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相拥躺倒在榻上。
为了避开沈雪如的兴师问罪,她只能豁出去自己。
既然是迟早的事情,那就用在关键的时刻吧。
领口被解开,接着是胸口,再往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满室的风光旖旎。
意儿在门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力敲着门:“王爷恕罪,奴婢迫不得已。毕侧妃,清水闹着要自杀,您快回去看看吧。”
这是霜子与意儿约定的暗号,若是清水回来,就赶紧过来叫她。
霜子急忙起身,对皇甫北楚歉意的笑笑:“王爷……”
皇甫北楚却出乎她的意料,并没有生气,反而和蔼笑着道:“去吧。”停顿了片刻,又说道:“本王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不会食言。其实,你大可不必让她来合演这一出戏。”
霜子闻言身子一凛,手上穿衣服的动作就缓慢了下来。看着皇甫北楚,欲言又止。
皇甫北楚伸手将她盘扣扣上,又将凌乱的发丝往头上拢了拢:“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你今日无辜找我下棋,又要求到北苑,关键时刻又让婢女来喊停。不就是试探本王对你的情意么?”皇甫北楚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以后别这样做了。否则,就和她们一样,惹本王厌恶了。”试探和争宠,向来是深闺女人们惯用且乐此不疲的剂量,他这些年,已经受够了。本以为毕霜不争不抢,不声不响,与众不同,却终究是脱离不了女人最简单的心机。
霜子蓦然起身,心知他误会了自己的用意,可扪心自问时,脑海中有个声音,却不住提醒自己,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儿试探的意味在里面?他说的,就全然是误会言语吗?
不是。
霜子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急于想知道,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分量。而他对她的纵容底线,又到底在哪里。
整理好仪容,霜子缓缓蹲下,行了一个礼:“妾身告辞。多谢王爷训诫,以后,再不会了。”
皇甫北楚见她脸上的落寞,映衬着一跳一跳的烛火,飘忽不定,心中一紧张,忍不住脱口而出:“如此甚好。本王不希望,来北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那般,俗不可耐。”
他说什么?
霜子几乎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却真真切切听见了。他说她是,来北苑的第一个女人。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他的私密居所,沈雪如没来过,薛宾鹤,也没来过。
按耐住心中的喜悦,霜子平静如水,一泓清泉倒影在眼中,天真纯善:“王爷保重。”
意儿紧张的等候在门口,见霜子出来,才松了一口气,扶着送回离院。
清水正一哭二闹三上吊,飞燕一直看着她,见霜子回来,急忙把烫手山芋扔开,火急火燎的进了自己的屋子。
清水摸一把鼻涕,示意意儿将门关上后,才小声的说:“雷虎说,事情做好了。”
接过意儿递来的毛巾,洗过了脸,才赞叹着说:“霜子,今儿个差点吓死我。天都黑了,雷虎还没来,若不是你先前交代过的狗洞,只怕这王府,我是回不来了。”
霜子笑着道:“那也不必感谢我,自有你感谢的人呢。”见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故意挪揄道:“此番也是辛苦你,只是雷虎为何没能按时到达约定地点?”
清水抬抬下巴向她示意:“他说明日你就知道了。”
霜子疑惑着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耽搁他的行程。雷虎的任务多数是盯着皇甫北楚的人,看看最近有什么动静,再怎么紧急,抽出点时间和她见面还是可以的,不至于一直拖到这么晚。
总算事情办妥当,霜子安心的梳洗了睡下。
翌日一早,果不其然,沈雪如带着一干人等气势汹汹的闯进了离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