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蛊祁无法解,但是有一人,或许有法。 -..-”云祁斟酌着开口,给王家人重新燃起了一抹希望。
“是谁?”华溪烟如一抹风一般飘到了云祁身边,紧紧盯着他的双眸。
“你见过的,格图。”
“格图?***巫师?”这次是王齐的声音。
云祁颔首:“正是他。此人对蛊毒多有涉猎,虽然我不知道这焚心蛊他有没有办法解,但是总归是一线希望。”
华溪烟还记得,云祁告诉过她,那位格图,和梅七道姑是师徒。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能解此蛊的可能‘性’不是更加大了些?
“他现在在哪里?”华溪烟紧紧揪着云祁的袖子赶忙问道。
王家十数双眼睛也全都看向云祁,他们和那位格图公子可是半点‘交’情都没有,只不过是曾经听闻过他的名声罢了,若是此次要找他的话,还是要全凭云祁。
云祁凤目中溢出一抹笑意,清如‘春’风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缓缓吹过,宛如带来了千树万树的繁‘花’锦绣,‘阴’霾的天瞬间重新满是光彩。
“如今他就在京城!”
华溪烟站在这京城和***招可以并列的另外一家青楼下边,仰头看着面前高耸的建筑,心中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她还记得在太原和那个格图的一面之缘,那人一身黑‘色’从头到脚‘蒙’的严严实实,就连脸都不显‘露’出来,这么一个‘阴’暗的人,怎么会住在青楼里呢?
她算是发现,这越是怪异的人,便是更加有着一些怪癖。
云祁看出了华溪烟内心所想,看着她纠结不已的神‘色’,不由笑道:“他住自己家里,没什么好惊讶的。”
自己家?华溪烟一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祁笑着拉着华溪烟从后‘门’走了进去。
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个房间外边,刚刚推开‘门’,华溪烟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阴’寒之气。
“以为你能有多少本事,这么快就来找我了?”格图粗噶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内响起在,与上次在太原的时候听到的如出一辙。‘激’‘荡’在四周墙壁上散发出隐隐的回音,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感。
“我从未说过自己擅长这个。”云祁拉着华溪烟走了进去,直接在厅内的椅子上坐下。
格图丛一边走了出来,咯咯笑着坐到了两人对面,华溪烟抬眸看着,只见眼前一片氤氲,她依旧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但是她却可是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目光正胶着在自己身上。
“焚心蛊这东西……咯咯……”格图说了一句,再次笑了起来。
“侄子受苦,于心不忍,还望格图公子施救。”华溪烟赶忙开口。
“凭什么你让爷救爷就救?”格图的声音扬起起来,嘶哑之外更加多了几分破碎,粗噶而又沉闷。
“公子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王家能答应,绝不拒绝。”
“噫……”格图‘阴’阳怪气地噫了一声,似嘲似讽地道,“长公主看来一直当自己是王家人嘛。老皇帝真是可怜,‘女’儿都不认他……”
华溪烟嘴角可疑地‘抽’了‘抽’,无言以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难不成还要拒绝?”云祁挑起一双墨眉,似笑非笑地说道。
“爷造那东西做什么!”格图冷嗤了一声,“这是焚心蛊,只有一个解法。”
“什么?”
“人死之后蛊虫自行死亡。”格图说的毫不犹豫。
华溪烟心下一惊,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别做出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来。”格图氤氲的面容转向华溪烟的方向,眼前似是有数不尽的黑线环绕,层层叠叠,雾雾‘蒙’‘蒙’,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焚心蛊种进去之后,所认之人便只是自己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且一喂着蛊虫,否则发作的时候宛如万蚁蚀骨,万箭穿心,生不如死。”图奇特的嗓音在这一方天地之中慢慢回响,似乎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华溪烟头顶盘旋,让她的耳膜微微作响,不敢对于他的话多加深究。
她不知道,李后和宁煊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此毒手的。
“正是由于这焚心蛊效力极强,所以受蛊之人最好控制。”格图的话似乎是在为华溪烟解‘惑’,却何尝不是将她推进了另外一个深渊。
她脑海中响起的是上午的时候,在***招,王擎煜对宁煊夫‘妇’称呼爹娘的场景。他可是知道,他口中的爹娘,正是让让人如今遭受如此磨难的贼人!
“这种东西……”华溪烟听到了自己艰涩的声音,“他们是怎么得到的?”
格图闻言“呃”了一声,沉思片刻道:“这个爷可不清楚,按说这个东西是我师妹养出来的,只有她才有,但是怎么会跑到李后手里?”
云祁也思索了片刻,这才摇头道:“这东西虽然是玢儿养出来的,但是不可能是玢儿给李后的,玢儿绝对不会和皇室有‘交’集。”
格图显然也知道这个,也点头道:“自然不会是师妹所授。不过既然师妹能养出来,也保不住别人能养出来呢!”
云祁却是没有立刻答话,但是华溪烟却是敏感地感受到,他的眸光更加深沉了些许。
格图伸了伸胳膊,从头套到脚的宽大衣袍宛如一块儿黑‘色’的幕布展开,又如大鹏展翅,雄鹰翱翔,蕴含着无限让旁人折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