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么闲怎么不下来一起找出路,吊在上面荡秋千很好玩是吧。”我抬头白了他们一眼,这么悠哉,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怎么不干脆死下来,尽在上面说些风凉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凤小同志,我们要是都下来了,谁给你们掩护啊?”白老二意味深长的笑道。
“就是,一看就知道是个经验不足的愣头青,即便是凤元良的儿子又如何,即便是藏得那么深又怎么样,这下地次数不多,经验不足……”
“你也是够了。”恶鸟还未说完,我便翻了个白眼,一边翻着尸体,一边懒洋洋的说道:“本大爷平日里忙着学习没那闲工夫当土耗子!”
“你……”
“行了,干活去。”恶鸟刚刚开口,神手那万年不变的语气也立刻传来,接着,“扑通”一声,一个不明物体从上面栽了下来,听这栽下来的声音还不轻!
我回头一看,便见恶鸟正满脸狼狈的从尸堆上面爬起来,周围袭击过来的蛇藤都被一一爆头,我只能笑着摇摇头不说话,这神手也真是够损的啊,就这么把自己的革命兄弟给打掉了下来,还吃了一脸的尸臭!
回过头来,孔寡言还在树底下东摸摸西摸摸,完全没有因为我们的对话而产生一丝表情变动,认真的脸色,认真的眼眸,又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是柠檬附体了呢!
不过说真的,他们两个的性格还真是又点像,我之前就在想他们会不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来着。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少言寡语,还一样的厉害!不一样的是气息……那种久远到好像经历了千万年的气息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也就是这种气息一直令我难忘,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问题,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觉得这种气息很熟悉,似曾相识……
唉,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跑那里去了!还有仙仙,不久前迷宫一别,也不知道他们之后遇到了什么,有没有走出迷宫,还是说像我一样也遇到了诡异的事情被困住了……
枪声不绝于耳,有了神手他们在上面的掩护,我也不想再分精力去对付那些难缠的蛇藤了,开始一门心思的寻找出路。要说这一堆尸体下面有没有什么机关入口什么那我可不太相信,唯一值得可疑的地方还真是孔寡言现在所在的地方,蛇树的根处!
我绕着树走了一圈,要说这树虽然会动却不会走,一直呆在原地,在我与白老二、恶鸟他们说话的期间,他已经处理了树周围的一些尸体,树身一直向下延伸、周围甚至出现了根须。按理来说这地宫也有两千年以上了,这蛇树也是那时候“种”上去的?这么多年不死真是奇迹,不,是诡异!
养分就不说了,有几千年不死的树吗?好吧,这已经超过了作为一棵树的极限,也暂且不提它是怎么存活至今的。这棵诡异的蛇树放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在远处的时候完全看不见它?它到底被施了魔法非要靠近了才能看见?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这里面一定有秘密,树下面的尸体明显比周围的要高出很多,清理起来也比较麻烦,但靠着我们三人六只手外加六只脚也忙的够呛,处理期间的场景我也不多说了,眼睛闭一闭就过去了,为了你我他,我决定事后就忘记!尼玛,真是太恶心了!
处理完尸体,树底的样子才完全暴露出来,与此同时,蛇藤的攻击也愈加强烈!它……似乎因为我们的动作更加急躁不安了!
下面到底有什么秘密?看着蛇藤强烈的反应,我也愈加好奇起来,虽然有些疲惫,但手中的动作也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见孔寡言在上面摸来摸去,我不由的指着我面前的树根问道:“这树的根须我能砍吗?”
“等……”孔寡言刚刚开口,我已经一刀子砍下去了。恶鸟见此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骂道:“你手能不能不要这么贱!”
“你手不贱,你摸来摸去有考虑过这蛇树的感受吗?”我刚刚白了恶鸟一眼,被我砍中的这个根须便突然抖动起来,蛇藤的攻击更加强烈,一具具倒挂的尸体也如狂风暴雨中的波浪一般剧烈摇晃,我甚至能够听到蛇痛苦的嘶叫……
即便是神手等人的枪法再如何精准,也不能同时保住下面的我们三人,枪声更加激烈,蛇藤攻击愈加频繁。我一边警惕的感觉周围攻击过来的蛇藤,一边砍一边往树身下走,等到靠到树上的时候,只觉腰上一寒,一只手腕粗细的黑蛇便缠到了我腰上。为了不误切到自身,我立刻转过身来面对着树,也就在那么一瞬间,腰上一紧,我就面对面的撞到了树上,树上很粗糙,没有丝毫温度,就在我抬手想要切掉缠着我的蛇藤时,我惊呆了……
由于身体紧紧的贴在树上,脸也不可避免的与之近距离接触,鼻尖紧靠粗糙的树皮,我甚至能够闻到一丝淡淡的糜香,以尸体为养料的树为什么会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竟然看见了一双眼睛!
由于靠的近,我清楚的看见树里面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我!
乌黑的眸子下,他的眼神冰冷的让我感觉如坠冰窟!这一双冰冷的眸子犹如无底洞一般似乎要把我整个人完全吸进去一样,好像有魔力一般,我无法抗拒的盯着眼前的这双眼睛……渐渐的,冰冷的眼神下,一只高挺、刀刻如山般挺拔的鼻子渐渐显露,接着,一个惨白毫无血色的薄唇,尖尖的下巴,整个五官都如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