朱灯,但这个人与朱灯唯一不同的是,额角一小块被火烧伤的疤痕。
朱灯生性驽钝,但在修炼方面却相当刻努力,在勤奋方面,醒尘是不及他的,当初若不是他偷来丹药,让醒尘修炼到结丹期,醒尘是不可能成为悟德道人的内门弟子,也不可能参加谪仙会武的。可那次,朱灯在谪仙会武上,却连一个名次也没有。
当醒尘百分百确认眼前的人就是朱灯,便走了过去,轻声说道:“朱师兄,怎么这么巧,你也来到了雷鸣真域?”
那白衫弟子闻言,显然是十分吃惊,他回头问道:“这位道兄,你我以前素未谋面,你是如何认得我的?”
醒尘呵呵笑道:“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你叫朱灯,程蝶衣给你的绰号叫猪头,你我在暗血谷时,是师兄弟,如今装着不认识我了么?”
白衫弟子起身道:“我是姓朱,但不是叫朱灯,我的名字叫朱星辰。我在这雷鸣真域长大,却从来未听说过什么暗血谷。我也不认识你,你是新来的师兄弟么?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醒尘闻言一惊,暗忖道:“朱星辰,这名字和我名字朱醒尘好同音呀,这小子是不是故意装得不认识我,莫忙,让我再试试探一下他。”
醒尘又笑着问道:“朱师兄可记得那次你去玄武堂盗丹,帮我提升修为的事?也多亏了你那次帮我达到结丹期。”
朱星辰摇了摇头,整个人似失忆似的,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道:“什么盗丹,我朱某人从小到大,未动过人家的东西,更莫说盗人家的灵丹妙药了。”
醒尘见朱星辰始终不承认自己是朱灯,心想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也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只是问道:“朱兄来这里多长时间了?可曾学到一些什么东西?”
朱星辰二指一并,念了一道法诀,手中却出现了一个闪电晶球,那晶球迅速凝聚,朱星辰猛一用力,将那晶球掷出,一声剧响,那竹林的一棵十多丈的青竹被生生击断,就若雷劈了一般,烧焦在地上。
朱星辰回头对醒尘笑道:“我到这里修炼半年,就这点威力。”
醒尘一惊,能在半年见就有这种修为,实在是了不起,再一看那朱星辰指间,居然也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雷戒。
这时,从后院里又来了几个外门弟子,他们朝着竹林这边走来,那前面的弟子手执一把铁扇子,哈哈笑道:“哈哈哈,朱星辰,这一大清早的,你这小子又在这竹林里来卖弄了不是?”,他眼中却是蔑视的眼神,他一点也看不起朱星尘。
“陶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起早修炼,试试身手而已!”朱星辰拱手道,他对这叫陶周的弟子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一看以前就有过节。
“你这丑陋不堪的功法也叫身手,那我也使一招给这新来的兄弟看看!”那陶周冷冷一笑,腾身纵起,手中的铁扇子一旋,一道电光一闪,那前面的竹子便噼噼啪啪的断了好几棵,醒尘看来,这陶周的功力实在要深厚很多。
朱星辰一哼道:“雕虫小技,丢人现眼!”
这一句话将陶周激怒了,陶周不服气地说道:“要不要和我比试比试,一见高下?”
“比就比,谁怕谁?”那朱星辰退后两步,已经摆开了架势众围观的弟子都纷纷呐喊叫好。
陶周将铁扇子支在胸前,聚集了一个闪电光球,猛地攻向朱星辰,朱晨辰手中聚集的闪电球似乎更大一些,见势也攻了出去,那个闪电球在空中交接,抵触在一起,你去我来互不相让。
这样子持续了一刻钟,那朱星辰的额头上开始积满汗珠,而陶周的却是越来越猛地发力,他的闪电球体积在膨胀。
醒尘想,他要帮朱星辰一把,帮他惩治一下陶周,只见醒尘悄悄闪到众弟子身后,避开众弟子的目光,悄悄地给陶周来了一个悬浮术,那陶周只觉得身子一轻,居然无故悬起两丈来高。
众弟子还以为是陶周在施展什么功法,都拍手称赞。
醒尘暗中一笑,收了悬浮术,又给他来了一个重力术,将他往下一拖,正在和朱星辰比斗的陶周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那朱星辰也趁势给他来了一个闪电。
那陶周突然遭到电击,口吐白沫,翻倒在地。
那跟来的众弟子却是陶周的跟班,平时对陶周倾慕不已,现在见陶周受伤,都上前去扶他。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弟子发现了醒尘在中间捣鬼,于是叫道:“大家快抓住这小子,刚才是这小子使的术法伤了陶周兄。”
众弟子闻言,都拿出自己的法器,要来攻击醒尘。
醒尘却是不慌,二指一并,念了一个咒,掷出一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