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位小姐,也来吃饼?”一个身影一步三晃地走到了二人的桌边,吊儿郎当地问道。
华溪烟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西陵那位没什么脑子的八皇子。
没听到华溪烟回话,贺兰淏将扇子敲在了桌子上“啪啪”作响:“哑巴了?坑了我西陵的东西无言以对了?”
华溪烟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块儿饼,抬起头,清凌的眸子没有什么感情地看着贺兰淏:“我和没脑子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大胆!”贺兰淏旁边的一个侍从当先跳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华溪烟,“居然敢这么和八皇子说话!”
“你也知道我是在和你们八皇子说话?”华溪烟转头看着那侍从,上挑的语调含了几分凌厉之气,一时间让那僭越了的侍从无言以对。
“本皇子前两天没拿你怎么着,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贺兰淏眯着眼睛,扬着下巴看着华溪烟,努力做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
“八皇子远来是客,第一天百年随意打伤我圣天子民,随后便给我的侍女下毒,荼害人命,还有我那两半的……”
听着前两句话倒是没有什么,最后一句话可是贺兰淏的大忌。他立刻正了脸色,刚才见到这女人光想着之前吃瘪的事儿,都把那最要命的事儿给忘了。
看着这人一下子弱了的气势,华溪烟冷笑一声:“以后八皇子要是做什么的话,最好还是想好后果,要是一直让自己的兄长收拾残局的话,未免太不够男人了!”
“你……你……”贺兰淏一下子跳了脚,拿着扇子指着华溪烟,嗫喏半晌开不了口。
忽然他看到了一直被忽略的吃饭的某人,忽然间露出一抹极为唾弃的笑容:“你当街带着小白脸出来,可是还有什么脸面?”
华溪烟真是要庆幸自己已经吃完了饭,否则岂不是要一口饼噎死?这人哪里看出云祁有当小白脸的潜质了?
云祁似乎是也惊着了,如玉的手执着筷子神向另外一块饼,半途顿住,不再有所动作。
半晌,云祁缓缓放下筷子,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抬起头。
贺兰淏一下子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目,刚才这人一直低着头,只能看到他墨发乌黑,想不到那面容更是精致如玉,刀工斧雕,尤其是那一双眼,狭长幽深,竟能让天地失色。
“还真是感谢八皇子这般抬爱了。”云祁眯着眼,缓缓开口。
贺兰淏虽说是蠢了点,但是见识还是有的,尤其是见这人衣着上品,品貌不凡,便知这人怕不是常人,于是也微微收敛了些:“不知阁下是?”
“八皇子不是刚刚还说我是这位小姐的眷人,现在又问我是谁?”云祁缓缓挑起一边的长眉,似笑非笑地说道。
贺兰淏被人这么一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几分,压低了声音道:“有种自报家门,别藏着掖着!”
他就不信了,难不成这人还能比他尊贵了?
云祁对于这人狂妄的气势丝毫不在意,只是站起身,抚了抚袖上并不存下的褶皱:“回去问问你家兄长便知。”
贺兰淏从小强势惯了,哪里被人这般无视过,不由得怒火中烧:“你敢这么和本皇子说话!”
“你的皇子身份只是在你西陵,这里是圣天,你只能算是客!”华溪烟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说道。
她倒是很是好奇,这西陵的皇室是多安逸,才能教养出这般没有脑子之人。
“吃完了?那我们走。”云祁对着华溪烟缓声开口,间贺兰淏晾在了一边。
“好!”华溪烟点点头,起步离开。
不过是才走出两步,云祁忽然转身,一把扣住了贺兰淏的脖颈,力道极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的脖子拧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