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凤仪闻言面色一变,忙拱手道:“是,属下知道了。才刚也是属下的小心思,想快些完成任务,让您也好交代,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面具人懒洋洋摆手,低沉声音自面具中透出就变了样:“罢了,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思。毕竟这事儿拖的越久越不好解决。早些完成,你我于上头也有个交代。”
“正是如此。”唐凤仪连连点头。
面具人半晌方道:“先注意着傅家的情况,若是真能成了那件事,也就不用你出马了。”
“是,在下也将赵流芳安排了进去,不成时再用她。”
二人低声商议了一番,唐凤仪毕恭毕敬行礼后就离开了,倒是面具人想了许久,才离开屋内。
次日凌晨,老太太用罢了早饭,也不等晨昏定省的人来,就带着蒋嬷嬷,春草等得力的往东跨院去。
到了门前,就见木门紧闭。根本不似西边两个跨院那般敞开门。整个院子似都死气沉沉的笼罩在晨光中。
老太太冷笑。院子里丢了人,又因为保护傅萦不敢声张,宋氏那样的母老虎都学会关院门闭门不见人了,可见事情有多严重。
“叫门,给我大点动静,我就不信有人还能将亲祖母拒之门外!”
春草应“是”,上前一面拍门一面道:“是老太太来了,快开门。”
半晌门才开了个缝隙,瑞月探头出来,道:“老太太,我们夫人说了,还没起身呢,待会儿他在去上院给您请安,您快回去吧。”说着就要关门。
瑞月平日也是行事大方的人,今日却如此无礼,显然是要掩盖什么事,老太太立即使了个眼色。蒋嬷嬷会意的上前用敦实的身子挤住了门。
“老太太来了,你还敢随意关门,你是里头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了?!”
瑞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着没叫人将门弄开,咬牙切齿道:“蒋嬷嬷好没道理。哪里有做客人的在在主人家门前放肆的道理?你也掂掂清楚自己的分量,真出了事儿,谁能保的住你吗?”
蒋嬷嬷闻言心里就有些回味。老太太对她的确是好的。可是再好中间也隔着一层,何况在老太太的眼中她只不过是得力的下人罢了,跟本就去无法指望。难道还真能指望出了事儿老太太能护着她吗?不将她推出去做替罪羊已经是好的了。
蒋嬷嬷犹豫之下,手劲儿就有些松了。
瑞月立即用身子顶着将门闩划上了,靠门板对着院中的人气喘吁吁道:“夫人,您也快些想想办法,就这样给人吃闭门羹也不是长久之计。”
宋氏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毕竟老太太是有备而来。
“宋氏,你开门!有你这样对待婆婆的!我不过是来看看七丫头的身子如何了,做祖母的关心孙女有什么错?你不让我进门,难道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昨日墨轩都说了要找到七丫头,七丫头分明就是丢了,你做娘的失职丢了女儿。还敢诓骗我们说七丫头只是生病,你这毒妇到底居心何在!”
门外老太太的叫嚷底气十足,这样下去恐怕不多时就能将全家的人都引来看热闹。
而端坐在院中条凳上的宋氏,此时已经被老太太方才那一句中的“墨轩说”给震住了。
心里反复出现的只有一句话:果然是他。
顾韵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她不要将此事外泄,免得老太太知情了会上门来找晦气。让她竭力掩藏,这才能遮掩住此事保证傅萦清白。
可是当面这样说,被后却自己去告诉了老太太。引着人来闹。
他的目的,在联系了之前他说过的话,宋氏一下子明白了。
顾韵着是为了一己之私求取傅萦,才会特地利用了老太太。若真是让傅萦名誉扫地。他到时候在来迎娶就容易的多了,不但能赢得家人,还能赢得傅家人的感激。
这如意算盘打的宋氏都想为他称赞,可是不知为何。这会子宋氏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睛发烫,只想狠狠地大哭一场。她见识过任性的昏暗已经很多,今次还是被视如己出的孩子伤害了。
“出来!宋氏,你给我出来!你交出我孙女!”
宋氏心内又伤心又烦躁,随手就抄起了鸳鸯剑,起身碰的一脚踹开门。
门外老太太就站在台阶上。门一开,加上宋氏忽然而至,直将老太太吓了一跳向后退,若不是有人搀扶,她怕是要摔的很严重。
宋氏倒提着鸳鸯双剑,心中还有对顾韵的失望和愤怒,因此这会子眼神犀利,眸中带煞,环视一周已将让众人吓的不自觉往后退。
老太太见状其实也有点心慌,毕竟宋氏的脾气不好,而且又会功夫。如今提着兵刃出来,万一伤了自己,就算宋氏给赔命自己也不划算。
老太太又退后一些,沉声道:“老大媳妇,我不过是担心孙女想来看看,你何苦如此苦苦阻拦?难道我关心孩子还有错不成?你竟还敢跟我动起刀剑来,也不怕遭天谴!”
“娘,萦萦睡着,谁也不能打扰他。谢谢您一片好意,您快回去吧。”
宋氏已经是压着性子。
老太太偏偏不依不饶,“那日墨轩还说要找到他七妹妹,前儿你这园子里遭了贼,有人用了迷香,莫不是将七丫头给掳走?你做娘的,孩子丢了不想着去找,只知道瞒,你要害死我孙女不成!”
如果这会儿宋氏找不到傅萦,她一定会因老太太一番话而内疚的。
但是此时,她却莞尔一笑,果然如萧错说的,她这下子可能看清