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紫银色面具下的嘴角一弯,魔尊一手注入真元之力,一手变出一枚丹药喂进姒子嘴里。
姒子只有炼气期的修为,元神十分脆弱,虽然他已经放慢真元之力注入的速度,但元神被外力侵入的痛苦还是百倍地被放大,姒子开始不断在昏厥中挣扎,为了让姒子减少痛苦,他只能舍一颗绝品养神丹了。
“谁让你偷偷摸摸地跟去,若不是我和司邪两败俱伤摧毁了阵法,你这条小名可就丢了。”魔尊毫不客气地继续着,但唇色与脸色已经渐渐苍白,他刚才也受了伤,而且修补元神是极为耗费修为的事,更何况是同时在修补分裂开来的其中一个时,还要保证不伤到她的另一个元神。
就在他一心一意为姒子疗伤至清晨时,房间外忽然响起了敲门上,魔尊迅速化身白墨,将姒子放入帐内掩住后,才让人进来。
尔鸾施施然入内,白玉似的脸上闪现一抹恰到好处的娇羞,敛而不藏,显而不矫,配上那婀娜又带着利落的身姿,简直美不胜收。
“白公子,药丸我已经炼好了,只要服下它,公子的心疾便可痊愈。”
白墨起身谢过,当着她的面将药丸服下,打坐调息一阵后,果然觉得心口顺畅多了,当下对着尔鸾又是一揖。
尔鸾自他忽然患上心疾之后,一直暗中关心着,叶青青走后,她更是由暗转明,直接以道友的身份与秦羽之一起借住在云浮世家的府邸,这府里上上下下看在眼里,心里皆有揣测,不过他的态度一如既往,温文而待。不亲不疏。当初他和姒子定下美人计,便是看准了她功利之心,要引得她对他情愫暗生。离间其与尔澜的关系,而他从尔鸾的眼睛里已经知道。尔澜已经对其心生疑窦,尔鸾不知这事究竟是为何,但他可查得一清二楚。
徐徐想罢,白墨用余光瞟向了内室。
尔鸾的目光一直暗中追随着白墨,自然没有忽略他余光的方向,不声不响地低下头,她假意品了一口茶。然后悄然望向内室的方向。
好像是天意要让她看个一清二楚,白墨因为夜出夜归并未在意窗门未关,此时早风乍起,恰好吹开了床帐。尔鸾清楚地看见白墨的榻上有个人躺着,其身形小巧,看起来像个女子,但却梳的是男修士的道髻。
“尔鸾姑娘对白某的内室很好奇?”白墨忽然起身,挡住了尔鸾的视线。
尔鸾心下一恼。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因为好奇而露了破绽,当下掩饰性地笑道:“只是头一次细看公子房间,觉得很是清雅精致,不像修士的房间。”
白墨也不点破,随意附和了她几句。便让尔鸾紧张得不敢再多留。
待尔鸾走后,白墨才回到内室,发现姒子的两个元神都已经慢慢恢复,有了转醒的迹象,他嘴角一勾,忽然退去外衫躺在了她身边,还将她状似无意地揽在了怀中。
姒子性的时候意识并不清明,但身体的感觉却十分清晰,等弄清自己的处境之后,她原想惊声尖叫然后给白墨一掌,但对于魔尊本尊的畏惧最终让她理智地对待了这诡异的瞬间,趁着他睡着的瞬间,姒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为了不吵醒他,她还小心翼翼地放慢了动作,等终于摆脱之后,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趁人不被溜之大吉。
白墨虽然不知道这丫头为何看上去如此淡定,但他也没刻意忽然醒来吓唬她,所以姒子得了放行,,她丹田受损尚未恢复,无法动用灵力,所以只能嗯做贼似的落跑,顺利地回到了别院。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姒子才有空惊讶自己明明在小山头,却为何醒来之时到了白墨的房间,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她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打斗和说话声,然后就是那个奇怪的梦境。
无厘而想不通的事情想再久也不能通顺,所以姒子干脆就不想了,立马静下心来用灵智探入丹田,丹田的确损伤严重,但她记得自己的元神也受了重创,为何现在只有丹田有伤,而元神毫无异样?
“但愿不是你救了我。”想到某种可能性,姒子的眸光沉了沉。
“叽叽——”狗蛋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然后就见烈火驮着狗蛋叫声分外焦急地从窗外飞了进来,她昨夜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带烈火和狗蛋一起去小山包,但她是烈火的认主灵兽,能感应到姒子曾有过危险,叫声凄厉一些倒也正常。
姒子拿出聚灵丹,给狗蛋打了盆洗澡水,然后又给烈火喂了几颗晶石,自从上次叶青青用晶石引诱它入后海林后,烈火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拒绝食用晶石,但时间一长,这只鸟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比起以前愈发贪食,不过奇怪的是,不论烈火吃了多少晶石,它都没有再灵变的迹象,这让姒子着实郁闷了好一阵子。
狗蛋洗过澡后,烈火照常带它出去兜风晾干,姒子得了清静,到戒指里找了些丹药,竟然发现了一颗八品的的固本丹。
“奇怪,我没买过固本丹啊,而且这成色,除了丹宗,恐怕只有云浮世家的人炼得出来吧,云浮世家……”姒子神色再次一沉,有时候越是不想有所牵扯,牵扯就会越来越深,姒子深深怀疑自己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形之中。
再次盘膝调戏,丹田虽然疼痛,但若不尽快调息养伤,伤势只会越来越重,所以姒子只能强忍着,好在那颗八品的固本丹服下一会儿之后,丹田处的疼痛明显减弱了五分,也因为如此,她得以坚持继续调息,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