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咱们还在盛京,他们找上们来的几率就很大。”傅萦抱着糖球,一下下抚摸白猫的小脑袋。
宋氏道:“现如今他们即便找来,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随他们去吧。”
“夫人!”
傅萦刚要说话,外头俞姨娘就惶急的快步进来,“才刚外头有人说,墨轩少爷被人劫走了!”
宋氏愣住。
傅萦站起身,一松手,糖球一跃落地,轻盈的走开了。
“姨娘,这消息可属实?”
“我也是听了消息就来回话的,我,我这就去在探!”
“不必去了。”萧错从外头进来,“的确是被劫走了。看来东盛刑部的大牢也不是那么严实。”
顾韵是被判了翻年秋后问斩的,如今被劫走,至少能够活命。如此一想,宋氏其实是松了口气的。只是理智的分析,顾韵就是之前对他们屡次不利的人,这个人逃走,他们或许安全堪忧。
宋氏很是矛盾的揪紧了眉头。
傅萦当然知道宋氏在想什么,拉着她的手摇了摇,道:“娘,您也不要多想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如果墨轩哥不再来找咱们的麻烦,从此以后再也不必见面,那咱们就祝他日后安好吧。”
宋氏叹息着点头。
说到底,这段母子缘分是彻底断了。不过这些年来她对那孩子也没少尽心里,也并不算得上遗憾。
萧错想的却是另外一桩,只略坐了片刻,就唤了阿彻进来:“你去安排我的人进来,与护院交错安排。”
阿彻立即行礼,快步下去吩咐。
“你怀疑他们会有动作?”傅萦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萧错点头,道:“既然能无声无息的救出顾墨轩,对方的能力便不容小觑。他们一直以来要从你这里得知的都只有遗书的内容和下落。眼瞧着咱们订了亲,你若成了湘亲王妃那便不能轻易拿捏了,他们当然要趁现在动手。”
被萧错这么一说,宋氏连背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联想傅萦的种种经历,萧错说的却是极有可能的。
“无忧,府中的事情还是要麻烦你。萦萦禁不起那些折腾了。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如何禁得起几次三番的历险。”
“岳母不要担忧。”萧错称呼的很是顺溜,“您放心,萦萦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会保护她, 也会保护府上的人,绝不会让有心人得逞的。”
宋氏被他这样称呼,心里的隐瞒都散去了一些,叹息着由衷的道:“萦萦是个有福气的,只希望她的福气能够长久。”
“那是自然,我在一日,就会让她幸福一日。您放心吧。”
傅萦这会儿脸上已经通红。这种承诺甜的腻人,他怎么不知道寻个没人的地方与她说,偏偏要这会子在宋氏的面前表白一番,真是厚脸皮。
可是这种旁人都做不出的,他却能做得出。傅萦心里还有些喜欢。
见女儿扭捏着低着头,终于露出一些小女儿家该有的娇羞一面,宋氏禁不住开朗的笑了,带同样含笑的俞姨娘出去,将屋内留给他们二人。
萧错就拉着傅萦的手笑道:“你别怕,有我呢。”
“就是有你我才怕呢。”傅萦猫儿一般毛突突的剪水大眼眨着,满眼的挑衅和顽皮。
萧错噗嗤笑了:“你怕我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你放心,要吃你我也要等到大婚之后啊。这点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你……你这人果真是……”傅萦说不下去了,跟萧错比彪悍,这方面她技不如人。
此时城外一辆疾驰的马车拐进了一个小村庄。车把式穿的是寻常百姓长传的灰色半新不旧的粗布棉袄,头上戴着毡帽,一撩车帘,恭敬的笑道:“到了,您请吧。”
顾韵面色苍白,头发散乱,披着一件黑色的锦缎大氅,将浑身里头的穿着都遮住,随着那车把式进了院门,到了里间。
车把式退下,将门仔细关好。
顾韵望着端坐首位那身穿男装的英气女子,以及身周明处的数个高手,只得跪下行了大礼。
“主子。”
英气女子哼了一声:“你今儿还好意思称呼我主子?我的脸都快被你给丢进了。这些日子你都做过什么有益处的事?要你做的事情做不到,让你打探消息你打探不到,要你找个东西你也找不到。 留你还有什么用?”
“主子息怒。”顾韵是忍着身鞭伤叩头,“属下并非有意而是对方是在太过狡猾.”
“不过是个小姑娘和一个小白脸,你确定真的是他们太狡猾,不是你太蠢?”
顾韵红透了脸,面色不变的磕头:“回主子,他们二人的脑筋都不是白给的。傅七的防备心又重,很少相信任何人,是以才没有得手。”
英气少女随手把玩着一碗茶,冷笑道:“是吗,这么说你还是值得原谅的?”
“属下不求主子原谅,只求主子息怒,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机会,我给过你了,是你自个儿没有做好。现在你还来与我要机会,你要知道我手下的规矩。”
顾韵心里有些发蒙。在这个容貌英气的女人身边,所有的人就从来不需要有规矩过。而且她时的身边聚集了许多的门客,有善于谋略的,还有善于谄媚捶腿的,更有甚者,还有善于酿酒的。
这些人重合在一起,集思广益的结果往往都能引出更大的效果来,更不要说他手下的高手。
如此强势的女人,不是他能开罪的起的。
“主子,求您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