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子拨开尘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金像竖起来,这金像几乎与姒子等高,但眉目鼻唇的线条极为圆润模糊,乍一看像是个少女,姒子围着金像转了几转,也没能瞧出什么名堂来,正准备放弃之时,忽见天际两道白光划来,二师兄陆子筝与三师兄林慕白正赶到此处。
原来陆子筝方才在赌场里赚取最后一笔路费之时,利用法诀摇成的三个六在开出来时却变成了三个一,随即感觉到整个赌场都在晃动,他出门一看,只见天际数道光芒四散,凡人凡胎肉眼自然看不清,但他是修道之人,立马便知道有高手过招波及百姓,等他找到林慕白商量对策之时,那罪魁祸首已经销声匿迹,他二人四处查探了一番,发现只有封龙山出现了坍塌,却意外地在封龙山脚下找到了姒子。
姒子将方才所见所闻以及神仙公主之事仔仔细细地向二人说了一遍,陆子筝看着那尊金像,又看了看姒子,忽然道:“我看这金像倒是与姒子有几分相似,这金像该不会就是百姓口中的神仙公主吧?”
林慕白围着那金像转了又转,最后嫌恶地拍了拍他新袍子上的灰尘,啧啧道:“这金像丑得让人心惊肉跳,哪里像我的小姒子,不过倒是有个笨法子,能让我们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神仙公主的像身。”
话落,林慕白便在姒子与陆子筝不信任的目光中,将那尊金像移到了晋阳城最为繁华的大街上。
“咦,这不是神仙公主的金像吗?听说地震将封龙山上的寺庙全都毁了,还死了好些个和尚,真是天降横祸哟,不过好在城内只是晃了几晃,并无人伤亡,方才可真是吓死我了。”一个挎着菜篮子的中年妇人与几个相识的站在金像前絮絮叨叨。
“浔阳寺的住持去年不是说了吗,晋阳公主薨后成仙,肯定是晋阳公主看到咱们晋阳城有难,所以大发慈悲,否则遭难的可就不止封龙山了,咱们城内这些百姓啊,一个都逃不了,公主的金像出现在这里,可不是就最好的证明!”另一妇人话落,赶紧掏出绢布将金像上的灰尘一一擦净,围观之人闻言,纷纷附和称是,转眼就有一大片人跪倒在金像前连连作揖。
姒子与两位师兄站在人群外围,真不知该叹世人聪明还是愚昧,不过,这尊金像既然确定是神仙公主,而她又与神仙公主长得极为相似,那她就有可能是百姓口中的那位晋阳公主,只要知道晋阳公主的墓穴内是否有骸骨,就能确定了!
“师兄,我们去探墓吧!”探墓这事儿,就是暗地里掘人家坟墓,极亏阴德,但即便这种行为有伤德行,姒子也相信,对于根本无德的三位师兄而言,对死人不敬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姒子的想法,与陆子筝、林慕白可谓不谋而合,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弄清晋阳公主的坟墓在何处,而是找到那个连地震都震不出青楼的大师兄。
说到大师兄,那简直是姒子心中一痛,大师兄素日为人正经,医术也十分精妙,却偏偏有个不知收敛的毛病——喜欢收集女人的肚兜!
而且连她这个小女娃的肚兜都不放过!
但大师兄并非每个女人的肚兜都要,所以姒子觉得,大师兄今日肯定又去找“藏品”了。
“哎哟,公子讨厌!”一声娇喝带着嗔怒传到房间外,姒子与两位师兄站在楼外楼的雅间外齐齐打了个寒战,刚一推开房门,就见数位只穿着一件肚兜的姑娘一字排开,姒子从左向右一看,真是一个比一个庸俗丑陋,于是乎,姒子再次打量那些女子之时,决定从右往左看。
果然顺眼多了!
那些个姑娘都是做皮肉生意,见到两个陌生男人闯入也不觉害臊,尤其两位陌生男子都生得俊俏异常,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也跟着逛窑子,那可就太稀奇了。
“哎哟,恩客可是来找奴家的?”一女子轻轻拉扯着肚兜的系带,千娇百媚地靠近林慕白,白花花的胸脯子让姒子立马想到了街上卖的大肉包子,林慕白翘起兰花指一捋发丝,颦眉笑眼愈显其妩媚,另一手却极不怜香惜玉地一推,让准备自荐枕席的姑娘整个撞在了墙面上。
“瞧这人长得,真是让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减一分则丑,增一分则更丑!”林慕白深感这里面的女人都长得太过突然,已经让他望而却步了。
林慕白说完,房间内立刻便响起一阵哄笑声,那被推的女子瞬间面色通红,捂着脸就哭着跑出了房间,姒子对此见怪不怪,因为穹庐山的所有女弟子,都遭受过三师兄的荼毒,只有她除外。
“师弟,你们怎么来了?”宜春被抓了个现形,当下有些羞赧,眼睛却仍旧直勾勾地盯着姑娘们的大肉包子,或者说,是裹着大肉包子的那块布。
姒子二话不说,对着烈火一示意,烈火立马飞到那群姑娘身后,爪子一伸便将姑娘们的肚兜全部勾了过来,姒子将肚兜交给宜春,宜春却不接手,连连摇头。
难道这些都不能入师兄的眼?可她方才分明看见师兄埋在女人的胸脯间,嗅得一脸春心荡漾啊……
“听说皇宫里美人最多,正好我和二师兄准备带姒子去一趟皇宫,机不可失啊大师兄!”林慕白想着她与晋阳公主可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总免不了要进宫打探一番,直接以此诱惑宜春。
不是他为大师兄出谋划策,实在他太想立刻离开这庸脂满患之地了!
“此言当真!那我们立刻就走!”宜春闻言,顿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